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覺得你好傻啊!”狗蛋無情的嘲諷。
狼君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你幾個意思?”
說話就說話,她怎麼就傻了?還能不能好好溝通?
腦海裏,傳來狗蛋打呵欠的聲音,這貨是還沒睡清醒呢!
“主人你就別做夢了,我要是能和父王溝通,還用你到處找地圖殘片?”狗蛋覺得狼君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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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當然,那種話,它只敢在心裏想想。
“好了,你可以滾了!”狼君氣得要死。
這麼看,留只有回一趟虛妄島了。
那猙王搞這麼複雜,兜兜轉轉,最後竟然在虛妄島。
它直接把這事傳達給兩個長老,不是省事多了嗎?
二十天時間,狼君多少有點兒擔心,她決定,得跟她談談。
好在是回甄家,只需要幾天時間。
回甄家和虛妄島,狼君就不帶上南宮瑤和木婉婉了,離開前,也跟她們打了招呼。
第二天一早,狼君三人,就隨兩個長老回了甄家。
城門處,雷倌笑瘋了。
洛戰剛到手的徒弟,別說焐熱了,都還沒捂上呢,就走了。
雷倌實在不像笑他,可是忍不住哪!
洛戰望着站在飛行獸背上的那個身影,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像個怨婦。
甄家帶來的這些飛行獸飛行速度極快,甚至是比毛毛還要快,僅僅四天,甄家就到了。
現在的甄家,已經被兩個長老帶來的人控制着,可甄瑜的那些人,哪會這麼容易聽話。
沒有甄瑜在,甄家在雲夢帝國的生意也亂成一團,關門的關門,盜竊的盜竊,一個個都想趁亂分杯羹。
狼君一到甄家,就直奔關押甄瑜的地方而去。
說是關押她的地方,不過是兩個長老與甄瑜發生衝突後設下的制衡大陣。
那是一個院子,不過短短時間,甄瑜現在已經變了幅模樣,狼君看到,都不禁吸了口氣。
現在的甄瑜,一頭枯槁的白髮,皮膚也跟老樹皮一樣,整個人已經變成了八十老嫗的模樣。
在制衡大陣外,甄琉璃左愛輪椅上,看到狼君來,她恨得眼睛裏冒出滔天的殺意,“你來做什麼?!!!”
就是這個賤人,讓她再也不能行走,就是她,甄家才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切,都是因爲她!
“你管我來做什麼!”狼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朝甄瑜走去。
制衡大陣沒有人進得去,裏面的人也很難出來,不過外面的人說話,裏面是聽得清的。
狼君進來,甄瑜早就知道了。
她現在格外的平靜,平靜得可怕。
“我跟你談個條件,如何?”爲了穩住她,狼君不得不出此下策。
蒼老沙啞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說來聽聽。”
甄瑜背對着狼君,始終沒有轉過臉來,也許是,她不想別人見到自己如今的人這幅樣子。
每個人對自己的臉總是在乎的,她也是一樣。
她不允許仇人看到自己這樣一幅落魄的樣子,絕對不行!
“地圖殘片我已集齊,接下來我要去把扳指找回來。”
“所以你想怎麼跟我交換?”
大陣裏,甄瑜聲音平靜得讓人聽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往往臨死還這麼平靜的人,最可怕了。
“拿到扳指,我就能救回孃親,只有進行共生洗禮,你才能活。”說話時,狼君盯着甄瑜,就在剛剛,她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
狼君勾起嘴角,沒有人不想活着,甄瑜也一樣。
她繼續說:“在我去取扳指的這段時間,希望你什麼都不做,我答應你,救回母親,就給你進行共生洗禮,不僅如此,我還會治好甄琉璃的腿。”
甄瑜沒有馬上同意,也沒有拒絕,而是問起另外一個事情,“那甄家呢?”
這個問題,讓狼君在心裏冷笑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着甄家的統治權?
也是,狼,你又怎麼能指望她有一天變成小綿羊呢?
“甄家,我不能給你。”狼君冷着聲音說道。
甄家是孃親的東西,這甄瑜不過搶到了自己手裏幾天,好真當成自己的了。
“呵!”甄瑜那沙啞低沉的嗤笑聲傳出來,“你就不怕我在你離開這段時間做點什麼?”
制衡大陣而已,只要她想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那你儘可以試試。”狼君一副誰怕誰的架勢。
兩人的心理戰,開始了。
甄瑜被關這麼久還沒動作,狼君猜,她是在等什麼。
現在,她等的人,來了。
“你實力再強,不過只有兩個月的活頭,兩個月,你能毀滅整個天武大陸不成?”狼君毫不留情的把真相說出來。
只見甄瑜聽到這話,肩膀開始細微的起伏起來。
她怒了。
“滾!”
“一個月內回不來,那我們就魚死網破!”
尖銳的怒罵聲從甄瑜口中發出來,她甄瑜,驕傲半生,何時輪到一個毛頭小孩站在頭上威脅?
“好。”
狼君扯了扯嘴角,轉身就走。
穩住了甄瑜,接下來,就是那些老不死了。
一個個野心大得很,跟甄瑜久了,不知道還有幾個好的。
議事廳裏,兩個長老已經把那些人全都召集了起來。
兩個長老說,那些甄瑜手下的長老一面裝着老實,而另一面則在背後搞手段,就是這些人,甄家才被搞得雞飛狗跳。
他們,一個個都不把狼君放在眼裏。
一個流着下層大陸卑賤人之血的野種,也想坐上家主之位?真是異想天開!
這次龍驚鴻沒有跟着,他去了王宮,甄家出事,皇族沒少摻和。
狼君緩緩走進去,臉上漾着意味不明的笑。
這種笑,木婉婉最是熟悉了。
那些長老,還在自顧自的說着,直接無視了她。
他們篤定,狼君想要坐上家主之位,還是得他們這些長老同意纔行。
他們不同意,光有那兩個長老,那又有什麼用?
狼君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腳步。
她的左手邊,一個長老嘴邊滿是嘲諷,嘴裏說着的,也是極爲挑釁的話。
狼君轉過去,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您,說什麼說得這麼開心?”
那長老嘴邊的笑頓住,嫌惡的瞥了狼君一眼,繼續和旁邊的另一個長老有說有笑去了,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狼君冷笑,含笑的眼角,一下就聚滿了寒冰。
她精神力一動,一只無形的手,扼住那個長老的喉嚨,把他給提了起來。
狼君的嘴角勾着邪氣的笑,她手裏,出現一柄匕首。
她把玩着那匕首,一步步朝那瘋狂掙扎的長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