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她在墓碑前痛哭,那一刻,她的脆弱和無助讓他感到心疼。他又聽到了她在別墅臥室裏做噩夢時的哭喊。
這些事情讓楚霖忽然就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時的他,也曾因爲各種原因而哭泣,也曾感到孤獨和無助。
與其說楚霖對江寒香是一見鍾情,想要保護她,不如說是他想要保護那個小時候的自己。
他希望能夠給予江寒香溫暖和安慰,讓她不再感到孤獨和無助。
同時,他也希望能夠通過江寒香,抱抱小時候的自己。
楚霖回到車上,調整了一下心情,外界的喧囂暫時隔絕,他啓動汽車驅車前往學校。
大三的學業相對輕鬆,沒有了大一時的手忙腳亂和大二時的忙碌奔波。
課程安排並不緊湊,所以楚霖有比較富裕的自由時間和空間。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節奏和興趣去學習和探索,享受着大學生活的愜意和自由。
楚霖走進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放下書包,緩緩坐下。
片刻後,老師走進教室,開始講授課程內容。楚霖聚精會神地聽講,時不時地在本子上記筆記,聽的很是認真。
相比於大一和大二的基礎理論課,大三更多的是一些實操的課程,老師們也會分享一下現實中的法律相關案例,楚霖每每聽了都會有很大的收穫,也會把關鍵的信息記在本子上,結合現實的案例去理解。
下課鈴聲響起,楚霖收拾好東西,與好友白起一同走出教室,快步往食堂走去。
“楚霖,快點走,一會兒食堂人多,可就沒有糖醋排骨了!”
白起拽着楚霖的袖子,扯着他往食堂走。
到了食堂,白起用書包占座後,快步走到食堂打飯的窗口,打了一份紅燒肉和一份青菜,楚霖則是買了一份雞肉炒飯和一份涼拌黃瓜。
二人正喫着,楚霖又一次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女生送來的果汁、鮮花、巧克力和情書。
頓時,一張飯桌上堆放了滿滿的東西。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楚霖一樣東西都不會拿,可這些女生還是會鍥而不捨,接二連三地給他送東西,遞情書。
白起看的十分羨慕,連連咂舌:“唉,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你這樣的桃花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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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毫不客氣地拆穿:“你可別謙虛了,你打球的時候,不是有不少女生給你送水?只不過,你不喜歡人家罷了。”
說到喜歡,白起想起來那日和楚霖一起見到的美女娃娃臉姐姐。
他放下筷子,眼中閃過一絲頑皮的光芒,轉向楚霖道:“我說,那天見到的兩個姐姐。你還有沒有在聯繫?”
楚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當然有聯繫,今晚一起喫飯。”
白起聽到這句話,猛地跳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從平靜轉爲驚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楚霖,臉上滿是受傷的神色。
“我去,兄弟,你不夠意思啊!”
白起誇張地叫道,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和調侃:“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現在才告訴我,你若是比我先脫單了,以後我找誰陪我一起喫飯啊?”
“我的小心臟啊……終究是一顆心錯付了。”
楚霖笑着拍了拍白起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想着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以後提前告訴你就是了。”
白起將飯菜盤子往楚霖的面前一推,哼了一聲:“中午飯你自己喫吧,我也要去約我女神去了!”
楚霖搖頭笑了笑,感覺白起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只發脾氣的小狗。
……
另一邊,江寒香回到家裏,她有些疲憊地放下手中的包,走到浴室,打開淋浴,讓溫暖的水流沖刷掉身上的疲倦。
水流順着她的髮絲滑落,滴落在她的肩膀上,放鬆着她全身的神經。
洗完澡後,她換上了一身乾淨舒適的衣服。
將家裏的垃圾都清理乾淨之後,江寒香拎着垃圾袋走出了家門,將垃圾袋丟進小區門口的垃圾桶,隨後朝着當地的司法鑑定所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有期待也有緊張。
當她走進司法鑑定所時,一位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江寒香禮貌地向他說明了來意,諮詢辦理親子鑑定需要用到的資料。
工作人員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裏沒什麼好的意味,透露出對她的偏見與不屑。
他們覺得,像江寒香這樣姿容絕色,身材極好的人,定是傍上了什麼有錢的大佬,懷了孩子,要母憑子歸,用親子鑑定的結果爭奪家產!
很快,江寒香已經被打上了“心機女”的標籤。
工作人員板着臉,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告訴她:“用血液、頭髮、口腔黏膜中的一些細胞都可以用來做親子鑑定。”
“但需要注意的是,毛髮必須是帶毛囊的,至少5根。”
江寒香點點頭,在心裏默記需要的東西,只是若是想要拿到楚霖的帶毛囊的頭髮,怕是有些困難。
“謝謝,我還想問一下,如果需要做親子鑑定的人已經過世了,還能進行鑑定嗎?”
那位工作人員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彷彿被觸及了什麼敏感的神經。
他瞪了江寒香一眼,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耐煩和輕蔑:“過世了?那你還想鑑定什麼?人都死了,還有什麼意義?”
江寒香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堅持道:“我知道這有些困難,但我還是想嘗試一下。有些事情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工作人員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對江寒香的鄙視:“現在年輕的小三啊,爲了爭奪家產,手段真是層出不窮,無所不用其極。喫相難看得很!”
“如果死者遺體還在,需要死.亡證明才可以與其有效證件的親人做親子鑑定。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在工作人員看來,死亡證明一般都是握在原配夫人手裏的,像她這樣的小三,怎麼可能拿到死者的死亡證明?
江寒香想了想,死亡證明她是有的,師父的下葬和葬禮是她一手辦的,所有的資料她這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