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政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2點了,足足蹲了一個小時,他想慢慢走回辦公室,但是雙腿痠的不行,走一步,麻一下,跟觸了電似的。
他乾脆扶着牆,蹲下身子,在地上淺淺的劈了個叉,然後撐着身子慢慢起來。
“哇,好多了,我的腿回來了。”
小李喫過中飯,回公司上班時,看到了正從廁所出來的吳政,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緊身衣,模樣怪異,好像在做廣播體操。
去年公司免費體檢,他記得吳政身高170cm,體重150斤,大家都叫他去減肥,吳政說自己易胖體質,減不了。
不過……今天他這是在搞什麼行爲藝術?這身健身服倒挺好看的,看着有檔次,但是穿在吳政胖胖的身上,就像發福的奧特曼。上衣勒肚子,褲子勒着大腿,肉都鼓起來了,還有鞋,嗯??
皮鞋?健身服配皮鞋?
“吳祕書,你怎麼啦,你今天怪怪的?”
吳政聽到有人叫他,轉過身。
“啊,吳祕書?!你臉色怎麼這麼菜?是不是也便祕了,這幾天怎麼這麼多人便祕,上午衛千帆剛從我這裏拿了包番瀉葉,現在你也在拉?”
“番泄葉?”
吳政幾個激靈,反應過來了,楊橙中午的菜是應該就是加了番瀉葉泡的水,難怪喫的時候味道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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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橙肯定不是故意的,沒必要故意捉弄自己的老公,那就是有人故意加的了?
吳政一邊想,一邊踱回自己的座位,背後小李跟他說話也沒聽見。
到底誰要害自己的老闆呢?想出這麼無恥下三濫的招術,連自己也遭殃了。
秦家不會害自己人,所以問題不會出現在做飯過程中。
那麼,一定出現在楊橙送飯的途中!
吳政越想越激動,誓畢要幫老闆揪出這個大壞蛋。
他把裝了髒褲子的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扔,拿起手機準備給楊橙打電話。
“這是吳祕書嗎?你看起來很虛啊。”
吳政擡頭看見衛千帆似笑非笑的臉,嗯了一聲,沒理他,繼續撥電話。
“哎,好奇怪,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好像有人拉稀了。”
吳政停止撥電話,把手機放下,低頭用力聞了一下。
胡扯!哪還有臭味。
“是不是你拉的,沒擦乾淨?”吳政突然想起,剛剛小李好像是有說衛千帆也便祕。
衛千帆一聽臉都黑了。
“我中午都去下館子了,怎麼可能竄稀。”
吳政擺擺手,示意他離開,“忙着呢,沒時間跟你聊。”
突然他又感覺到一股熟悉的便意,這是沒完沒了了嗎,他皺緊眉頭,緊了緊屁股,頓了頓神,幾秒後,那種感覺終於沒那麼強烈了。
吳政的表情,衛千帆看在眼裏,看來這個瀉藥的效果驚人啊。
“哈哈哈,那不打擾你了……”衛千帆說完就走了。
“請你不到處摳摳,潮流需要摳摳,不小心就沒有摳摳……”邊走還小聲的邊哼着歌。
“神經病啊,煩人。”吳政嘀咕一聲,然後拿起手機繼續打電話,幾秒鐘後接通了。
“老闆娘,瞞不住了!我有個重大事件需要跟你說。”
……
此時,秦徹辦公室。
秦徹、楊橙、吳政表情一臉凝重地圍坐在一起。
楊橙電話裏聽吳政說自己的飯菜加了泄藥時,愧疚的不行,難怪秦徹全身發冷,臉色蒼白,原來是有人惡意捉弄,還害得吳政拉髒了褲子。
到底是誰呢?自己是把飯送給秦徹的,那麼這個人的目標一定就是秦徹,誰要故意捉弄他?她緊緊抓着衣角,想不通。
“橙子,從你出家門到公司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動過你的飯盒?”
“絕對沒有,我一直抱着。”
“那到了公司之後呢?你也抱着它,從來沒離開過你的視線?”
“啊,有的,難道是衛千帆?”
“衛千帆?”秦徹和吳政同時說道。
楊橙趕忙解釋,“我和衛千帆是同學,上午我來公司正好碰到了他,他說帶我去休息室等你們,後來…他告訴我可以用微波爐加熱,我就進去了,那個時候飯盒就在外邊。”
“對,肯定是他,他當時抱着個水杯,我還抱怨他連口水都不給我倒。”楊橙想想就氣憤,衛千帆這個人太陰險、太小人了。
“哼!”秦徹生氣的拍下桌子,臉色陰沉。
衛千帆在公司5年多了,腦子聰明,學東西快,工作上沒見他偷過懶,還經常主動加班,在同一批入職的大學生中升職最快,給的待遇也不低,沒想到他的心思竟然如此的壞。
這麼多年來,別說竄稀了,拉肚子都沒有過,今天竟然……
秦徹越想越火大。
“難怪他剛剛特意跑過來跟我說話,還說我身上臭,哼,”吳政擰着眉頭,繼續分析。
“就因爲老闆這麼器重我,他嫉妒了,連我也要加害嗎?”
秦徹:“嗯??”
“可是他爲什麼要捉弄自己的上司,不想幹了?想死了?武則天守寡,失去李治(理智)了?小刀拉屁股,呵呵,我算是開了眼了。”
“吳政”
秦徹及時打斷他的話,一只手撐着頭想了幾秒。然後對着楊橙說道:“橙子,你明天再送飯給我,確定是不是真的他做的壞事。如果他再次下瀉藥,我們當場把他逮個正着。”
至於爲什麼要向他下瀉藥,這個時候直接問他就好了。
“真的是他的話,就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裏上班了,”楊橙憤憤道:“誰知道他後面還會做出什麼壞事來,以前動嘴皮子損人就算了,現在居然敢下藥。”
“下的還是自己的老闆,呵呵,真是母牛不生仔—牛逼壞了。”
楊橙:……
秦徹沒有說話,臉色還是如鍋底般黑。
吳政獻上一計,“我去找一款最強瀉藥,今天拉的稀要讓他十倍奉還。拉完再讓他滾蛋。”
“不,”秦徹說道:“開除他太沒意思了,明天他敢再動手,晚上就給他下點安眠藥,第二天再給他下瀉藥。”
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狼狽,還在老婆面前竄稀,開除他就便宜他了。
“老闆,爲什麼下安眠藥?”
晚上趁他睡死,拉他去賓館,扒了他的衣服,再放一個裸男在旁邊。
秦徹暫時沒說出來,這個計劃有點邪惡,楊橙在這,還是不要讓她聽到爲好。
吳政見秦徹沒回答,於是問下一個問題,“先下泄藥不行嗎?我迫不及待想看他虛脫的樣子。”
秦徹露出鄙視的眼神,讓他竄稀是目的嗎?羞辱他纔是,“你想不想看他一邊幫你洗髒褲子,一邊拉稀的樣子?”
吳政、楊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