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靳言疑惑：“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和你一起去看南南。”桑淺焦急問，“南南到底怎麼了？”
黎靳言想起上次在碧落溫泉桑淺說過凌京杭是她的偶像，現在她如此關心凌若南倒也正常，“進警察局了。”
“怎麼會進警察局呢？”
黎靳言蹙着的眉頭染了一抹凝重，“吸毒。”
吸毒？
這兩個字如一記悶雷敲在桑淺心上，敲得她心神一震，臉色煞白。
“你沒事吧？”紀承洲擔憂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桑淺懵了一瞬後僵硬搖頭。
很快兩輛黑色USV駛離尚座，匯入車流，朝警察局急速奔馳。
一刻鐘不到，兩輛車幾乎同時停在警察局門口。
三人下車進入警察局。
警局有人給黎靳言打了電話，知道他要來，安排了人在大廳等候，“黎總。”
黎靳言微微頷首，“人呢？”
“在觀察室，這邊請。”警察在前面領路。
“到底怎麼回事？”
“今晚我們去酒吧例行巡查，發現有不少人聚衆吸食搖頭丸，大麻和冰毒，淩小姐就是其中之一，她極其不配合，不願交代毒品來源，希望凌總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黎靳言俊眉又擰緊了幾分，削剝的脣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情緒很不好。
桑淺身側的手微微蜷緊，心尖有些發抖，她以爲凌若南只是抽菸喝酒，沒想到竟然沾染毒品。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幾人來到觀察室門口，“你們聊。”警察說完轉身離開。
凌若南一身黑色皮衣，化了一個濃郁的煙燻妝，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頹廢墮落的氣息，沒骨頭似的地靠坐在椅子上。
聽見聲響擡頭，看見黎靳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來了？”
黎靳言幾步走到她面前，面色冷峻，居高臨下看着座椅上的女人，“爲什麼吸那些東西？”
凌若南擡起眼皮懶懶看着黎靳言，“好玩啊，吸了能讓人忘記煩惱。”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黎靳言冷冷問。
凌若南一臉無所謂，“毒品。”
黎靳言彎腰，大手按在凌若南消瘦的肩膀上，黑眸冷冷看着她，“你就這麼自甘墮落？”
凌若南淡淡笑了一下，“想爬你的牀的女人形形色色，妖豔的，性感的，嫵媚的，優雅的，嫺靜的，清純的，唯獨沒有墮落的，你看上的不就是我的墮落嗎？怎麼，現在又不喜歡了？”
“凌、若、南。”黎靳言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按在凌若南肩膀上的大手也加重了力道。
凌若南面上毫無反應，只是偏頭看着黎靳言的手，“黎總，你捏疼我了。”
黎總兩個字讓黎靳言眉頭一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凌若南喫痛，但也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心，“不喜歡就分手，何必動粗呢，黎總不覺得這樣有失風度嗎？”
黎靳言眼眸猛然一沉，“分手？”
“不過還請黎總看在我們這段時間的情分上將我撈出去，權當分手費了。”
“你當真要和我分手？”
“難道黎總捨不得？”凌若南笑盈盈看着黎靳言，“像我這種送上門的女人，黎總睡了這麼久還沒睡夠？我都膩了。”
“膩了？”黎靳言眸光沉得沒有一絲光亮。
凌若南伸手搭在黎靳言肩膀上，姿態隨意又撩撥，放浪又嬌媚，“黎總若是還沒膩，我也可以勉爲其難再陪你睡幾天，不過，這包養費肯定得往上提一提，畢竟一直睡同一個人，我也是需要忍耐的。”
勉爲其難？
忍耐？
黎靳言太陽穴青筋突突直跳，眼中極致的凌冽之後浮上一抹冷笑，他鬆開凌若南，“你無需忍耐，我也早就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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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轉身大步出了觀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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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南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眸光微動，但很快又變得懶怠不羈，她轉眸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桑淺，“紀太太，你怎麼也來了？”
桑淺看着這樣的凌若南只覺得心口像被什麼東西撕扯般，一陣陣發疼，“爲什麼？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直都是這樣啊，怎麼，嚇着你了？”凌若南起身，懶洋洋走到門口，目光一轉落在紀承洲身上，“紀總，有煙嗎？”
紀承洲一眼看出凌若南的意圖，“有，不借。”
“真小氣，一根菸都捨不得。”凌若南沒要到煙，覺得沒意思，轉身又回去在椅子上坐下。
片刻功夫，有警察過來，“淩小姐，你可以走了。”
凌若南毫不意外，她知道黎靳言有這樣的本事，她來到大廳沒看見黎靳言，轉頭問警察，“他呢？”
“你是問黎總嗎？”
“嗯。”
“走了。”
“走了啊。”凌若南眸光微垂，隨即撩脣笑了下，“走了好。”
桑淺走過去，“我送你回家。”
凌若南轉頭看向桑淺，看了兩秒，視線指了一下紀承洲，“你老公未必同意吧。”
桑淺望着紀承洲，“可以嗎？”
“你高興就行。”
桑淺牽住紀承洲的手，身子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轉頭看向凌若南，“他同意。”
“你想送就送吧，也省得我打車。”凌若南無所謂般擡腳出了大門，遠遠地看見黎靳言站在路邊車旁抽菸，她腳步頓了一下。
但也只是頓了一下，又步伐無常朝前走，邊走還邊回頭問桑淺，“他後面那輛車是你們的？”
桑淺，“嗯。”
凌若南點點頭，走到車旁，拉開後座車門，彎腰鑽了進去，沒往黎靳言那邊看一眼。
桑淺也隨後上了後座。
紀承洲走到黎靳言身旁，“人我給你送回去。”
黎靳言吐出一口青白煙霧，面色冷峻，“和我無關。”
紀承洲看了黎靳言兩秒，“陪你抽根菸？”
“我沒事。”黎靳言話落將手裏未抽完的香菸丟在地上，踩滅，轉身上了車，和紀承洲點了下頭，“走了。”然後迅速駛離。
紀承洲上了副駕駛。
沈銘啓動車子，“去哪兒？”
桑淺問凌若南，“你住哪兒？”
凌若南微微怔了一下，家裏她是不會回去的，剛和黎靳言鬧掰了，他那兒也不能去，“隨便找個酒店將我放下就行。”
桑淺見她要去住酒店，哪裏放心，“你去我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