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忙應了,洗了手,上前給老太君輕輕地揉了起來,想起前世聽過的笑話,一邊按摩一邊對老太君說:
“孫媳想起一個笑話,很有意思”
“老身正悶得慌呢,溪兒快說來聽聽”老太君說道。
夢溪點點頭,開始慢聲細語地講了起來:
說這一天,老員外要出遠門。走之前,對他的兒子說:“如果有人來咱家,問咱家門前的那棵老樹哪去了,你就說:‘年老被賣了。’要是問咱家後院那片竹林那去了?你就說:‘兵荒馬亂的被糟蹋了。’如果問咱家糧倉裡怎麽那麽多米?你就說:‘這是我爹我娘一口一口省下來的。’要是在問咱家牆上的那副年畫怎麽那麽好?你就說:‘這是祖傳的。”老員外的兒子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老員外就放心地走了。
結果第二天就來了個客人。客人進院後,老員外的兒子就迎了上來。客人問:“你爹了?”地主的兒子說:“年老被賣了。”客人覺得很奇怪,又問:“你娘了?”地主的兒子說:“兵荒馬亂的被糟蹋了。”客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進了屋後,看見地下有很多雞屎,接著又問:“你家地下怎麽這麽多雞屎?”老員外的兒子說:“這是我爹我娘一口一口省下來的。”客人覺得很可笑,就又問:“你這孩子怎麽著麽傻?”老員外的兒子說:“這是祖傳的。”
老太君已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世上真有這麽死性的人,腦袋連彎都不轉,看樣子全是漿糊”
大奶奶聽了,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哪裡還有端莊樣笑道:
“二奶奶真是個玲瓏的人”
“是啊,真是個巧人兒,有溪兒在身邊,老身能多活好幾年呢,以後俊兒好了,溪兒想著常過來給老身解解悶。”
一邊的丫鬟婆子也憋不住地笑,聽了老太君的話,七嘴八舌都附和著老太君,誇起二奶奶來,空氣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老太君和大奶奶在一邊笑眯眯地聽著。
一群馬屁精,別看現在說得好聽,如果有一天老太君不喜她了,這些人也會毫不客氣的一腳采下去,而且比誰都會用力,夢溪聽著丫鬟婆子們的奉承話,更加了小心伺候老太君。
……
紅珠伸手打起臥室的簾籠,夢溪抬腿跨入,正一腳門裡,一腳站外,抬眼見二爺和紅玉正衣冠不整地抱在一起,臉刷的紅了,尷尬地頓在哪,轉身想出去,轉念一想又覺不妥,紅玉畢竟只是個丫鬟,她可是正妻,已經進來了,就這麽灰溜溜地走了,以後還怎麽震住後院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不走吧,實在不願面對這種齷齪事,一時間進退兩難。
猶豫了刹那,銀牙一咬:靠,輸人不輸勢,我李夢溪是誰,前世的A片見多了,有膽你蕭俊就給我來個現場秀,還怕了你不曾?
紅珠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忙往外拽二奶奶,按她的想法,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偶而偷腥又算什麽,高興了就可以收進後院。遇到這事,最好有多遠,躲多遠,免得以後長針眼,夢溪稍一猶豫,揮開紅珠的手,挺了挺小小的身板,邁步走了進來。
床上的紅玉和蕭俊也發現夢溪回來了,紅玉驚慌的要起身下床,被蕭俊一把摟住,不讓她動,紅玉借勢趴在蕭俊胸前,偷眼看著立在門口的二奶奶,停了一下,然後邁開四方步,從容淡定地走了進來,坐在案前的椅子上,順手拿起桌上串了一半的珠花,開始串了起來,纖纖玉指輕輕撚起一粒珍珠,仔細地看啊看,欣賞了半天,最後穩穩地把線串了進去,再拿起一粒,輕柔的動作,是那樣的平靜祥和,好象她一開始就坐在那一樣,又象亙古不變的一尊雕塑,床上二爺的臉越來越黑。
坐在那看似平靜地串著珠花,夢溪的小心肝正在撲通撲通地跳啊跳,她真怕這位蕭二爺的臉皮夠厚,真來個現場秀,那她可就糗大了。
紅玉剛才的掙扎和蕭俊的緊摟都映入了她的眼底,她明白,這是那座冰山在向她示威,前世不服輸的精神一下子被激了上來,她在賭,賭那座冰山的臉皮沒有厚到當著她的面和紅玉XXOO,所以她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
蕭俊可就慘了,他今天才知道他的這位新二奶奶竟讓大老爺強將他留在上房半個月。那天他昏昏沉沉,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事後也沒人敢向他提起,今天還是偶爾聽紅玉說出,那個氣啊,他可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要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真想將夢溪拽過來暴打一頓,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想打女人的念頭。
他才不信什麽衝喜之說,這準是她李夢溪爭寵的手段,不僅想起洞房夜的元帕及昨天紅心焦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機過於陰險毒辣,不配做他蕭俊的嫡妻,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但他蕭俊可不是貪戀女色的主,強留他半月又如何,他照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碰她一指頭!於時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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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四天就和丫鬟混在床上,這無疑是在打新婦的嘴巴,蕭俊就是想這樣刺激她,讓她難受,讓她羞愧難當,在他認為,女人遇到這種事一定會轉身就走的,或者大鬧一場,如果她敢鬧,他正好說她犯了七出之首–妒,狠狠地發作她一番,他設想了許多她看到這一幕之後的反應,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他也真沒有膽量在她面前表演一個現場秀。
能厚顏無恥地讓大老父強留他在上房半個月,她李夢溪還有什麽不敢做的,他也真怕,他有膽表演的話,她就真有膽在那看戲,真要做的話,這種事情,還是兩個人關起門來偷偷做就好,有正妻在旁邊看著就不好了,這樣想著,一時沒了主意,臉越來越黑,屋子裡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終於,蕭俊的手臂松動了,紅玉借勢下了床,想盡快逃離這令她透不過氣來的屋子,二奶奶和爺怎麽鬧和她沒有關系,於是躡手躡腳地向外走去,仿佛二奶奶睡著了,她只要輕輕地繞過去就逃開了。
“跪下!”
當她走過二奶奶身邊時,聽到二奶奶的聲音傳來,淡淡的語氣,卻似包含一切,透出一股無上的威嚴,紅玉嚇得一下子跪在了二奶奶面前,蕭俊騰的坐了起來。
“紅玉,你可知罪”
“奴婢錯了,奴婢知罪,求二奶奶責罰”
“來人!…”
夢溪高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