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頓時滿頭問號。
她辛辛苦苦跑來跑去找禮物,怎麼到他嘴裏就如此齷齪,還是說,他就是要雞蛋裏挑石頭。
“霍總,您自個兒喜歡在外面找女人,就覺得別人也喜歡這樣做事嗎?可別以己度人了,我沒有您這麼無恥沒下限。”
頓了下,她冷冷補充着,“我就算要找,也會等離婚後,都躺在這墳墓裏三年了,不至於就差這點時間。”
她着實是累得夠嗆,情緒也很難再維持着穩定,話落,她不再看他,徑直上樓。
偏生霍璟博不樂意放過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住。
他的黑眸凝視着她,眸底翻滾着冰冷的怒意,“你還想再找?”
這話問得簡直可笑,而商滿月真的就譏笑出了聲,她擡起下巴,有些難以理解地說:“不然呢?我就非得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
“霍總,您該不會以爲,我和你離了婚之後,還得爲您守着貞潔,終身不嫁了吧?做什麼白日夢呢?”
“而且我覺得我的下一任一定很不錯,因爲有你這個錯誤的例子在前。”
霍璟博臉色黑沉如墨,犀利的視線好似要將商滿月戳出幾個窟窿。
只是轉瞬,他便輕蔑道:“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好的?商滿月,白日做夢的是你!”
商滿月:“……”
即便知道狗東西是有自信的資本,但這一刻還是被他的自信閃瞎了眼。
她的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懶得再與他嗶嗶,商滿月抽回手,衝着他豎起大拇指。
“啊對對對,您說得對,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霍璟博薄脣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渾身的寒意不減反增,她這是什麼態度?
他繃着臉還想要說些什麼,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他掃了眼屏幕,到底還是壓下火,接聽了電話。
商滿月自然不會乖乖站在原地等他,二話不說朝樓上走去。
樓下躲在一旁的陳阿姨目睹完全程,不由地暗暗嘀咕,先生分明是因爲一直聯繫不上太太,怕她出什麼事才一直沒睡等着,怎麼見到人了就是不能好好說話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愛瞎折騰。
…
商滿月快速地洗了一個戰鬥澡,出來躺在牀上的剎那,舒坦地輕呼一聲。
她忍不住地在牀上翻滾了幾下。
不得不說,出去了這麼久,她最掛念的就是家裏的這張牀墊了,當年佈置婚房的時候,她讓人專門去定製了這張牀墊,花了九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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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錢一分貨,睡感無比地好,深度睡眠的時候長,一覺醒來什麼疲勞都能消失了。
她忍不住想,半年後離婚時,她要加多一個條件,就是要把這個牀墊帶走!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之際,霍璟博走了進來。
他在客廳已經洗過澡,裹着寬鬆的浴袍,頭髮散落下來,水珠從半袒着的胸膛滑下,沒入衣內,帶着無聲的誘惑。
商滿月如今沒有心思欣賞他的美色,她本以爲,都簽了半年要離婚的協議了,大家默契要分房住了。
結果他是幾個意思?
眼看着他邁着長腿幾步走了過來,掀開被子,便要躺下。
商滿月豁地坐了起來,一言難盡地看着他,“霍總,您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還躺在一張牀上合適嗎?”
霍璟博的動作微頓,他黑眸眯起,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冷冷勾脣,“是不合適。”
喲,還算他有點自知之明,免得她多費脣舌了。
商滿月正要客氣地請他滾蛋,他不冷不熱地開口,“離婚之前,以免走漏風聲讓爺爺有所察覺,我沒有分房睡的打算,所以,你覺得睡一張牀不合適,那……”
“地板和沙發,你隨便選。”
商滿月:“??”
什麼玩意兒?
“你……”商滿月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不分房也就算了,你還讓我去睡地板睡沙發?”
狗東西真的是每天一個讓她生乳腺癌的小技巧啊!
她氣到壓不住情緒,直接開罵,“霍璟博,你真不是個男人!”
聞言,霍璟博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突然間朝着商滿月壓了過來。
在她還沒能做出任何反應時就輕而易舉地壓在身下,鎖在懷裏。
商滿月的心猛地一顫,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男人卻巋然不動。
他垂眸看着商滿月,似笑非笑的,“你不願意睡地板或者沙發?”
“……這不廢話嗎?你怎麼不去睡?”商滿月下意識地反駁。
“行,你非要和我一起睡,那就一起睡吧。”他答得十分爽快利索。
請問兩者前後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商滿月心跳加速,臉頰漲紅,是被氣的。
然男女力氣懸殊,她現在連推開狗東西都費勁,更別提把他踹下牀,或者趕出房間。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霍璟博的睡袍越發地鬆垮了,胸肌腹肌若隱若現,商滿月自個兒也沒好到那兒去,睡衣被扯得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和肩膀。
夜裏安靜,兩個人的呼吸此起彼伏,聽着聽着都有些曖昧的感覺。
商滿月明顯感覺到身上男人的目光多了一抹灼熱。
她蹙眉,狗東西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再糾纏下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好,我去睡沙發,行了吧?”商滿月無奈妥協,“您能起開了吧?”
霍璟博眸底快速掠過一抹不明所以的暗光,倒還是鬆開了她。
商滿月沉着臉抱起自己的枕頭和被子走至沙發那邊,躺下後,直接背對着他。
幸好沙發也是她精挑細選的,很寬敞,舒適感也絕佳。
反正她也不會一直睡沙發的,按照婚後狗東西回家的頻率,估計這半年,他也回不了幾次。
思及此,她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沒想到第二天醒來時,商滿月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牀上,她擁着被子坐起來,眼神頗爲迷茫。
她扭頭去看身側,霍璟博已經不在了。
什麼情況?難道是她自己認牀,半夜睡着睡着自己爬上來了?反正絕對不會是狗東西把她抱上來的。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那狗東西豈不是又要自信了?
都怪這牀墊的誘惑!
商滿月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要中午十二點了,難怪她餓得肚子都在抗議了。
洗漱後下樓,商滿月直接走進餐廳,正準備讓陳阿姨給她弄些好喫的,腳步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