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多想,一粒紅豆刻掌心,爲你梳妝
曾多想,一杯清茶伴黃昏,爲你歌唱
曾多想,一枝楊柳別髮鬢,相守相望
曾多想,一盞陳釀醉長夜,半癡半狂
曾多想,一卷詩書雲繾綣,晨起暮往
曾多想,一場風雪吹滿院,執手共賞
曾多想,歲月永好君常在
曾多想,現世安然春盈窗
嘆只嘆
烽煙燎原,山河蕩,國破家亡
嘆只嘆
十里繁華都成空,琴絃斷人未還
湯湯流水碎斷腸
夢,溼透枕上鴛鴦
念,萬般相思蒼茫
你隔山隔水隔重洋
四萬萬人暖不熱徹骨辛涼
一天一年一生不枉
一筆一劃一字鏗鏘
我願,鴻雁託書寄歐陽
敬亭山上,等你歸鄉
餘音嫋嫋,久經不散,攝影棚被女歌手的極致聲線繞樑,歌聲像是長了眼睛,瞄準了聽衆的心尖,輕輕的縱身一跳,全部進入了他們最最柔軟的地方。
陸輕晚早已聽的沉醉,深深陷在歌詞和曲調中無法自拔,她腦海中不斷回想小說中的場景,陶詠兒爲了白泠風,吃了太多苦,堅守着愛情死不放手,就算面對家族的壓力,她依然選擇守望她。
白泠風受傷去美國,幾年沒有消息,陶詠兒就像磐石一樣堅貞的等待他歸來……
在國家危難之際,兩個相愛的人要經歷比和平年代多得多的磨難,能夠最後走到一起,喫得苦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歌詞雖然沒有完全說出一個女人的愛之深,但陸輕晚聽得出來,這首詞寫的很用心,很動情。
等到音樂戛然而止,陸輕晚才發現她已經淚溼眼眶,擦了擦眼角,“就是我想要的感覺,一點不錯,就是這種感覺,以前我想從家國興亡的角度着手,但框架太大寫的反而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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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歌詞,輕輕拂過每一個鉛字,“曾多想,歲月永好君常在;曾多想,現世安然春盈窗……陶詠兒渴望的愛情就是這樣,每個字都寫的入木三分,外公要是聽見,一定會喜歡。”
Neil見媽咪感動的流眼淚,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小手兒拉拉媽咪的大手,抱了抱。
陸輕晚心中動容,把兒子的小手兒包在手心裏,然後把歌詞遞給了陸亦琛,“看看吧,寫的多好!”
言外之意就是,比你強多了!
“哦……”陸亦琛看完歌詞,又回想一遍曲調,“你真覺得好?”
“當然好!我們從幾百首裏面選了兩首,主題曲,片尾曲,我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讀者居然這麼用心,回頭我要找到他,當面跟他說聲謝謝!”
陸輕晚眼中跳脫一簇簇煙火,她實在太驚喜了,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網友竟然能解讀小說的深邃含義。
媽媽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吧?
“喜歡就好。”陸亦琛把紙放下,嘴角的一絲淺笑緩慢消失。
陸輕晚繼續狂誇作詞,“陸亦琛,你以前不是小文青嗎?回頭多讀點書,寫點文章什麼的,咱媽把創作基因都給了你,你別浪費,看看人家寫的歌詞,多有才華!人家才叫才子呢!你當初頂多就是濫竽充數。”
陸亦琛雙手插在運動褲大口袋裏頭,不大上心親姐的督促,而是努努下巴提醒她,“這麼好的歌,記得把宣傳片剪的好看點,別對不起你心目中的才子。”
“那必須!”
爲了配合歌曲,張紹剛安排剪輯師重新剪輯一份宣傳片,節奏、畫面、情節緊緊和歌詞、曲調配合,爭取達到最大程度的默契。
比如紅豆、清茶、詩書、風雪,都有相應的場景,毫不費勁就能配上,後面的山河破碎,國家動盪,更是高潮迭起,女主角漫長的等待,也有很多場景相輔相成。
而最後一句鴻雁託書、敬亭山,更有楊婭手寫書信和站在山上眺望的畫面。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張紹剛差點懷疑是不是內部有高手,偷偷寫了歌詞匿名發表了?
宣傳片需要三天時間,但推廣曲可以先在各大音樂網站提前發佈,美中不足的是,這首歌只有詞,沒有定名字。
趁這個機會,張紹剛提議,“輕晚,你最瞭解整個故事,你來想個名字吧!”
陸亦琛的餘光似有若無的看看他姐,黑玉樣的瞳孔流轉。
“名字啊……名字有點難想。”陸輕晚打小就不會寫作文,遇到作文課就頭大,八百字的文章她要憋一天,至於名字,她都是看心情隨便按一個。
葉知秋道,“多想幾個關鍵詞,其實有些歌名都簡單通俗很好記,越朗朗上口越好,搞複雜了反而記不住。”
所以才叫陸輕晚來想名字?完全沒有被重用的感覺!
“要不……叫《等你歸來》?”
底氣明顯是木有的。
衆人:“……”
到底是不是搞藝術的?
陸亦琛:“……”
陸輕晚撓撓頭,“再或者,《相思》?”
衆人:“……”
同樣的歌還不夠多嗎?
陸輕晚連着說了七八個,大家終於放棄了沒有文學細胞的女漢子,張紹剛笑吟吟的把注意力轉移給陸亦琛,“你文學方面好一些,故事主角是你外公外婆,你來想一個怎麼樣?”
陸亦琛略作思量,薄脣一張一合,好似那些字就在他舌尖,“《生生不忘》。”
旁人還沒反應,張紹剛帶頭鼓起掌,“好一個生生不忘,好!亦琛,你是個有靈氣的孩子,比你姐強的多!呵呵,強得多!”
陸輕晚也覺得不可思議,碰碰他的肩膀,“有兩把刷子啊!”
生生不忘……可不是麼,外公和外婆最後能在一起,就是兩人都堅持了愛情的信念。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確定好名字,陸亦琛先行離開。
葉知秋追上他,“搭個順風車!”
陸亦琛沒告訴她自己去哪兒,葉知秋顧自鑽上車,“輝煌大廈。”
“工作?”陸亦琛對輝煌影業有所瞭解,畢竟是行業前三甲,他姐做影視,輝煌也是,難免有往來吧?
“也算是工作!”
車子上了環城高速,葉知秋進入正題,“亦琛,你應該能猜到我不光想蹭你的車吧?”
“知秋姐有事兒?”
“當然有!你姐跟你講她認兒子的事兒,你就沒懷疑什麼?我始終想不明白,你姐生的是兒子,爲什麼醫生說是女兒,爲什麼孩子健健康康,他們要說是天生有疾病?又爲什麼,程墨安能找到孩子?這裏面就沒有貓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