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軒目光有些詫異,卻還是道,“趙側妃,說話就說話,沒有必要做傻事。”
到底是一條人命,人非草木,孰能真正做到漠視生命。
楚離軒把趙思靜娶入王府整整兩年沒有碰過她一下,他不碰沒有感覺的女人。
如今楚離軒看着趙思靜哀怨的目光,並不願意直接面對,撇開頭沒有說話。
寧慕卿只是冷冷道,“我讓你出去死,你聽見了沒有?別讓我這院子裏平白沾染了晦氣。”
“王妃姐姐,你!可真是好狠的一顆心啊!”
趙思靜聲嘶力竭的嘶吼着,突然痛苦大叫。
然後趙思靜無端端的手腕竟然化開一道口子,臉上表情更加是無比痛苦,她嘶喊着道,“爲什麼?爲什麼這樣羞辱我還不夠,你還要殺了我!我可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鮮血淋漓的場景刺/激着眼球,楚離軒瞬間怒意乍現,衝到趙思靜面前,抓着她的手上下查看。
見到趙思靜的手腕處被刀片劃傷了口子,楚離軒的第一反應就是瞪着寧慕卿,眼底是怒不可遏,她道,“寧慕卿,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本王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沒想到你絲毫不珍惜,來人啊,給本王把這個小丫鬟拖下去,關入柴房。”
寧慕卿被趙思靜給震驚到了。
她剛剛明明碰都沒碰趙思靜一下。
寧慕卿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任憑別人污衊的人,她走上前去抓住趙思靜的衣袖道,“趙思靜,你別再我面前裝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本王妃不喫/你這套,剛剛我明明連碰都沒有碰到你,我身上也沒有傷你的利器,你在這裏自導自演給誰看。”
“王妃……疼。”趙思靜一臉痛苦,她喃喃道,“我知道錯了,我現在人都要疼死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
說完,趙思靜竟然暈死過去。
這搞不好就要出人命的事情,楚離軒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怒喝一聲,隨後對身後的侍衛道,“快!把府上的大夫請過來。”
侍衛飛快搬來擔架,楚離軒親眼看着侍衛們把趙思靜放在擔架上。
隨後楚離軒看向寧慕卿的眼中全是憤怒,“寧慕卿,要是趙思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你救了我母妃也保不了你,一命換一命。”
“楚離軒,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根本沒有碰過趙思靜一下,明明是趙思靜自導自演了這齣戲來陷害我,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審問,
這傷人總得要有兇器吧,你可以看我身上有沒有兇器,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搜搜趙思靜身上有沒有,她莫名其妙的就出血。”
如果是非常高深的計謀,寧慕卿甘願認輸,最讓她生氣的是這樣漏洞百出的事情,楚離軒居然選擇了相信。
這是讓人覺得非常不好受的滋味。
楚離軒沉聲道,“閉嘴吧!你多陰險歹毒本王有眼睛看到,趙思靜雖然有錯處,但不至於這樣陷害你,侍衛呢!還不給我趕緊把這個小丫鬟關起來。”
“是,王爺。”
柴嚴雖然有心幫寧慕卿,但現在楚離軒正在氣頭上,他一聲令下,侍衛們也不敢不從。
寧慕卿很生氣,衝上去道,“你們放開湘湘!”
然而還沒等寧慕卿衝到最前面護着湘湘,她的身體已經被好幾個侍衛死死拖着,寧慕卿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湘湘被侍衛們帶走。
眼睜睜看着王府自己唯一熟悉的人被人帶走,寧慕卿心頭蒙上了一層深深的陰影。
原本和楚離軒有些許緩和的關係從中斷裂,她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望向他的眼中全是恨意。
他固執、偏聽偏信、而且一次次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這時候,大夫已經到了院子外面,他緊急給趙思靜包紮傷口。
原本楚離軒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但寧慕卿仇恨的目光像是膠水一樣,它牢牢的黏在楚離軒的後背,讓楚離軒釘在原地,身體僵硬的厲害,邁出去的步伐也十分沉重,彷彿已經無法走開一般。
就在這時候,湘湘似乎捱打了,傳來一陣陣悶/哼。
寧慕卿的心臟也跟着抽抽的厲害。
寧慕卿冷冷道,“楚離軒,我發誓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滾吧。”
楚離軒早就知道寧慕卿會這麼說。
“王妃,這就是你跟本王說話的語氣,就算是湘湘現在已經被帶走了,她也是代替你受過,受的什麼過呢?你蔑視本王,而她成了你的藉口。”
楚離軒冷冷凝眉道。
寧慕卿簡直要被這人氣的臉色都青了,她咬牙道,“楚離軒,你是不是有病?你無緣無故關押湘湘,還要把這一切推倒我們身上!”
“本王關起來她,主要還是爲了懲罰你,不然你以爲本王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楚離軒冷聲道。
作爲堂堂一個王爺,楚離軒沒有辦法接受,在寧慕卿心中有個小丫鬟,比他還要重要。
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但是心中隱隱約約就是有種感覺,他要這麼做。
“柴嚴,你親自派人看管湘湘,沒有本王的吩咐不得外出。”
楚離軒冷冷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
聽琴見楚離軒和趙思靜都走了,也趕忙像是逃難一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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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寧慕卿已經是王府的當家主母,萬一寧慕卿生氣把氣灑在她頭上,她是跑不掉的。
看着楚離軒瀟灑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背影,寧慕卿氣的跺腳。
這時候,柴嚴在寧慕卿耳邊低聲道,“王妃,雖然王爺吩咐我們不得不從,但是也請您放心,我肯定會讓照看好湘湘姑娘的,絕對不會讓人欺負湘湘姑娘。”
“柴嚴,本王妃以爲你只聽楚離軒一個人的。”
寧慕卿暗地裏打量了柴嚴一眼。
柴嚴道,“王爺這個人嘴硬心軟,實際上並不什麼無情的人,他做這些也無非是希望王妃您能服軟罷了,您也不必爲了這件事情非要和王爺對着幹。”
剛纔柴嚴也只是讓人把湘湘待下去,並沒有爲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