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鳳頃氣的臉色發白,擡手重重砸在身旁的牆上:“朱環的頭,我要定了!”
當官不爲民做主,這樣的官要他何用!
知道人人都活的不容易,可總不能連是非黑白都顛倒吧?
慕容焱心疼她的手,立刻探過身子來看。
“手怎樣?”
不等葉鳳頃答話,便托起她的手,藉着微弱的燭光細看。
“生氣歸生氣,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瞧你這手,都青了。”
說話間,拿出錦帕,準備替她包起來。
葉鳳頃正要拒絕,手上突然一涼。
一只略帶薄繭的大手伸過來。
從慕容焱手中抽走了她的手。
那人看着她手上的青淤,聲音清冷:“怎麼弄的?”
慕容烈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就停在兩人身側。
現如今,他抓着葉鳳頃的手,握在掌心裏。
葉鳳頃看着男人專注的眼神,登時心頭一慌。
這人該不會是早就看見了吧?
否則……
怎麼會不早不晚在慕容焱查看她手的時候出現?
葉鳳頃看着男人俊美的側臉,笑得眉眼彎彎:“你不是在客棧休息?”
“怎麼出來了?”
這人身上的傷已經結痂,等痂自己脫落,他的傷就能好。
他倒好,大晚上的跑出來,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慕容烈停在葉鳳頃跟前,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而是自懷裏掏出一方錦帕,小心翼翼包住她的手。
“你這麼晚不回,我不能出來迎一迎?”
其實……
他早就在牀上趴不住了。
葉鳳頃一會兒不在他身邊,就撓心撓肺的想。
好不容易忍到天黑,想着她很快就會回來,等半天也沒見到人。
實在等不了了!
不顧袁剛阻攔,非要到客棧外頭等。
這不,就看到了慕容焱送她回來。
雖然兩個人保持着距離,他心裏還是不舒服的緊。
硬是衝過來,抓住葉鳳頃的手,宣示主權。
慕容焱被他強勢擠到一旁,硬生生成了背景牆。
白衣勝雪的男子看着眼前那對璧人,一時間,心如刀割。
聽着小妻子關心自己的話語,眉梢眼角里染了幾分笑意。
“想你。”
“坐不住。”
他這人向來話少,又是個不愛說情話的。
卻在這種場合下說出“想你”這種詞,真真兒是難爲他了。
叫葉鳳頃眼界大開!
但……
情話那麼動聽,她又很喜歡。
真是左右爲難呢!.七
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的紅雲。
小聲嗔道:“還在外面呢!”
意思是: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你注意影響。
那人卻是毫不在意:“在外面怎麼?”
“在外面就不能抱你?”
這會兒,男人已經用錦帕包好了她的手。
隨即向前一步,將人箍在懷裏,霸道的宣示所有權。
聲音清朗:“本王的王妃,本王想抱就抱!”
說話間,冷若冰刀的眼神看向慕容焱。
透着警告。
那樣的眼神,叫慕容焱無奈又好笑。
比個口形:“幼稚!”
慕容烈愈發囂張,長臂一伸,將葉鳳頃抱的更緊。
桃花眼微微眯起來:“頃頃,要抱!”
葉鳳頃回抱着他,一頭黑線。
大哥,這是在外面啊!
雖然心裏頭甜蜜的很,但在看到旁人看他倆的眼神時,還是很尷尬的笑了一下。
向旁人解釋:“那個,我倆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只可惜……
路過的人根本不理會他。
連連搖頭:“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慕容烈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
腳尖一勾,在地上勾起一枚石子,朝着那人臀部踢過去。
怒斥:“關你屁事!”
隨即摟住葉鳳頃,大搖大擺往客棧走。
慕容焱還有事情要跟他們商量,只好跟在勾肩搭背的二人身後,也進了客棧。
三人一道,進入房間。
慕容烈往椅子上一坐,順勢把葉鳳頃也拉了過去,讓她坐在他腿上。
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看向慕容焱。
即便他什麼都沒有說,慕容焱也明白他的意思。
別再肖想本王的女人!
但……
他管得住自己的身,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愛慕一個人,又豈能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倘若真能收放自如,又怎麼會有“相思入骨”這一說?
葉鳳頃掙扎,想從他腿上起來。
狗男人卻是說了一句:“沒關係,七弟不是外人。”
呃……
有那麼一瞬間,葉鳳頃真想暴揍他一頓。
特麼的,我不要面子的啊?
慕容烈也知道葉鳳頃這會兒正在強壓怒火,急忙轉移話題。
“七弟發現了什麼?”
慕容焱便把這一路之上看到的、聽到的,悉數說了一遍。
毫無保留,和盤托出。
慕容烈聽完他的話,揮揮手:“這些本王都知道了。”
“七弟先回去歇着吧。”
“本王與你嫂嫂也要就寢了。”
慕容焱臉色愈發難看。
卻……
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們是夫妻,便是他再喜歡那人又如何?
只得將那份心思壓下。
慕容焱還沒走出房門,慕容烈就重重在葉鳳頃脣上親了一口。
“想死爲夫了!”
我去!
葉鳳頃嚴重懷疑:狗男人是故意的!
當即從他腿上下來,擡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慕容烈,你想幹什麼?”
“鬧夠了沒有?!”
別當她看不出來,慕容烈這麼胡鬧,就是爲了氣慕容焱!
當初,她可沒瞧出來他有這麼強的佔有慾啊。
門卜一關上,慕容烈就跪在了地上。
“娘子說的是!”
“我不敢了。”
耳朵被她提着,小模樣可憐兮兮。
看得葉鳳頃心頭一動。
放開了他的耳朵。
“再有下次,割了你耳朵!”
慕容烈立刻附和:“是是是!”
看他真的知錯了,葉鳳頃也就沒再計較,立刻叫小二端上飯茶。
夫妻二人簡單用完了飯菜,又是一通密謀。
―――――
是夜。
朱環聽完屬下的稟報,急得在屋裏子走來走去。
“來的是誰?你沒打聽清楚?”
那屬下正是被莫風刀架在脖子上的那個。
“回稟大人,那位葉公子氣質不俗,說話是京城口音,再問就什麼也沒問出來了。”
直到現在,他還後怕不已。
要是剛纔那侍衛的劍再深那麼半寸,他這條小命就沒了。
光是這人使劍的手法,便是整個允樂郡都再找不出來第二個!
“大人,這次咱們是遇上對手了!”
珠環捋着鬍子,想了又想,問他:“知道他們住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