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天空中幾朵逍遙的雲遊過來,鮮亮的陽光射透雲層,晨風淡淡吹送,送來清徹的涼爽。
望城華府。
範佳彤靠着牀頭,失神的抽着特製香菸,煙霧繚繞,倍感淒涼。
就在剛剛,她的經紀人打電話通知她、明年和祁氏集團投資的影視以及所有已經簽約和正在談的,全部取消,原因是劇組臨時調整角色。
如此毀滅性的打擊讓人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不用想,定是尹茜那個賤人在祁墨辰吹了耳邊風,要不然祁氏集團怎麼可能突然向她提出解約呢?
把她的戲路給斷了,她還有什麼?意味着明年沒戲拍?沒收入?沒了祁氏集團這棵大樹,也就再沒了好的資源,她在娛樂圈還怎麼混?
胸腔充滿的妒火像一順拉斷了引線馬上要爆炸的地雷,微眯的雙眼迸出被害妄想症的兇狠目光,飄忽不定。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蒐集尹茜的所有信息,一個從小生活在鄉下,15歲才被接回到g市,爲了錢而成爲祁墨辰的女人。
兩人短暫的情人關係被拆穿後,偷偷的懷了男人的種,離開g市去了巴黎,三年後帶着孩子回來,所有的發生可能就是她提前設計好的。
尹茜就是這麼個懂計謀的女人,要不然怎麼能把她繼母搞的精神錯亂。
好像在這一刻,她腦子裏除了對尹茜的恨再無其它,她再一次感覺到這個賤人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劫難,只有她消失了,她纔會回到從前的生活。
也是在這一刻,她終於下定決心,執行她哥的方案。
哪怕是她最終沒有得到祁墨辰,她也要毀了她。
……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
春節臨近,街道上、早已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彩燈,絢爛奪目,顏色斑斕,將整條街映襯得更加熱鬧。
很多單位公司,陸續的開始放年假。
尹茜在千林苑和女兒短暫團聚後便匆匆驅車趕回婚紗館,還有些收尾的工作,結束後她也可以開心的休年假了,也省得祁墨辰天天給她臉色看。
之恩現在已經對她的到來和離開,完全不在意了,每天被爺爺、奶奶,姑姑、姑父寵成了小公主,喫喫喝喝,四處遊玩,不亦樂乎。
她發現自從之恩回到國內,性格變得比以前開朗活潑,以前在陌生人面前會顯得懦弱膽小,如今也變大方自信!
祁墨妍一直打趣說她現在被之恩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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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恩也特別勁兒勁兒地討人喜歡,一直說姑姑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姑,她最愛姑姑和姑父。
逗得大家鬨堂大笑,說她是個機靈鬼。
想到祁墨妍如今成了自己的小姑子,開着車都想笑出聲。
之恩過了年也要送去幼兒園了,她會結識更多的朋友來豐富她的生活。
她和祁墨妍已經商量好,等明年她生完寶寶,叫上宋承,他們要喫遍g市大街小巷的美食。
宋承也已經從泰國訂了機票,年前能回g市,很快她們就會見面。
美好如期而至,想想做夢都會笑醒。
這個點鐘,市中心堵車嚴重,尹茜選擇了走長寧橋繞環島去婚紗館,那條路的車輛和行人比較少。
車子開過長寧橋,不經意間又瞧見那個癱着雙腿在路邊乞討的孩子,不用想,在g市這種流浪兒童有很多,都是被一些惡勢力團伙控制操縱的弱勢羣體,靠他們做爲賺錢的工具。
前幾天她路過這裏,給了這孩子一些錢,本不想再同情心氾濫的,畢竟有些事情並不是她能夠解決的。
可想到那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枯瘦如柴,空洞的眼神裏充滿着對社會的恐懼和彷徨,她心底的善良再次被激起,想到後備箱裏有水果和牛奶,便打轉向、把車停到路邊。
下車,從後備箱裏拎出喫食,轉身走向橋邊的小男孩兒。
魏奎開着黑色的吉普停到了離尹茜的車50米處位置,下車透口氣。
心想祁總的夫人真的是個善良的女人,默默守護跟隨的這段時日,凡是看見路邊有需要幫助的人,只要情況允許,她都會下車去幫一把。
在私下碰面,對他說話也很是溫和,人前人後稱呼他奎哥,搞得他很是受寵若驚。公司的同事都開他玩笑,說他是總裁夫人的遠房表哥!
尹茜把東西放到小男孩兒的身邊,關心的問:“你家是哪裏的?”
小男孩木訥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呆呆的,像是聽不懂她在講什麼,能看出他應該是受過刺激,不願張口講話。
尹茜鼻頭髮酸,眼圈泛紅,她猜想是不是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不法分子打成了智障。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
尹茜看他穿的衣衫襤褸,臉上和手上的凍傷紅腫,一道道的裂口滲出血絲,真的是特別的可憐。
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身上,溫柔的問:“你能聽得懂我講話嗎?如果有人脅迫你,我可以幫你聯繫當地的警察和救助站。”
魏奎靠着車門抽着香菸,回頭望了一眼,尹茜還在和那個小男孩說話。
作爲保鏢的職責和專業素養,他謹慎的四周環視,一切都沒有異常。
尹茜見小男孩還是不講話,只好起身,她從這個小孩的嘴裏什麼都探不出,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他,可能這也就是他的命吧!
從包裏掏出幾張百元鈔放到他的手裏,希望這些錢會讓那些惡勢力發發慈悲,給他的午飯加頓雞腿吧。
轉身離開的瞬間,一輛加長金盃車停到她的面前,後排車門滑開,一位老人手扶着車門、彎着腰,顫顫巍巍的想要下車,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尋求幫助的眼神看向尹茜。
尹茜絲毫卻沒有多慮,很自然的伸出手,想扶他下來。
老人以最快的速度扣住她的手腕,猛的拉過用白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尹茜馬上知道自己上當受騙、遇到危險了。
在迷幻藥還沒發力,尹茜拼死的掙扎着,發出含糊的救命聲。
旁邊蹭地竄出一個蒙面男,手裏的電棍電擊到她的脖頸,兩秒,尹茜出現麻痹和痙攣,瞬間失去了知覺、身體癱軟下去。
整個過程也就十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