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管用?
那人說葉鳳頃的藥不管用,葉鳳頃是萬萬不信的。
甚至還懷疑是那人做了手腳。
“怎麼可能?!”
可是…….七
當她親眼目睹第二名重症喝下湯藥也昏死過去的場景後,突然對自己沒那麼相信了。
她明明有對症下藥啊!
爲什麼?
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如果說她的藥沒有用,那爲什麼第一次服藥的時候,這些人的症狀減輕了?
不僅僅是葉鳳頃,就連慕容焱也變得迷茫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鳳頃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爲那兩具昏死過去的人施針。
好在她醫術精湛,紮了幾針後,兩人便醒過來。
只不過……
腹部絞痛的更厲害了。
“葉神醫,快救救我們吧……”
“太疼了,我感覺我的腸子都要爛了。”
看着其他人要喝第二碗湯藥,葉鳳頃急忙出聲制止:“大家先不要喝!”
“這藥有問題!”
從這兩人的症狀來看,喝下第二碗藥應該能恢復。
可……
他們喝了第二碗藥之後,就昏死過去,說不通。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想知道爲什麼,就越容易鑽牛角尖。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便是這個道理。
不等葉鳳頃的話說完,慕容烈便走上前來。
奪過其中一個人的碗,拔下頭上的象牙簪,將那碗湯藥潑上去。
白玉羊脂的上等象牙簪,突然變了顏色。
發黑。
這說明什麼?!
葉鳳頃已然明白:“湯藥有毒!”
“不不不!這藥本身沒毒,是有人把毒下在了水裏,把解藥變成了毒藥!”
當即着人換水,重新熬藥。
眼看着衆人一個個把藥喝下去,沒有再出現腹部絞痛的症狀,葉鳳頃終於放下心來。
將這裏的瑣事交給莫風和慕容焱去辦,她則是和慕容烈去往幾個水井邊。
學堂有三百號人,一個水井不夠用,江遠之特意派來能工巧匠,又打了幾口井。
是以,學堂裏有五口井。
葉鳳頃將每口井的水都取上來,一一甄別。
果然……
“這三口井水有毒!”
“找人問問,這些天,誰往這三口井邊來過!”
不僅如此,還讓人去府尹衙門報官。
這麼大的事,倘若對方得手,不知要死多少人。
想想都後怕。
葉鳳頃不可能放過壞人!
府尹衙門的差役很快就過來查看現場。
慕容烈則是把葉鳳頃帶到一旁,同她說了葉依柔逃跑之事。
“抱歉,頃頃,都是我不好,沒看住她。”
“現下還不知道如何向江遠之交待。”
他雖是親王,卻也要依律法行事。
私自從府尹衙門帶走犯人,原就不合程序,若是再因此事連累江遠之,他過意不去。
葉鳳頃眯了眯眼睛:“肯定是她!”
“不過,既然她敢投毒,那我就有把握抓住她!”
“你過來,聽我說。”
“我準備這麼……這麼……辦!”
慕容烈一拍大腿:“好!都依頃頃說的辦!”
―――――
是夜。
月正中空。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好,星星不知哪裏去了,反倒讓這夜多出一絲詭異的靜謐。
學堂早就放了學,空無一人。
只剩下兩個看門人坐在屋子裏聊天。
“你說,那麼多學子中毒,不抓葉鳳頃,抓中毒的學子做什麼?”
“害!你懂個什麼!肯定下毒的是學子裏的某個人唄!”
“他們這些人,才學了幾天醫?懂個屁,要是學幾天就能給人下毒的話,我也可以!”
“你說錯了,下毒這事簡單的很,只要把毒扔進喫食裏就可以,問題是怎麼下毒才能讓人不知曉!”
兩個人爭論不休。
爭來爭去,也沒爭出個結果來。
就在這時,兩道瘦弱的身影摸着黑閃進來,停在兩人身後。
其中一個同時舉起雙手,在兩人後頸上重重砸一下。
兩人登時變得安靜無比。
怕這兩人倒地時發出聲響,兩個黑影各扶住一個,緩緩將人放倒。
待到放平兩人,兩個黑影才悄聲說話:“東西呢?”
兩人並未多做停留,扔下東西,迅速離開。
第二天,打掃學堂的那對老夫妻在水井邊發現了一樣東西。
立刻叫人來看。
“諸位來給長長眼,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隨着兩夫妻的一聲大叫,不少人跑過來圍觀。
秋兒和慕容焱也在人羣中。
老夫妻倆把撿到的荷包高高舉起,放在井邊,讓衆人觀摩。
“這個荷包好生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也這麼覺得。”
衆人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反正咱們這麼多人看着呢,打開看看唄。”
“對!一人爲私,三人爲公,更何況咱們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呢,打開看看!”
“萬一跟這兩天的投毒事件有關呢?”
“對對對,打開!”
荷包被打開,裏頭是一包白色粉末。
這裏是醫學堂,懂得醫術的人不少,捏起粉末聞了聞,又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得出結論:“這是毒藥!”
“裏頭有斷腸草!”
慕容焱一聽有這個,立刻上前,接過粉末,又細細查驗一翻。
“他說的沒錯,是有斷腸草!”
“極有可能跟昨天他們中的毒是同一種。”
大家夥兒一聽,立時來了興致。
“找到這個荷包的主人!”
“肯定是那個下毒的人不小心落在這裏的!”
“只要找到荷包的主人,這下毒的事就明確了!”
投毒這麼大的事,又害得那麼多學生被抓進府尹衙門大牢,很多人早就不滿了。
如今有了證據,自然是立刻去叫江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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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在學堂,事情又和葉鳳頃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江遠之不辭辛苦,又跑了一趟。
他坐在這裏聽審,衙役去請葉鳳頃。
捏着那個荷包,看了又看。
“這荷包是誰的?”
旁人瞧不出來,慕容焱卻是知道的。
只不過……
他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保持沉默。
學堂裏的人都不吱聲,因爲不知道是誰的。
就在這裏,打外頭走進來一個很清秀的小夥子,約摸十四五歲年紀。
指着那荷包大叫:“這個荷包是葉神醫的呀!前兩天我見她戴呢!”
“你們看,這上頭繡的鴛鴦像鴨子,是葉神醫的手筆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