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輕顏你不要在這裏得寸進尺!”
“你一個沒有出閣的女兒家,竟然張口閉口提的都是嫁妝,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尚書夫人萬萬沒想到,席輕顏第一句話就是針對她!
“我嫁沒嫁人跟我母親的嫁妝有什麼關係!”
“夫人,我母親臨終時交代過,她的那些嫁妝都是給我的,如今,我也已經活着回到了尚書府,你是不是也該將嫁妝還給我了?”
席輕顏一步不讓。
“夫人與我母親並無瓜葛,勞煩夫人將我母親名下的產業還來。”
“老爺!”
席輕顏步步緊逼,尚書夫人百般無奈之下,只好求助一旁的尚書席大人。
“夫人,我要的只是我母親的嫁妝,與旁的事無關。”
“父親是男子,更是不可能私下裏動用我母親的嫁妝,夫人,你不用讓我父親摻和到這件事情裏來,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不參與這後宅的爭鬥。”
席輕顏看出了尚書夫人的意圖,笑着開口。
這一句便將尚書大人排除在外。
嫁妝是女子的底氣,丈夫若是用了女子的嫁妝,說出去是會被人笑話的。
尚書大人最是好面子,他怎麼可能當着衆人的面,站在尚書夫人那邊?
“輕顏說的很對,夫人,這件事情就按着輕顏說的去辦。”
“反正那些嫁妝本就是輕顏母親的,之前因爲輕顏沒有長大,所以一直放在你那裏代爲保管,如今,輕顏也已經長大成人,依我看那筆嫁妝你可以還給她了。”
“宮裏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們去處理,你就不要在這裏磨磨唧唧!”
尚書席大人對於後宅的事情本就沒什麼耐心,在他看來,男子的指向本應該在朝堂上,若是一直待在後宅裏爭鬥,那與女人有什麼區別?
“……”
尚書夫人一時間直接下不來臺。
她如今看出來了,席輕顏這就是在故意的針對她。
原本她以爲丈夫會替她說句話,沒想到丈夫不僅一句話不說,他竟然還站到了席輕顏那邊!
“夫人,我相信夫人一定是在想着如何還回我母親的那些嫁妝,爲了不讓夫人煩愁,我提前備了一份母親的嫁妝清單,這就給夫人遞過來。”
席輕顏瞧見尚書夫人的臉色,她故意曲解出口。
“春桃,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去我牀頭的錦盒裏將寫着我母親嫁妝的名錄拿來!”
“是!”
春桃瞧着她家小姐不再受委屈,也跟着心中高興。
大小姐這些年來,一直都被夫人及二小姐打壓,明明老爺的原配夫人曾經給小姐留下了那麼多嫁妝,可她家小姐卻是過的最慘的那個!
如今,好日子終於來了,他們也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昂首挺胸的在尚書過日子。
“名……名錄?那是什麼東西?輕顏,你何時回來還揣着那樣東西?”
尚書夫人一時間慌了。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她本想着從席輕顏母親的嫁妝裏挑一部分出來,而後告訴席輕顏那些就是全部嫁妝,可她萬萬沒想到席輕顏竟然手裏留着她母親的嫁妝名錄。
“夫人,這件事情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嗎?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附帶着一份名錄是極爲正常的事情,若是沒有名錄,我豈不是連東西是不是我母親的都不清楚了?”
“夫人,你放心,這些都是我母親的嫁妝,我知道夫人當日入府的時候也是帶着嫁妝的,我一定不會貪圖夫人的嫁妝,只要我母親的那份嫁妝即可!”
席輕顏瞧着面色不佳的尚書夫人,故意揶揄道。
“嗯,輕顏,你這孩子倒是還有些良心,知道不可貪圖不屬於你的東西。”
“夫人,你就按着這份名冊將屬於輕顏母親的嫁妝,全數交到她這菡萏苑來,輕顏,你現在馬上去跟神醫谷谷主聯繫聯繫,我們尚書府的未來就全靠你了!”
尚書大人袖手旁觀,只一心想着他的前途和官運,這樣的丈夫讓一旁的尚書夫人氣的直咬牙!
“好的,父親,我這就去跟神醫谷主聯繫。”
席輕顏也不再拒絕,在她準備離開尚書府的時候,將自己的貼身丫鬟春桃叫了過來。
“父親,春桃就是我屋子裏的大丫鬟,這嫁妝一事我就交給她處理。”
席輕顏朗聲開口。
“春桃,母親的嫁妝的名冊我另抄寫了一份,就放在剛纔的地方,一會兒夫人送一樣東西過來,你就在名冊上做一樣記號,我母親的嫁妝極多,莫要讓夫人多送了一份,佔了夫人的便宜纔好。”
席輕顏發現尚書夫人見她離開,眉眼中有着得意神色,於是故意大聲吩咐春桃。
“爲……爲什麼要有兩份名冊?”
尚書夫人原本準備在自己手上的名冊動手腳,沒想到席輕顏竟然還有備份。
“席輕顏,你是不是在提防着我這個母親?我這麼多年一直精心的照顧你,沒想到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尚書夫人一臉憤慨又委屈,她故意的模糊這件事情的焦點,想要渾水摸魚將這件事情放過去。
因爲尚書夫人現在壓根就拿不出那麼多的嫁妝來!
原配的尚書夫人是大門大戶出身的女子,所以有着豐厚的嫁妝,可尚書夫人這個續娶的妻子,壓根就沒有那麼富裕的家庭。
所以當初她嫁到尚書府的時候,她的嫁妝跟席輕顏母親的嫁妝比起來真可謂少得可憐。
這些年,尚書夫人爲了讓府中下人看得起她這位續娶的夫人,便拿着席輕顏母親的嫁妝做人情,她漲了下人的工錢,提高了他們的待遇。
尚書夫人用着席輕顏母親的嫁妝,鞏固了自己在尚書府的地位。
但尚書府就是個無底洞。
席輕顏母親的嫁妝再多,也總有用完的那天,尚書夫人眼見着名冊上那些個奇珍異寶被她變賣了不少,心中更是焦躁不安。
她拿不出嫁妝,堵不上席輕顏的那張嘴。
爲今之計她也只能將一切錯處推到席輕顏的身上,然後讓席輕顏不再提及歸還嫁妝一事。
“夫人,我母親走得早,她留給我的東西又都在夫人那裏,我只有那份嫁妝的名冊。”
“母親雖然走得早,可耐不住我思念她,我一想她的時候就將那名冊拿出來抄寫一遍。”
“這麼多年下來,我已經能夠將名冊上的物品背的滾瓜爛熟,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我的書房裏看看,那裏頭還有我謄抄的嫁妝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