“你什麼你,你自己見識小不要把我們也看扁了,薛先生想要找的鐵非木,是不是一種外表看起來像木頭,但內裏又像鐵一樣緊硬厚重的東西,我家就有用那東西做的一張牀,薛先生想要,等會兒我拱手相送。”
張流年對於這個薛先生並沒有多大的惡感,而且他也知道鐵木部落是信奉因果的部落,不會輕易沾染人命,算是一個很正派的原始部落。
雖然不知道這個薛先生是不是裏面的人,但他願意賭。
“真的嗎?”薛先生見張流年形容的十分到位,驚喜連連。
原來他真的有那個東西。
等等,牀嗎?那得多大的料才能做成牀啊?
兩個百貨真的夠嗎?要不再送他點別的東西?
“當然是真的,等宴會結束,你和我去拉就成。”張流年說這話時,一直注視着朱老三,自然看到了他極其不自然的表情。
看來他打得也是那張牀的主意,只是這事按理來說,他一個外人不該知道。
除非他和唐家有來往,從唐家人的嘴裏得知。這麼一想,事情也就合理了。
可惜,他錯就錯在,以爲他也認不出來這牀的材料。
不過說真的,要不是他的刀落在上面,他也不會發現那牀的異樣。
因爲光看外表,真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朱老三從地上起身,滿臉的不可置信。
張流年瞅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好,等會兒宴會結束,我和你一起去。”薛先生此時看都不看朱老三一眼,一門心思的跟在張流年夫妻身側,就等結束離開拿東西。
張流年挑眉斜睨着朱老三,看着他的臉色由青轉黑,心下大快。
借刀殺人,現在這把刀到了他的手中,看他還怎麼借刀。
重新坐到妻子身邊,張流年拿起桌上的東西繼續喫。
薛先生見着,帶着人也坐了下來。
只是宴會宴會,不可能只有喫,最重要的還是大家的交流。
這不,他們坐下沒有多久,便有人圍了過來,以眼下國內的情況爲話題,展開討論。
“說起國內局勢,我們可能沒有發言權,因爲我們都沒有走過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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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先生應該見多識廣,瞭解不少,也許可以請他爲我們講一講。”
薛先生見大家讓他發表一下國內的形式,只好組織起語言,開始發表講話。
“我是從港城過來的,一路到是看到國內的變化,比如說街邊攤子和店面有了明顯的增加,可變化最大的還是我們對面的鵬城,那邊高樓平地起,人流量爆增……”
衆人聽到鵬城的變化,心下都產生了不小的震動。
“也不知道我們南城以後會怎麼樣。”人羣中有人感嘆一句。
張流年忍不住脫口回答,“二十年後,咱們南城街道人流如織,高樓林立,飛機修到家門口,在家就能聯繫遠在千里之外的親朋好友。”
他這話一出,立馬引起衆人的反駁。
因爲他們都不相信,二十年後的南城真的會像張流年所說的一樣。
“不可能人流如織,咱們南城總人口也才幾十萬,哪裏來的那麼多人?”
“也不可能坐在家裏就聯繫千里之外的朋友,這個笑話不好笑。”
“修到咱們門口的飛機,你可真敢想,咱們國內的飛機,一只巴掌都數得過來。”
“……”
大家都不信張流年說的後世,人羣中的朱老三幸災樂禍,“吹牛你最行。”
他話音未落,薛先生卻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我信你說的,未來南城未必不能成爲你嘴裏說的那種,一切皆有可能。”
張流年感到意外,瞅了薛先生好幾眼。
“這些事情我聽福先生也說過,他說國內以後不會比港城差。”與其說是他信張流年,不如說他更信福先生。
不過,張流年小小年紀就能看到和福先生一樣的未來,也足以引起他的刮目相看。
等他回去,一定要把這事說給福先生聽,他定會想要引張流年爲知己。
“福先生是誰?”人羣中有人問道。
薛先生並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張流年,想要他再詳談未來之事。
未來之事,真的是最吸引人的東西。
張流年自然不會拒絕,這些事對他們這些沒有經歷過後世的人來說,自然如天方夜譚,可讓他見過後世繁華的人來說,真的是隨口就來。
“現在的泥巴碎石小路,很快就會消失在南城的街道,取而代之的是整潔的水泥路,現在的自行車,也將被隨處可見的小轎車代替……”
因爲經歷過,張流年講得十分有代入感,衆人聽着就像真的置身到那麼一個繁華的時代,心中的激動和澎湃難以抑制。
坐在張流年身邊的江青青看着自家男人,眉飛色舞的說起後世之事,就像他親身體驗過的一般,只覺自家男人真真是前無古人的帥氣。
擡起手肘,撐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張流年侃侃而談,看着看着,江青青癡癡的笑了起來,似是自己擁有全世界最閃耀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宴會的人都讓張流年給吸引了,大家都不敢相信,小小年紀的張流年竟然能把未來想象得如此全貌。
不知不覺間,好多人對張流年升起無數敬佩,同時也打定主意,想要和張流年深交。
而江青青因爲是張流年的媳婦,在後來也是深受南城貴婦們的歡迎,當然這是後話。
回到現在,江青青聽着自家男人那滔滔不絕的話,想要上個廁所再回來聽。
只是張流年他們正聊得紅火,她也不好意思打斷,只能獨自起身離開。
她的離開吸引了人羣中的朱老三,還有正說話的張流年,他見着妻子起身,忙停下問了句,“青青你去哪裏?”
江青青的身子一頓,轉身笑道:“我洗個手就回來,你不用陪我,我馬上就回來。”
張流年點頭,繼續暢聊。
朱老三見狀,立馬擡腿跟上。
張流年沒有注意到這一出,和這些商業人才你來我往的深聊。
他們從最初的陌生到熟悉,最後再到張流年成爲他們之中見識最深遠的人,只用了兩個小時。
“通訊,交通工具,喫穿住行,都有很大的空間。”張流年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妻子洗手的時間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