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的目光望向她懷裏的李牧,心房一軟擡腳走過去,同她一起看再次睡着的李牧,他很小,小得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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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名字”蘇薇低聲問。
“李牧。是兆維起的名字。”許婉婉說完又加以說明。
蘇薇擡起眼簾睞眼她又看回睡得安靜的李牧,伸出手輕握了握他的小手,軟軟的,小小的,情不自禁彎脣。
似是感覺到蘇薇在笑,許婉婉想到她曾經掉的那個孩子,神情一黯,懷着贖罪心理猶豫地低聲道,“你要不要抱一下”等一下她也抱不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兒子。
蘇薇喫驚地看向她,看到她眼裏的真心,身體裏有躍躍欲試的因子燥動起來,眼睛渴望地看着小小的李牧,“我怕抱不好。”
“我教你。”邊說邊伸手將蘇薇的手臂彎起來呈現小牀狀,“剛開始我也不會,還是護士教我的。”
在許婉婉教導下,蘇薇穩穩地抱住了李牧,但動作很生硬,生怕李牧會摔下去,許婉婉看着她的姿勢,彷彿看到了生手的自己,不由得笑了笑,再看蘇薇看李牧的專注眼神,又想起她那個孩子,如果不是因爲她,孩子都會走路了。
“他明天真的跟方媛結婚”許婉婉低低問。
蘇薇聞言臉上柔和的神情微斂,輕嗯一聲。
一名女獄警進來,以冷硬的口吻公事公辦道,“許婉婉,李家的保姆來了,把孩子交給她,收拾一下離開。”
冷硬氣氛蔓延開來,許婉婉驚慌的伸手自蘇薇懷裏將兒子抱回懷裏緊緊抱着,分離時刻到來,將她的心撕裂開來,“警官,再等一下好不好”
“不行,監獄有時間規定。”女獄警說完讓保姆過來將孩子抱走。
許婉婉抱着兒子躲着保姆伸過來的手,保姆又不敢硬來,生怕傷到孩子,一臉爲難地望向女獄警,兩名女獄警三兩步帶起陣風走過來制住許婉婉,保姆成功自許婉婉懷裏抱走李牧。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保姆抱着李牧朝許婉婉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
“不要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兒子我的兒子”許婉婉奮力掙扎卻掙不開女獄警的手,眼睜睜看着兒子消失的視線裏,哭得撕心裂肺也喚不回己經被抱走的兒子。
站在一邊的蘇薇不忍直視母子分離的場面,早己經背過身去,心卻因爲這場分離喚醒了曾經失去孩子時撕心裂肺的痛,觸景生情之下跟着落淚。
“許婉婉,你好好服役改造,爭取減刑早點出來跟孩子團圓。”女獄警說的話雖冷硬,但話裏透着寬慰。
蘇薇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吸吸鼻子轉過身看許婉婉,許婉婉無神地坐在地板上,她的心被觸動了,大人有錯,但錯不及孩子,更何況是剛出生的孩子。
“許婉婉,你安心跟獄警走吧,我有空會去看看孩子。”她能爲她做的只有這個。
許婉婉的雙眼漸漸恢復了光華,掙脫獄警的雙手跪着走到蘇薇跟前,哭着說,“蘇薇,謝謝你不計前嫌願意幫我,謝謝,等我出來我一定報答你”說完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許婉婉被帶走了。
李兆維跟方媛的婚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