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一路進了城,虞杉杉進了盧野酒樓找到王掌櫃,然後將他要的一百只滷雞交給他。
王掌櫃讓小二清點了數量,順便給虞杉杉騰出大瓦罐。
待清點完畢,很痛快的將剩下的銀子給了她,最後又訂了一百只,同樣交了一兩的訂金。
“王掌櫃,這滷雞要是一天賣不完,你要用冰塊冷藏好,這樣不易放壞,明天熱熱還能繼續賣。”虞杉杉說明道。
“明白,我店裏有地下冰房,裏面都是用來保存食物的。”
“那就好。您忙着,我們先走了。”虞杉杉微笑着說完,便看向桑湛:“走吧!”
桑湛微點了一下頭,轉身便走,那神情好像他纔是東家一般。
“虞姑娘,你這夥計太沒規矩,哪有他先走的。”王掌櫃看不慣道。
“他就那樣,幹活還是不錯的。我先走了。”虞杉杉訕笑了一下,便出了酒樓。
“剩下的要送到哪個酒樓?”桑湛坐在車上,懶洋洋的晃盪着雙腿道。
“去南城,我要在整個縣城打開滷雞的銷路。”
“你這野心真不小,那我預祝你生意成功。”桑湛嘴角有着一絲輕笑。
“昌伯,去南城最大的酒樓。”虞杉杉沒有理他的陰陽怪氣。
牛車慢慢的向南城趕去。
來到南城,生意很快也談了下來,南城酒樓又預訂了五十只。虞杉杉將剩下的二十只滷雞又賣給了西城酒樓,那家酒樓也訂了五十只。
在回去的路上虞杉杉又買了一些調料還有幾個木盆和大瓦罐,洗雞煮雞這些傢伙事是必須的。
待東西買齊了,虞杉杉進了一家布莊,桑湛不發一語的跟在一旁。
虞杉杉先是挑了兩塊自己喜歡的布料,她的兩套衣服不夠穿,所以她打算再做兩身。
“桑湛,這塊布料怎麼樣?”虞杉杉拿起一匹深藍色棉布料,在桑湛身上比劃着。
看在這小懶漢還算照顧她的份上,她也理應報答他一些,桑大鐵夫妻能幫她幹活,還不是他指使着,這點她還是明白的。
加上別人欺負她時,這小懶漢還知道出手保護自己,這說明他這人還是可靠的,雖然懶,人卻不壞。
桑湛聞言,眸光微愣了一下:“給我的?”
“嗯!你這麼幫我,我也要盡份心意纔是,我給你買兩塊布料,回家我給你做新衣服。”虞杉杉淺笑道。
桑湛看着自然流露出的笑容,嘴角也不由往上揚了揚:“還算你有良心,就這塊布料吧!”
虞杉杉聞言,便讓小二丈量了幾米,然後又挑了一塊淺灰色的。
待買好了,二人出了布莊,便上了牛車。
“虞杉杉,等回去後你可要先給我做衣服,我可是等不及要穿新衣裳了。”桑湛坐在她一旁道。
“行,回去就給你做,誰讓你長得好看呢!”虞杉杉說笑道。
“欠打的女人,敢取笑我。”桑湛冷眸瞥向她,可嘴角卻微揚着。
“誰取笑你了,你本來長得就好看啊!不然你問問昌伯。”
“我纔沒那麼無聊。”
“你家既然是外來的,那你們來這裏幾年了?”
“三年多了。”
“三年前,那時你十五歲。”
“嗯!”
“你老家哪裏的?爲何來到這裏安家?”虞杉杉繼續問道。
“我家在最北方,那裏天寒地凍的,日子過得很艱難,故此纔來了南方。”
“我看你們來了南方日子也沒好到哪裏去。”虞杉杉無情的打擊道。
“你懂什麼,至少我們一家不挨凍了,喫野菜也能活下去,要是在極寒之地我們早沒法活了。”桑湛煞有其事道。
正說着話,迎面駛來一輛馬車,由於天熱,車簾掛在一側,這樣很清楚的便看到裏面的人。
虞杉杉自然的看向車裏面,只見車廂裏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俊挺男子,從他穿着打扮來看,定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看到這裏,虞杉杉收回目光,因爲她已經認出那個人是誰,正是買她野兔的謝爺。
待兩輛車錯身駛過去,虞杉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一旁的桑湛:“那個謝爺是誰?他在這縣城很有威望嗎?”
桑湛側頭看向她:“也就有一些名氣而已,威望談不上。他謝家世代行醫,經常廣施善緣免費贈藥,這讓他們謝家在當地的人緣很好。”
“原來是醫者。他叫什麼名字?”
“這麼關心那人,怎麼?看上他了?”桑湛眸光微涼的看着她。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這縣城的人與事而已。”虞杉杉道。
“你最好是這樣想的,要是讓我知道你敢背叛我,明天的太陽你就別見了。”
虞杉杉想懟回去,這時昌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這讓她沒有再多言,畢竟在外人眼裏他們兩個是夫妻。
正生着悶氣,忽見城門口戒嚴了,守城士兵一個個的在盤查着每一個人。
“我沒證明身份的東西,會不會有麻煩?”虞杉杉緊張了一下。
“給,這是你的。”桑湛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牌。
虞杉杉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刻寫着她的名字和住址:“你什麼時候給我弄的這個?”
“我讓我爹去村長那弄的。”
“弄個身份證明這麼簡單嗎?”
“你只是嫁進東營村的姑娘,誰在意你是哪裏的,只要多花點兒錢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桑湛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他纔不會告訴她,這身份牌是他讓桑大鐵找自己的人辦的。
虞杉杉聞言,也沒質疑,她對古代這些不太懂。
當她走到城門口接受盤查時,便看見一旁還有三個穿着華麗便衣的男人,只見他們一直盯着他們這些被盤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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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盤查到桑湛時,三人中的一人走上前,然後接過桑湛本想遞給守城兵的竹牌。
待看了片刻:“你多大了?”
“官爺,上面不是寫着嗎!我十八零三個月了。”桑湛一副討好的笑道。
那位官爺上下掃量了他片刻,見他身材高大,一身破衣爛衫,容貌俊朗,一副窮苦人家孩子的模樣。
“你家是本地人?”
“是的。”
“你家幾口人?”
“四口,我父母與婆娘。”說着,牽過虞杉杉的手。
那官爺打量了一下虞杉杉,見她容貌美麗,穿的要比這個窮小子好,這讓他不由懷疑道:“你們既然是夫妻,爲何你婆娘穿的這麼好?”
“回官爺,我這婆娘剛進門不久,我家自是要緊着她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