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有什麼盤算？”顧清洲朝沈知宜投來了一道幽深的目光。
沈知宜與他對視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看明白，究竟他眼底藏着的，是怎樣的情緒。
她也看不出來，他有沒有責怪她。
“很抱歉，今晚上的麻煩算是因我而起。”沈知宜的心裏是真的有點自責。
尤其是，當她看到安安因此受到了傷害的時候，就更不好受了。
就算她真的有錯，那也是懲罰她一個人就夠了。
況且，她也並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爲什麼要說抱歉？”顧清洲的眼神還是一樣的讓人捉摸不透。
“因爲如果不是這件事被人扒了出來，今晚上爺爺的生日宴也不會搞成這樣，安安也就不會知曉自己的身世……”沈知宜一邊說，一邊眼眶就泛了紅。
顧清洲這次沒有再說話，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並且踱步來到了她面前。
“當然，這個醜聞也讓你變成了別人眼裏的笑話。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又或者是真的介意，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沈知宜神色認真的看着顧清洲。
顧清洲微微眯了眯眼，目光鎖住她的臉龐：“是說……我提出離婚，你也會毫不猶豫地簽字，然後收拾東西離開嗎？”
“正如你一開始跟你母親所說的那樣，我這個妻子，從頭到尾都不是你自己選的。如今，我的存在已經讓你成爲了笑話，我當然也不會逼着你還要接受我這位妻子。”沈知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毫無波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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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心口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撕裂般的痛意。
大概，已經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處出了感情吧？
想到離開他，離開這個家，那顆心還有點空落落的。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顧清洲看向她的雙目裏，更覆上了一層幽深。
“嗯？”
“沒出事，這日子繼續過，可一旦出事，就把女人推出去，在你看來，我是這樣一個沒擔當的人？”顧清洲把話問得更明白了一些。
沈知宜有點錯愕。
她試探性地問道：“所以……你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顧清洲的眉頭微皺，輕勾嘴角，反問道：“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有點失望？”
“不是，我還以爲……以爲今晚的事情因我而起，你會怪我，會不想再看見我……”沈知宜低頭解釋道。
顧清洲擡起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拍了兩下：“你這腦袋一天到晚的，大可不必想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今天這件事，肯定是已經傳開了，咱們也不可能都不吭聲，任着事情繼續發酵下去。”沈知宜以詢問的眼神看着他。
因爲這件事關乎顧家的顏面，她肯定不能一個人做決定，還是得跟顧清洲商量。
“放心，這件事我會給外界一個說法的。但現在，我不想談這件事。”顧清洲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身上的外套，並且開始解身上的鈕釦。
“我現在還有更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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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顧清洲的眼神太過勾人，聽到他說那樣的話，沈知宜的思想就有些不太乾淨了。
“你想要做什麼？”沈知宜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目光不自覺的往顧清洲那半敞着的胸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