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痊癒了?

發佈時間: 2024-11-13 13:4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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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拉着紀承洲來到他房間的衣帽間,拉開櫃檯的抽屜,將慕亦瑤送他的那枚袖釦拿出來,“我真的丟了?”

紀承洲沒想到她說要做的事是這個,他對慕亦瑤只有朋友之誼,朋友送的東西,他可以不戴,但丟掉,總歸是對別人不尊重。

但既然她對這顆袖釦這麼耿耿於懷,丟了就丟了吧。

“好。”

桑淺來到窗邊,打開窗戶,外面是青蔥蔥的草坪,“我真的扔了?”

紀承洲:“嗯。”

桑淺認真看了紀承洲幾秒,見他神情平淡,沒有半分不捨和別的不該有的情緒,她轉過身,朝着外面的草坪使勁將手裏的袖釦扔了出去。

小小的一點在空中劃過,落在草叢瞬間消失不見。

桑淺覺得彷彿將慕亦瑤那根刺從心裏拔除了般,心情格外舒坦。

紀承洲從身後抱住桑淺,“可以了嗎?”

桑淺轉過身,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脣。

紀承洲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爲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這句話來回在桑淺腦海裏迴盪,接着吻,嘴角都是微微揚着的,對於他的探入和掠奪,也是熱情的迴應。

兩人像追逐嬉戲的孩子。

你纏着我,我勾着你。

桑淺第一次發現原來心意相通的吻,吻起來這麼甜。

不僅嘴裏甜,連心口都是甜的。

紀承洲也發現了桑淺不同往常的主動和熱情,他微微睜開眼睛,放大的視線裏女人面部表情放鬆,隱隱還透着一絲愉悅和迷戀。

這份愉悅是他給予的,而這份迷戀也是對他。

男人脣角抑制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摟着她腰肢的大手逐漸握緊,將她往他身上按,彷彿想將她按進他骨血裏去。

這種迫切想要和她融爲一體的感覺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強烈。

衣衫逐漸散落在地。

月色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照着地上男人的襯衫、皮帶,女人的胸衣、內褲,錯落交疊,曖昧又激情。

一陣風吹過。

桑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紀承洲將桑淺緊緊抵在窗口旁的牆壁上,暗灼的目光望着她,啞聲問:“冷?”

桑淺內心火熱,但身體確實有些冷,“嗯。”

“去牀上?”

“好。”桑淺眸光瀲灩望着月色中俊逸出塵、矜貴卓然的男人,“我腿軟怎麼辦?”

紀承洲也正不想分開,直接託着她挺翹的臀,將人抱了起來,“我抱你過去。”

桑淺有些擔心,“能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話落紀承洲抱着桑淺擡腳朝臥室走去。

桑淺感覺她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無邊無際的快感將她淹沒,她彷彿在承受着滅頂之災。

低吟聲抑制不住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腦袋像放煙花似的,噼裏啪啦,炸得她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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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瓜分着彼此的甜蜜和私密,足以令她忘卻一切,只爲他呼吸和脈動。

一直以來她就不討厭和他親熱,可現在,她發現她越來越喜歡跟他徹底糾纏的那種刺激感和悸動感。

這晚,面對不斷索求再索求的他,她的心情和身體亦一再的熱烈迴應。

一切停歇,桑淺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靠在他懷裏,任由他從背後抱着她,兩人一起享受歡愛後的餘韻。

情潮漸漸褪去,桑淺心裏惦記着這是紀承洲的房間,纔不至於讓疲憊不堪的自己睡過去,她輕輕捏了捏腰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我要回房了。”

男人被情事浸染的嗓音,低沉暗啞,極具磁性,“不回。”

桑淺怔了怔,自從紀承洲甦醒後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即便兩人身體上有了糾纏,事後也是各自回房。

她不確定,低低地說:“不回,我睡哪兒?”

“我身邊。”

桑淺輕輕咬了一下脣瓣,脣角還是抑制不住微微上揚,“會不會不太好?”

紀承洲緩緩睜開眼睛,將身前的女人轉了過來,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睛望着被情潮滋潤面色酡紅的女人,“哪裏不好?”

“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分開睡的嗎?”

紀承洲眉心微蹙,“你不願與我同牀?”

“沒有,只是有點……不適應。”

見她不是不願意,紀承洲眉間的溝壑緩緩舒展,將她白淨玲瓏的身子摟進懷裏,“慢慢就適應了。”

桑淺聽着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好。”

下一瞬,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她擡頭不可思議看他,“你怎麼又……”

“怪你太香,太迷人。”

桑淺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是真的不想再來了,不過,此時更讓她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自從紀承洲階段性治癒後,兩人房事上,真的就像拆盲盒。

時行,時不行。

之前她一直搞不明白他是受了什麼刺激纔行,現在她明白了。

是受了紀長卿的刺激。

是喫醋。

可今晚,兩人不止一次,第一次可以說是爲了昨天她和紀長卿一起出現,讓他喫醋,那之後呢?

還有現在,他又有了反應。

難道他……痊癒了?

桑淺按住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手,望着紀承洲驚喜道:“你是不是痊癒了?”

紀承洲怔了一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向來波瀾不驚的男人,眼底有喜悅層層疊疊浮現。

他摟緊了桑淺,嗓音難掩激動,“我以後可以想要就要了。”

桑淺,“……”

她不會知道,有多少次,他渴望與她在一起,卻因爲心理障礙,一次次掐滅了自己的心思。

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自從上次階段性治癒後,他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可始終沒什麼大的進展,彷彿到了瓶頸期,無論心理醫生和他自己多麼努力,就是無法突破。

現在竟然突然突破了,如何叫他不高興?

他以後就是一個正常人了,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以前他從不會覺得性功能障礙會對他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因爲他覺得男歡女愛這種事,有或沒有,他無所謂。

可自從和桑淺在一起後,心理上的障礙,讓他倍感壓力,他想治療,希望痊癒,因爲他想讓她開心,想和她融爲一體。

紀承洲幾乎有些迫切地吻住桑淺的脣,吻了幾下,放開,輕哄:“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