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他就是葉清讓

發佈時間: 2024-11-08 19: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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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現在做出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一定會被在場的兩人撕碎吧。

季景然轉過頭,視線盯着那畫着絕美山水的屏風,“對了,我千里迢迢的來到y國,boss就不打算正式的見我一面?”

他指的見面,是沒有任何遮擋的面對面。

屏風後,男人哈哈大笑了兩聲,浪蕩不羈的令人牙根癢,“我這是爲了你好,知道的太多,看到的太多,會惹上麻煩的。”

季景然暗自收緊門把上的五指,語氣如常,挑了下眉頭,“真可惜。”

說完,他徑直拉開門,走出了屋子,杜燃緊隨其後,而後纔是那兩名y國人。

阿坤站在牀邊,透過窗簾看着走出別墅的季景然和杜燃,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才收回視線。

“boss,這個季景然看起來有些滑頭。”

屏風後,男人從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站起來,伸手將屏風推開……黑色的高筒皮靴,深咖色直筒褲,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外面套着無袖的軍綠色馬甲,領口之上,是一張比女人還要白皙的臉龐。

淺棕色的頭髮自然的微卷着,不算太厚重的劉海下,是一雙無比清澈的褐色瞳孔,濃密的眉毛,深陷的眼窩,鼻子比房脊還要高挺。

他有着西方人最立體的輪廓,也有着東方五官的精緻,這是一張完美的混血兒臉孔。

只是跟他一米八多身高不符合的是,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病嬌氣,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

“滑頭?”他笑了下,視線眺望着遠處的罌粟花海,吸了吸鼻子,“阿坤,你聞聞這是什麼味道?”

阿坤不解,非常認真的回答道,“花香。”

“錯。”男人脣邊的弧度加深,不緊不慢的開口,“是金錢的味道。”

罌粟花的學名叫做‘somniferum’,意思是催眠,跟它的提取物一樣,都擁有這麻痹的作用,這種看似美好的東西卻有着極其危險的兩面性。

可以成爲醫學應用的鎮定劑,也可以作爲令無數癮君子欲罷不能的毒品。

只是這兩頭,他全都包攬了,所以這不是花香,是錢。

“這裏的人之所以缺胳膊斷腿也要爲我們工作,不是因爲這裏美,而是因爲有他們想要的,錢,或者毒品,所以只要抓住他們慾望的源頭,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想到這,那種掌控別人的滿足感便讓他通體順暢。

季景然滑頭?

男人斂下視線,玩味的看向阿坤,“去查一查之前他口中的那個叫做什麼心的女人,詳細一點。”

阿坤,“是,我馬上去查。”

男人折身走回屏風後面,中式雕刻的上好梨木桌面上,放着一塊通體清透的白玉扳手,擡高放在陽光下,能夠看到扳手內部的淺淺刻痕——

葉清讓,他的名字。

——

港口的圍截失敗,不僅季景然沒有抓捕歸案,甚至在後來跟埋伏的那羣人僵持時,還有一名警員被對方槍支擊中了腿部。

傷口在大腿內側,其中一條動脈直接被打穿,差一點就要命喪黃泉,醫院那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留住一條命,現在正在當地接受救治。

而原本被姜偉拷起來的那一名同夥,在後來的撤退中,竟然被對方的人直接一槍擊中了頭蓋骨,當場死亡。

爲了不被出賣,那羣窮兇極惡的人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同夥也能下得了手。

收隊回到警署的時候,所有人都異常安靜,任務的過程馮遠征全部完完整整的彙報給了趙局。

趙局接到消息之後,第一句話便問‘戚總有沒有受傷’,在得到確切的答覆之後,狠狠將馮遠征罵了一頓。

“你知不知道這次行動的失敗意味着什麼?去y國之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現在倒好,給我來了一個地下通道?事先開會的時候沒有留意過港口附近的地形嗎,就沒想過季景然還有其他的逃生路線?還是你以爲自己是大內高手,一出手必定能成功?在港口等着人就乖乖送上來,你是腦子進水了啊!現在不但人找不到,還賠送上一個,這他媽如果是你能力的全部,你趁早給我回國,別在外面給警局丟人現眼!”

自打進入警隊以來,馮遠征捱罵的次數也不在少數,大多都是一半開玩笑,一般提點的方式,像今天這樣被噴的狗血淋頭,卻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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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總是頂撞各種不服氣,此時,竟然乖乖聽着,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

罵到最後,趙局都累了,負氣的反問了句,“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馮遠征咬牙,“我沒什麼好說的。”

“爲什麼沒有?”

一聲質問,像是打在馮遠征臉上的巴掌,堂堂七尺男兒,此時竟有些更咽,“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六,沒得辯解!”

小六,就是這次出事警察的外號,因爲他年齡比較小,出生年月日又都帶着一個六,所以大家都喊他小六。

那個孩子纔來警隊不到一年時間,這次出任務也是自己自告奮勇,馮遠征平時很看好他,不僅從警校畢業的成績很好,平時也努力上進。

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於是,小六的命雖然是保住了,可以後會不會影響到正常工作和生活,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要看後期恢復如何。

馮遠征一想到這些,心頭便緊揪着難受。

他把人帶來,卻沒能保護好,這是他的失職,也是他對小六的虧欠。

如果當時他能再多留意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

趙局聽着電話那頭無言的沉默,隱忍着的喘着粗氣的聲音,終究不忍心再繼續責怪什麼。

發生這樣的狀況誰都不想,馮遠征作爲隊伍的負責人,一定是心裏最不好受的那一個。

兩個大男人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趙局聲音無比嚴肅,“這樣的情況下不爲例,今後再行動,務必要提前想好對方的計劃,千萬不能再有人員犧牲了,明白嗎!”

馮遠征眼睛通紅,拿着電話的手都因爲用力而微微顫抖着,他無比鄭重的應下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