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的晚上,倆人躺在牀上,手牽着手,彼此的體溫在指尖傳遞。
簡悅微微側身,看着姜澤遠的眼睛,輕撫摸着他的手背,手指在緩緩滑動,感受着溫度。
“澤遠,我走了以後,家裏就辛苦你和奶奶了。有奶奶幫忙照顧孩子,我也能放心一些。”
姜澤遠用力握緊她的手,微微拉近簡悅,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
“放心,我會把家裏照顧好。你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和孩子們、奶奶都等你平安歸來。”
目光緩緩下移,停留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情不自禁地靠近,輕輕吻上她的眼瞼,那輕柔的觸碰如同蝴蝶落在花瓣上。
簡悅微微閉上雙眼,享受着這溫柔的一刻。
接着,往下移動,脣齒相貼。
先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隨後逐漸加重力度,微微張開嘴,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舌尖纏繞交織。
簡悅熱烈地迴應着,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體溫不斷升高。
許久,兩人緩緩分開,額頭相抵,呼吸都還有些急促。
簡悅的臉頰帶着淡淡的紅暈,滿是眷戀。
“澤遠,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每天都會。”姜澤遠溫柔地迴應,再次輕輕吻了吻簡悅的額頭。
第二天清晨,簡悅早早地起牀,開始最後的行李整理。
姜澤遠也起來幫忙,默默地爲簡悅準備好一些路上可能需要的物品。
孩子們還在睡夢中,簡悅輕輕地走進他們的房間,看着他們可愛的睡臉,滿是不捨,在每個孩子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告別了家人,簡悅拖着行李箱出門了。
姜澤遠一直送她到車站.
一路上,兩人的手緊緊握着,都不想放開。
到了車站,人來人往,喧鬧聲不斷。
姜澤遠幫她提着行李,一直送到火車車廂門口。
“到了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都要跟我說。”姜澤遠再次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
火車緩緩進站,簡悅上了車。
車廂里人很多,有些擁擠,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
費力地拖着行李,尋找自己的臥鋪位置。
她買的是硬臥的下鋪,一路上不斷地說着,“借過”,朝着臥鋪位置擠去。
終於擠進去臥鋪車廂,微微喘着氣,開始找自己的位置。
拖着行李,在擁擠嘈雜的車廂裏艱難地穿行,費了好大勁才終於擠到了自己的硬臥下鋪位置。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一個穿着樸素但神情刁蠻的婦女,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鋪位上,身旁還坐着一個看似老實木訥的男人。
他們的行李七零八落地堆放在周圍,幾乎把整個下鋪都佔滿了。
簡悅壓下心中的不滿,儘量禮貌地提醒,“不好意思,大姐,這是我的位置,麻煩你們讓一下。”
那婦女擡了擡眼皮,瞥了簡悅一眼,不耐煩地說:“我們在上鋪,爬上爬下的多不方便啊,先在這兒坐會兒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懂事,不知道體諒一下別人。”
簡悅十分不悅,但還是耐着性子,“大姐,我一路擠過來也很累了,而且我買的是下鋪,就是爲了能好好休息。大家都不容易,你們也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那婦女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啥叫不講道理?我買了臥鋪票,我就有權在這臥鋪車廂裏坐,我坐哪兒是我的自由!你這小姑娘別太過分了,不就是個下鋪嘛,有啥了不起的。”
簡悅見她如此蠻不講理,也不再客氣,提高音量說:“大姐,這不是誰了不起的問題,這是規定。每個鋪位都有對應的乘客,你不能因爲自己方便就隨便佔別人的位置。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那火車上不就亂套了嗎?”
這時,周圍的乘客都被這激烈的爭吵吸引了過來,紛紛圍觀看熱鬧。
那婦女覺得自己丟了面子,更加惱羞成怒,站起來指着簡悅的鼻子大聲嚷嚷,“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跟長輩說話呢?有沒有教養啊!我今天還就坐這兒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簡悅也不甘示弱,毫不退縮地迴應道:“你這根本就不是長輩該有的樣子!你不遵守規則,還強詞奪理。”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爭吵愈發激烈。
車廂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其他乘客也開始議論紛紛。
有的乘客勸簡悅別跟她計較,有的則指責那婦女太過分。
但那婦女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簡悅見此情形,覺得和她繼續爭吵下去也沒有結果。
於是,果斷轉身去找列車員。
在擁擠的車廂裏艱難地擠過人羣,終於找到了列車員,並向列車員詳細說明了情況。
列車員跟着簡悅來到了鋪位前。
看到這混亂的場面,嚴肅地對那婦女說:“同志,這位乘客買的是這個下鋪位置,按照規定,您不能擅自佔用。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應該互相體諒。如果您覺得上鋪不方便,可以和其他乘客協商換鋪位,但不能這樣強行佔座。”
那婦女看到列車員來了,雖然嘴上還在嘟囔着,但氣勢明顯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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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願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一邊收拾一邊還小聲嘀咕着,“哼,就會找列車員來壓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在列車員的監督下,那對夫妻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上鋪。
簡悅終於坐到了自己的鋪位上,長舒了一口氣,但由於這婦女,對這位置還是十分嫌棄的。
這一路,怕是不安生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靠在窗邊,思考着接下來的行程。
果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那婦女就如同一個麻煩製造機,時不時地鬧出些事端。
坐在上鋪,卻總是不安分。
一會兒故意把臭燻燻的腳從上鋪邊緣伸出,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間在車廂裏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簡悅被她這噁心的行爲氣得不行,眉頭緊皺,忍不住出聲呵,“大姐,你能不能注意點衛生,這味道太難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