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蠢貨。”
黑袍人陰沉的笑着,他掀開頭上的帽子,露出來的,是洛戰那張臉。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甄家那邊忙得不可開交,絕對不會想到,他竟然就藏在身邊。
洛戰的身影一閃,來到雲夢國王的寢殿,換上他的衣服,然後再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張人皮來。
他手中凝聚着一股黑色的力量,那股力量包裹着人皮,使它懸浮起來。
洛戰口中念着低沉的咒語,黑色力量不斷煉製着那人皮,很快,一張雲夢國王的人臉,就煉好了。
“殺不了你們,我還磨不死你們不成?”
洛戰勾了勾脣,將那煉製好的人皮面具,戴到了臉上。
爲了那最後的獎勵,他花費重金收買遊戲策劃人,還讓他把那兩個人在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錄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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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要讓那兩個人死在裏面,還要拿到最後的獎勵出去後取而代之。
有錄製的視頻在,他將淪爲任人觀看的小丑,什麼也不是!
換了身份的洛戰,整個人都得意了起來,那個人可能做夢都想不到,他也參加了這場遊戲。
以爲躲到冥都就安全了嗎?他所擁有的東西,是冥都也不能抗衡的。
把那些東西弄出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甄家這邊,共生洗禮已經到了尾聲,狼君和鳳休思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黑白兩種力量,也在慢慢的淡下去。
又過了一會,那兩股力量徹底散去之後,共生洗禮便算是完成了。
狼君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好傢伙!”她驚了!
原來自己的實力不過就至尊王者二十一星,現在,一場共生洗禮下來,她的實力竟然直接升到了至尊王者四十六星!
足足漲了二十五顆星!
“弟,你藏得挺深哪!”狼君笑着拍了拍鳳休思的肩膀。
原來他這個弟弟,竟是個超級強者,平時裝“容子矩”柔柔弱弱的,肯定辛苦得很。
這下好了,他擁有了漫長的壽命,也不用再用容子矩的那張臉。
真好。
“姐姐,姐夫好像受傷了。”鳳休思示意狼君看牆角那邊。
狼君一時興奮,竟沒有注意到牆角那邊的龍驚鴻。
她掃了一眼祭壇周圍,都是發生過戰鬥的痕跡。
究竟是什麼人,能把狗男人傷得這麼重?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龍驚鴻,心裏很受傷,那小東西第一個關注的,竟然不是他!
沒看見他坐在這兒,嘴角血跡都沒幹嗎?
注意到他那幽怨的眼神,狼君心裏直呼不妙,趕緊小跑過去。
她怕啊!要是跑慢了,估計小腰不保。
那狗男人的報復心,可是比誰都強。
“誰傷的你?”
狼君在龍驚鴻面前蹲下,走近才知道,這個平時清冷桀驁得跟神祗一樣的男人,此刻是多麼的狼狽。
衣服上滿是灰塵泥漬,嘴角還有未乾的血液。
他的臉色,也白得讓人心疼。
“洛戰。”龍驚鴻緩緩擡眸起來,聲音涼如寒冰。
好在小東西是剛認那個人做師父,並無感情。
若是別人,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師,師父?”狼君滿臉不可置信。
她腦殘的懷疑過自家親弟,姐妹,就是沒有懷疑這個半路蹦出來的師父。
怎麼看,這個師父都沒有半點嫌疑。
“就是他。”
龍驚鴻把腿伸直,身體隨意靠在牆上,重重的呼了口濁氣。
能把龍驚鴻打傷,那洛戰是得有多厲害?
這樣的人逃了,想要再找到,可就難了。
狼君還擔心,那洛戰易容術了得,到時候易容成她的身邊人,想要發現,也是很難的事情。
“他不敢冒險。”龍驚鴻語氣篤定。
那洛戰會爲了那最後的獎勵想方設法活到最後,如果易容成他們身邊的人,就有暴露的風險。
一旦暴露,就是死路一條,他賭不起。
狼君想想,也是,洛戰不敢冒險。
“他可能會易容成某個人,藏在某個角落,計劃着將我們一網打盡。”
狼君的話音落下,龍驚鴻贊同的點點頭。
如今,洛戰沒得選擇,他只有這一步路可以走了。
剩下的話,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往下說,現在不排除洛戰已經易容混進甄家的可能。
要是讓他聽到點什麼,那可就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老急匆匆往祭壇這邊小跑而來。
原本接下來就是家主繼任儀式,可皇族那邊,突然出了事情,來不了了。
不僅來不了了,王宮還出了大事情。
只要鳳休思還未坐上家主之位,現在甄家的家主,就還是甄玥。
那甄瑜,不過就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
“家主,王宮裏出事了!”那長老一來,就跟甄玥稟報。
甄玥冷笑,“王宮還能出什麼事情?”
這是行動失敗了,演戲呢?
那長老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聽宮裏來的人說,太子謀反,還勾結雲起帝國對甄家動手,現在宮裏那邊,太子已經被國王控制了起來。”
多了一頓,那長老補充了兩句,“家主,我看傳話那人說得有模有樣,怕是真的。”
他覺得,國王不太可能推自己親兒子出來吧?謀反啊?是要被執行雷邢的。
國王平日裏可是最看中太子了,這是雲夢帝國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
“孃親,那我們便過去瞧瞧,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狼君扶着龍驚鴻過來,看來這趟王宮,是非去不可了。
幾人到的時候,王宮裏一場“父慈子孝”的大戲正在上演。
國王坐在上方,怒不可遏,太子躺在殿中,被挑斷手筋和腳筋動彈不得,他現在是昏迷狀態,宛如一個死人。
說是大戲,不過是雲夢國王一個人的獨角戲。
從頭到尾,他就在那怒罵着太子的“罪行”,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裝的。
罵到口乾舌燥之時,國王才坐回去,對着甄玥說道:“甄家主,是我皇族對不起甄家,我那兒子釀下的錯,我這個做父親的還。”
甄瑜擡眸,饒有興致的問:“不知國王想怎麼還?”
國王狠狠瞪了一眼太子,臉上漾起和氣的笑,這變臉速度也是驚到了衆人,“要求隨甄家主提,只要是朕能做到的。”
在衆人看來,國王這是害怕甄家,才甘願任甄玥提條件的。
可事實,真是這樣麼?
狼君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殿中的太子,她總覺得那國王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