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琴雖然不情願,但是想到歐顏這死丫頭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能咬牙道,“我錯了,我沒想害死她,誰知道她那麼脆弱!”
這不是歐顏想聽的話。
磕頭還在繼續,徐愛琴苦不堪言,“我真沒想害死她,她死了,我也拿不到什麼好處啊!我本來想讓她把股份賣了,她那股份價值三億,她老人家賣了之後,自己可以留一億,剩下兩億給我們應應急!”
徐愛琴被強行按着,額頭一下又一下磕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又不是不還!五年後,我們會把錢還給她,到時候白家的身價一漲,她的錢可以拿去買股份,股份也跟着漲!一箭雙鵰的事,多好啊,她偏不同意!”
徐愛琴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昨天振海也說了,可以給她寫保證書,否則集團垮了,她留着那30%的股份也沒用啊!是她性子太犟了!”
“媽,媽!”白慕瑤聽她說着說着又偏了,很明顯激怒歐顏了,急忙小聲提醒道,“是讓您道歉!別說其他的!”
徐愛琴意識自己說遠了,又委屈道,“我沒想害死她,她突然死了,不是我期望的!”
歐顏擡眸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時間,足足磕了十分鐘,她伸出手,阻止服務生繼續。
六個服務生同時停下動作,徐愛琴暗自鬆了口氣,一定是剛纔的話打動這死丫頭了!
這死丫頭還真好忽悠,隨便說點什麼都信。
而歐顏算着時間,差不多就是現在了,大廳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七八個警察走了進來。
“這是在幹什麼?”爲首的警察一進門就厲聲問道。
徐愛琴彷彿看到救星般,激動地喊,“警察先生,您來得正好,剛纔這死丫頭強迫我磕頭,你看我的額頭都磕出血了,還有,她又踢我,又踩我,我的後背都被踩傷了!她還把滾燙的茶水潑向我和我女兒了!你看看,我們一家三口都跪在這,都是她強迫的!”
七八個警察循着聲源走去,來到徐愛琴面前站定,看到他們一家三口跪在地上,旁邊的女孩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
爲首的警察冷聲問徐愛琴,“你有證據嗎?”
“全場六百多雙眼睛全都看見了!”徐愛琴說到這,看向全場,希望有人站出來指證。
但爲首的警察問了全場的賓客,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徐愛琴有點急了,“你,你們……她剛纔那麼囂張,你們又不瞎!你們明明看見了,不用懼怕她的勢力,再有權勢也不能在法律面前胡作非爲啊,做人不能挑釁法律的底線!”
還是沒人站出來說話,爲首的警察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站出來說一句。
“這位夫人,你再信口雌黃的話,歐顏小姐可以告你毀謗。”
聽到爲首的警察這麼說,徐愛琴頓時急了,“明明是這死丫頭……”
等等,這幾個警察是剛來的,怎麼知道這個死丫頭叫什麼名字!
難道他們認識?
這麼想着,徐愛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得正好。”歐顏始終翹着二郎腿,一副大佬氣場,“我實名舉報,這裏有人害死我奶奶,剛纔所有人都看到證據了。”
爲首的警察又看向其他賓客,立刻有不少賓客站出來說話。
“是,我們看見了,是這個女人,對白老太太又打又罵,老太太受了刺激,搶救不及時纔去世的!”
“我也看見了,老太太的病房裏裝了監控,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把監控看完了!”
“我也可以作證,老太太就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
“就是她!”
“她是罪魁禍首!”
……
徐愛琴真是開眼界了,剛纔她需要有人給她作證,結果沒一個站出來……
現在歐顏一句話,他們就義無反顧站出來了?
沒見過這麼狗的!
“證據我已經發到你們官方郵箱了,另外,我再實名舉報白振海和徐愛琴,將白氏集團的王董事女兒嚇出病,導致她患上抑鬱症,李董事因爲他們心臟病發作,提前逝世,還有華國遺囑庫的工作人員王蘭,被他們威逼恐嚇,都嚇得精神失常了。”
爲首的警察一聽,立刻揚手,“帶他們兩個回去,立案調查!”
“不用查了,他們迫害這些人的證據,還有綁架威脅其他受害者的證據,我都有,半小時前已經發到你們的官方郵箱了!”
“帶他們回去!”爲首的警察一聲令下,立刻有幾個手下上前,手銬銬住了白振海和徐愛琴的手。
“你是一個好市民,如果證據確鑿的話,你可以說爲民除害了!”爲首的警察讚賞地告訴歐顏。
“你們別帶走我爸媽……”白慕瑤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冰冷的手銬銬住,天都塌了,急忙衝過去,“爸,媽……”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她該怎麼樣才能救他們?
“乖女兒,快去找你舅舅……”徐愛琴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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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一旁的歐顏漫不經心打斷道,“他們一大家子偷稅漏稅,違法犯罪的事實,我也一併發給警方了,這個點,他們估計被請到局裏問話了。”
“好,好你個歐顏……”徐愛琴真的氣得不輕,這死丫頭根本就是想害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哦對了,我還要舉報她,沒經過我奶奶同意,擅自撬開我奶奶別墅的大門,帶着下人搬進去住……”
全場的賓客聽到歐顏的話,這也太無恥了吧?徐愛琴竟然幹得出這種事?
爲首的警察點了點頭,跟手底下的人說,“記下來,一併調查。”
“警察先生,這都是誤會……那別墅是老太太生前,同意借給我們住的!”徐愛琴被帶下臺的時候還在狡辯,“你別聽這死丫頭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可能撬開老太太的門鎖呢……沒有她的同意,我們也幹不出這種事啊!”
“你們家的保姆已經認供了,是你指使的,證據確鑿……”歐顏說到這,冷颯地起身,乾脆利落地走到徐愛琴身邊,冷冷勾脣,“這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