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什麼目的!”盛千夏不是完全相信阿元。
主要他這身份,太讓人接受不了。
楚元陌卻擰着眉頭:“皇兄一定不知道。”
“不一定!”盛千夏卻笑了,“嶺南就那麼大,皇上與井朔還有過合作,會不知道嗎!”
剛剛阿元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可在盛千夏看來,阿元的遲疑,不是因爲他自己,而是因爲楚元裴。
這些事情,一旦攤開來說,有太多東西解釋不清楚吧。
楚元陌心裏的矛盾直接寫在了臉上:“這……”
一邊在心裏問自己。
如果盛千夏有阿元這樣的身份,他自己會如何?
答案是,如實接受。
他愛她。
接受她的一切。
所以,他能理解楚元裴。
“那你,要接手井朔的一切嗎?”楚元陌心裏釋懷了幾分,開口問道,也不再糾結了。
既然選擇了放手,就不必再指手劃腳。
他今天會提醒楚元裴,只是一番好心罷了。
畢竟楚元裴是來提醒他的,禮尚往來,他也提醒他。
再正常不過。
“嗯,不要白不要!”盛千夏聳了聳肩膀,說的很認真,“總比落到敵人手裏強,聽阿元的意思,章家不簡單,章青是章家嫡子,未來家主,死在了我手裏,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這批東西,至少不能落到他們手裏。”
她不怕,可也不想敵人壯大。
楚元陌自然不反對,無條件支持盛千夏:“好。”
“我們暫時也離不開,駱姑娘還沒有醒過來,而且要恢復,也需要一些時日的,這嶺南章家早晚會動作,我們就下手爲強,先把章家解決掉。”盛千夏語氣淡淡的,卻帶着殺意。
她沒有忘記阿元的提醒。
也知道阿元是一片好心。
“聽愛妃的!”楚元陌沒有異議,楚元裴說了章家在嶺南勢力強橫,手中的弟子遍佈天下時,他就想着動手除掉了。
這種隱瞞當然不能留。
當天,阿元就派人來王府送了信物。
是井朔的東西。
一只哨子。
拿着哨子,盛千夏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這是她的東西。
當初井朔討要過去的。
她也沒在意。
沒想到,井朔竟然拿此物當作信物。
見此物,如見井朔本人。
可見他對此物多麼在意。
賦予了多麼重大的意義。
“王妃娘娘,這是鋪子分佈圖,和所有印章。”來人也有些懵,這王妃的表情不對勁兒啊。
一旁的楚元陌擡手接過來,讓管家給來人打賞了不少銀兩。
才拉着盛千夏坐下來。
他時不時的看一眼她手中的哨子。
去現代那幾日,他接觸的東西有限,並不知道這是什麼。
可他也知道,這,不是這裏的東西。
“井朔的確是個瘋子!”盛千夏心裏不是滋味,這個人,讓人恨起來,都不能太痛快,“這些東西,讓梅漳去處理吧,至於生意鋪子田產,都記在王府名下。”
她也無心去打理。
說話的時候,將哨子順手就丟進了空間。
楚元陌沒問這哨子是怎麼回事,立即安排人手去處理。
井朔的確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當初盛京城的那點東西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他幾乎把生意鋪遍了全天下。
比當初的楚元陌多了幾十倍不止。
“王爺,”聞豈這邊忙完了林月蓮的事,也來了王府。
其實他也急。
聽聞盛千夏一個人對上了章青和井朔,哪怕知道盛千夏完好無損的回來,依然擔心。
更想親眼看看。
楚元陌點了點頭:“查的怎麼樣了?”
井朔和章青死了,現在卻是死無對證了。
不過,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
只要查,一定能查到。
“有點線索,不過,林月蓮這兩天不敢出門,被章青和井朔的死嚇到了。”聞豈實話實說,“屬下會將證據收集好,等到……孩子出生後,再處理掉。”
他所有的忍讓都是爲了她腹中的孩子。
不然,早就弄死了。
哪裏會讓她弄出這麼多幺蛾子。
“行!”楚元陌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他也不主張傷害到林月蓮腹中的孩子,畢竟是新生命。
他與盛千夏不能有孩子,他還是希望聞豈這個孩子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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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楚元陌又補了一句:“林家不能留,佈局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聞豈辦事,還是很利落的。
眼下,都得先放着。
慢慢收尾。
他怕林家出事後,林月蓮受不了打擊。
現在做任何事,都以林月蓮腹中的孩子爲主。
都堅持到這一步了,還是再堅持堅持。
楚元陌倒是相信他的辦事能力:“你看着時間安排吧,不能再出問題!”
“是!”聞豈更擔心盛千夏的安危,笑着問了一句,“駱姑娘怎麼樣了?可醒來了?”
他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他想着的是,駱一菲出了這樣的事,盛千夏一定在守着她。
他去看駱一菲,就能看到盛千夏了。
他與駱一菲接觸的也不少。
也是有革命感情的。
之前,井朔佈局,讓盛千夏被全民攻擊,就是他與駱一菲頂住的。
他來看駱一菲,也正常。
“醒來了一次!”楚元陌眯了眸子,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聞豈的想法。
並不順着他的話去說。
而這個時候,聞豈遲疑了半晌,終究是沒有主動提出去看駱一菲。
畢竟男女有別。
女子的病房,他的確不適合進去。
一時間心情有些失落。
“周闊被廢了,井朔已死,派些人盯好周家,等到駱姑娘醒來,就先清算周家!”楚元陌冷聲說着。
當年周家那般對待駱一菲,真的是豬狗不如。
也是那時候,他救的駱一菲。
如果駱一菲也像祁鬱梅漳那樣在自己身邊多年,他早就對周家出手了。
可說到底,駱一菲不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