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溫暖照常上班,甜甜成成照常上學。
子瑾子瑜兩個能蹦能跳的被溫暖鎖在了家裏邊,擱先前刨好的一個沙土堆裏玩沙子,壘房子呢!
溫暖倒也不擔心,這倆孩子都三歲了,機靈的很,早飯喫的也不少,溫暖不怕餓着他們。
家裏又有楊睿,只要跑不出去,也沒啥危險。
楊睿昨兒個又出去來着,忙活了一晚上,正給炕上補眠呢,楊聰就來了,“哐哐哐”的敲門:
“老四,你擱家幹哈呢?坐月子呢?坐月子也沒你這個坐法啊?
都一個多月了,還不上工去!
你別躲在裏邊不吱聲,我知道你在家!
老四,你開門吶!”
在沙土堆裏壘房子的子瑾子瑜:……小哥倆面面相覷,這是誰呀?
子瑾到底是哥哥,撓了撓頭,撓了滿頭的沙子還不自知。試探性的喊了一句:“誰呀?”
楊聰聽見那稚嫩的小嗓音,一下就不是對着弟弟的那種大嗓門了,換了柔和的語氣:
“是小子瑾還是小子瑜呀?我是你們二大爺!快去,叫你們爹給我開門來!”
子瑾子瑜細細聽了聽聲音,確實是二大爺的聲兒。
但他們以前被大姐還有二哥講的故事嚇到過:
大姐和二哥都說來着,拍花子最喜歡騙小孩兒,把小孩兒拐走!
要是被拐走了,可就見不着爹孃了。
又捱打,又喫不着飯!
子瑾子瑜可不想離開爹孃還有哥哥姐姐,就沒有過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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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們想開門都開不開,踮起腳尖來,還夠不到門栓呢!
所以小哥倆手拉手“噔噔噔”跑回了屋裏。
“爹,爹~爹,外邊有人來了!”子瑜搬了板凳到炕邊,子瑾熟練的登上去,拍拍親爹的臉,揪揪親爹的耳朵,可算把楊睿給整醒了。
楊睿忙活了一晚上,提心吊膽不說,又是體力活,又是腦力活的,還真是累的個夠嗆。
再加上昨天白天根本就沒睡,也一直在忙活。
一天一宿,哪能不累呢?所以一睡就睡得死沉死沉的,直到小兒子作弄他的臉,才把他給整醒。
迷離迷瞪的,順手就把倆兒子給抱上了炕,強硬的按倒:“不許吵爹睡覺,跟爹再睡會兒!”
子瑾子瑜最喜歡跟爹玩親子游戲了,抱着飛飛,壓下按倒那都是常事兒。
這會兒被按倒了,子瑜還“咯咯咯”的樂呢!
子瑾倒是還記得外面有人,扭了扭被爹的胳膊壓住的小身子,爬到了他爹身上,就要把楊睿叫醒:“爹,爹!”
子瑜見哥哥翻到爹身上去了,自然不甘落後,五秒都不到,也爬上去了。
楊睿感覺自己胸膛都要被壓的喘不過來氣了。
也是,子瑾子瑜小哥倆被養得老好了,一個就有三十來斤,兩個都得七十斤了。
楊睿無奈的睜開眼睛,怕兒子在自己身上摔倒了,還得伸手扶着:
“你倆可真是爹的小祖宗啊,說吧,到底要幹啥?”
“爹,外面有人!”子瑾話音剛落下,那點兒楊聰的聲音就又傳進來了。
“老四,你擱家呢沒?子瑾子瑜,快點二大爺開門來!”
清醒過來的楊睿一下就聽出來是他二哥的聲音,馬上回復:“二哥,我擱家呢!你等我一下,我這就開門去。”
把兩個兒子從身上放下來,楊睿披了件外套,就出去開門了:
“二哥?你這時候咋過來了?沒去看着人上工?”
楊聰看了看楊睿的着裝,下邊一個大褲衩子,上邊披了件外套,一猜就知道睡覺來着,有點無奈:
“你這晚上做賊去了呀?太陽都曬到腳後跟了,你還不起來?”
楊睿心想可不是做賊去了嗎?不過面上還是招呼楊聰進屋:“走,二哥,有啥事兒進屋說!”
楊聰自然是要進屋說的,擱外邊罵弟弟,被鄰居聽見了,多丟人!
楊聰進了家,先是稀罕了一番白白胖胖的子瑾子瑜,後讓他們玩去,纔跟楊睿說起了正事兒:
“你最近咋回事?正秋收呢,你不上工了!不想要工分啦?來年你們這一家子六口人喫個啥?
再說了,你還擔着拖拉機手的職位呢!老不去,豈不是得被別人頂了。”
楊睿給親哥泡了杯紅糖水:“哥啊,我最近有事兒,真是顧不上!
先前我不是也教了楊學習還有楊有財開拖拉機嗎?
這倆先前也跟着去農機所學過,又跟了我一段時間。
開拖拉機已經難不住他們了,讓他倆先幹着唄!”
“啥事兒啊,我聽聽。”楊聰是爲楊睿着急,但也知道楊睿是個喜歡偷懶的,他就怕弟弟的懶病又犯了:“你要是沒事兒,就趕緊上工去!”
楊睿腦子飛速的轉了轉:“我得照顧倆孩子呢!”
“這不是理由,子瑾子瑜可以帶着去上工,也可以讓娘看着。
你要覺得娘歲數大了,不放心,把咱倆孩子放你嫂子那兒也行。”楊聰立刻就反駁了。
楊睿想想兒:二哥是大隊長,媳婦兒參加高考的事兒,他早晚也得知道。
畢竟得給開介紹信嘞!再說了,二哥嘴嚴,楊睿知道的,跟他說了也沒啥。
“二哥,我最近是真顧不上上工,現在不是要恢復高考了嗎?
我媳婦兒也想去參加,我得做好家裏的後勤保障工作呀!
這可是大事兒,我忙活這一個多月,比掙兩個破工分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