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我想發自內心的要你,而不是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
這樣的要求,桑淺無法拒絕,只是有些可憐巴巴地望着他,“那你輕點。”
“好。”
事實證明,男人在牀上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紀承洲確定自己真的可以的那一刻,整個人變得有些瘋狂。
最後的結果是,桑淺嗓子啞了。
問怎麼啞的?
別問,問就是叫的。
翌日,小築在牽着桑榆和晚晚的小手從兒童房出來,正好撞見桑淺手撐着腰從紀承洲房間裏出來,睡眼惺忪,頭髮還有些凌亂,身上穿着睡衣,明顯剛醒。
“大少奶奶,你昨晚在大少爺房裏睡嗎?”小築驚喜出聲。
桑淺聞聲,迷迷瞪瞪轉頭看見一大兩小站在不遠處,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小築有些疑惑道:“不早啊,七點了,晚晚小姐和小少爺平時都是這個點起牀上學啊。”
“七點了?”
“對啊。”
桑淺,“……”她怎麼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這怎麼就七點了呢?
她以爲現在還早,她醒來的時候看見紀承洲那張欠揍的俊臉,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竟然睡在他的房間。
她還想着在大家還沒醒來前回房,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還被小築撞個正着。
她莫名有種偷情被抓姦的心虛感,慌忙將撐在酸腰上的手放下來,“我來找承洲有點事。”
小築有點失望,“我還以爲你在大少爺房裏睡呢。”
“在我房裏過夜很丟人?”
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屋內傳出,下一瞬,穿着藏青色睡衣的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長臂一伸將桑淺攬進懷裏,“爲什麼否認?”
桑淺慌忙去推紀承洲,男人力氣太大,推不開,“孩子們都在呢。”
紀承洲轉頭,這才發現桑榆和晚晚都在,這才鬆開桑淺,然後義正言辭地教育孩子,“和自己的妻子是可以睡一個房間的,這是法律允許的,合法的,知道嗎?”
桑淺,“……”和小孩子說這種話合適嗎?
晚晚點了點小腦袋瓜子,一臉天真地望着紀承洲,問:“帥叔叔,你之前和我媽咪分房睡是因爲還沒結婚嗎?”
紀承洲,“……”
桑淺看着被女兒問得無言以對的男人,有點想笑,讓你瞎教育,接不上話了吧,活該。
紀承洲見桑淺非但不幫他解圍,還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望着他,知道她還在爲昨晚最後那一次,他答應了輕一點,結果沒輕反重而生氣。
正在紀承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晚晚的問題時,紀桑榆拉住晚晚的手,“你不是要喫魚湯麪嗎,再不下去,面該坨了。”
“呀,對,我的魚湯麪,哥哥,我們快走。”晚晚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拉着紀桑榆噠噠噠朝樓下跑。
小築忙追了上去,在後面不放心地喊:“慢一點,小心摔跤。”
紀承洲看着兒子的小背影,薄脣勾了起來,不愧是他兒子,都知道給他解圍了。
桑淺則瞪了紀承洲一眼,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紀承洲想追過去哄哄,結果剛到門口,門從裏面砰的一聲關上了,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他無奈捏了捏額角,嘴角卻勾起一彎寵溺的淺弧,“氣性還挺大。”
餐廳。
紀承洲給桑淺、紀桑榆、晚晚每人夾了一個雞蛋,可只有晚晚軟軟糯糯地說謝謝,還非常配合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桑淺和紀桑榆兩人皆不喫,也不說話。
桑淺不搭理他,他知道,畢竟他昨晚確實折騰得太狠了。
可紀桑榆不搭理他,他有些不明所以。
自從他知道紀桑榆是他的親兒子後,爲了彌補,真的是盡他所能的對他好。
每天工作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和他互動,交流父子感情,若是下班早還會輔導他和晚晚一起寫作業,週末也儘可能的陪伴他,雖然不知道做得好不好,但他在盡力做一個好父親。
這段時間,他能感覺到紀桑榆有了一些變化,話比以前多了,也愛笑了。
但大概是以前受了太多委屈,學會了察言觀色,特別乖巧懂事,從不會做任何違逆他的事。
這是他心中的一大遺憾,他倒希望紀桑榆調皮一點,愛鬧一點,若是能在他面前耍耍小孩子性子就更好了。
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他乖得讓他心疼,他能感覺到兒子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
他知道這需要時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願意慢慢走進兒子的心,讓兒子從內心裏真正的接受他。
現在,紀桑榆突然不說話,也不喫他夾的東西,還是頭一回。
紀承洲忍不住關心詢問:“桑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紀桑榆埋頭喫東西,不哼聲。
一旁的小築也滿臉關心的看着紀桑榆,“小少爺你不舒服嗎?怎麼沒和我說?”
紀桑榆放下筷子,扭了扭小屁股,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然後背上他的小書包,邁着小短腿大步朝門口走。
紀承洲起身追了過去,拉住兒子的小手腕,“告訴爸爸怎麼了?”
紀桑榆垂頭看着地面,仍舊不說話。
紀承洲長腿彎曲,在兒子面前蹲下,握住他的小肩膀,冷峻的眉眼染上柔和,“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爸爸給你撐腰。”
紀桑榆這才擡起小腦袋,黑葡萄般的眼睛裏潤着淚光,閃閃的,讓紀承洲心疼壞了,“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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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桑榆了?”紀桑榆軟糯的小奶音染了哭腔,本來蓄在眼裏的眼淚,此刻也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紀承洲大手輕輕拭去兒子嫩滑小臉蛋上的淚水,“喜歡,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你能不能不要讓阿姨睡你的房間?”
紀承洲無法理解,這和桑淺睡他房間有什麼關係,“爲什麼?”
紀桑榆哭着搖頭,“我不喜歡。”
“爲什麼不喜歡?”
紀桑榆咬了咬小嘴脣,眼睛都哭紅了,“我就是不喜歡。”
紀承洲不停地給紀桑榆擦眼淚,耐心溫和地問他,“你告訴爸爸爲什麼不喜歡,總是有原因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