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逆襲08:不喜歡雄性也不喜歡雌性的妖
喊了咔聲之後,離音就聽到劇組人員開門離開的聲音,接著門被關上了,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離音拿眼偷看已經開始穿衣的岑亦修,再看看那根精神抖擻,青筋怒漲的大傢伙,問:「你不去浴室解決一下麽?」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安以欽的女朋友,在沒有摘掉這個身份之前,離音並不打算引誘岑亦修和自己做點什麼,怕他認為自己三心兩意,水性楊花。
「不用,我沒事。」他們一族族人稀少,壽元又很長,若挑選的另一半不是同族且壽元極短,那將來勢必要面臨陰陽兩隔的場面。後來他們族的老祖宗便鑽研出一個可以和愛侶共享壽元的秘法,那秘法想要使用,條件相當苛刻。
若是雄性,必須要保留初精,待與雌性交合時將自己的初精盡數灌入對方體內,並輔以契約便可讓對方從此和自己共享壽元。
然而拒傳承里記載,千萬年來卻只有兩個成功的案例。人類有遺精的說法,身為妖同樣也有,很多妖還沒找到另一半,就在夢裡不知不覺中丟了初精。
岑亦修運氣比較好,修習的功法可以讓他清心寡欲,無欲無求,所以至今還初精不泄。
勉強將硬痛的陽物塞到內褲內,岑亦修看看這物,再用神識看一眼身旁的小幼崽,忽然有一種想要將初精交予她的念頭。
岑亦修眉頭微微蹙起,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荒謬的念頭。
離音從床頭櫃里拿出早前備下的乾淨衣服穿上,又忍不住瞥向男人下身,此時他已經穿上內褲了,但褲頭上卻探出顆碩大的龜頭,內褲也綳得緊緊的,離音看著都替他感到難受,卻什麼都做不了。
將自己換下的衣服收拾好,離音提著袋子開口:「我……」
「我……」
「你……」
「你……」
每每開口就異口同聲的兩人住了嘴,彼此對看,眼裡都有了笑意。
岑亦修看著笑彎了眼的小幼崽,目光更為柔軟:「你先說。」
離音眼睛亮亮的:「還是你先說。」
岑亦修扣上最後一顆紐扣,如同騎士般單腿屈膝,上身微微前傾,一手背後,一手置於胸口,微微抬起的下顎揚起優美的弧度:「我的公主,我可有那個榮幸與你共進午餐?」
岑亦修想和她多待些時間,所以才邀請她一起用餐,做出這番舉動也並不是為了體現自己的紳士,這是他們妖族向心儀之人使用的最高禮儀,岑亦修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這樣做了。
離音對上男人柔潤的目光,心臟快速一跳,那淺淺漾開的漣漪讓她指尖發麻,她捏了捏指頭,將手伸過去。
放上來的小手,讓岑亦修沒有時間去深想他下意識的舉動是為何,微微垂頭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印下溫柔的一吻,他道:「萬分感謝。」
放下她的手,他站起來問離音:「剛才你想說什麼?」
離音俏皮的眨了眨眼:「剛才我就是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岑亦修低笑:「這算是心有靈犀吧?」
「算!」
吃過了午飯,下午又將所有戲份拍了,這部電影便正式殺青,離音當天就拿到了50萬的片酬。
看著這張支票,離音滿臉困惑:「怎麼多出這麼多?」簽合約的時候明明寫的是20萬。
「因為這部片子我們並不打算在國內播放,國外的行情和國內不一樣,所以片酬增加了。」千面蛛笑得無懈可擊。若不是擔心夫人多想,她還想在上面添個零呢!
離音總感覺怪怪的,但問多了就屬於商業機密了,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片子什麼時候上映?」
「這個要看公司高層的決定,若是上映了,我一定會通知你的。」千面蛛依舊笑眯眯的,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對了,晚上還有殺青宴……」
忽然一連串的歌聲響起打斷千面蛛的話,離音邊掏出兜里的手機,邊歉然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這通電話是安以欽打來的,離音因為拍戲請了兩天假,安以欽早已習慣她每天在自己身邊打轉,猛不丁的見不到人,感覺有點不習慣。
因為和石飛雨吵架了,他心情相當不好,想去會所喝醉發泄下煩悶的心情,然後忽然想起那個兩天不見的女朋友,就給離音打電話:「今晚有聚會,你來不來?」
離音放柔自己的聲音:「好啊。去哪裡?」
「會所。」見她毫不猶豫應下了,安以欽煩躁的心情有所緩解,「待會胖子去接你,在家候著。」
「好。」通話中斷,離音和千面蛛還有岑亦修打過招呼,便打車回家等著。
晚上去了會所離音發現石飛雨沒來,便問了安以欽一句,安以欽心情煩躁就是因為這個人,不想提她,三兩句就矇混了過去。
在包廂坐下,安以欽叫了幾打酒,酒一來就悶頭喝,胖子等人和幾個小姐唱歌跳舞玩得不亦可乎。
離音在一旁磕了點瓜子,就被安以欽叫了過去:「過來,陪我一起喝。」
原主在他面前向來都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存在,離音當下就沒拒絕,格外乖巧的坐過去。安以欽手伸過來一把摟住她腰肢,端了杯酒遞過去,盯著她看一眼,喉結忽然滾了滾,竟覺得今晚的她格外好看,那雙眼秋波盈盈,那雙唇小巧豐潤似在引誘他,安以欽情不自禁傾過身去。
離音察覺到他的意圖,飛快奪過他手裡的酒杯,忍住內心的嫌惡灌了下去,然後快速倒了兩杯酒,一杯塞到安以欽手裡,一杯自己拿:「以欽,我喝了,到你了。」
安以欽被她一連串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也失去了興緻,又繼續喝酒。
殺青宴原本就是為離音辦的,她沒去,殺青宴就取消了。
而她和安以欽的那通電話,逃不過聽覺靈敏的妖,不單是站她旁邊的千面蛛聽到了,岑亦修也聽到了。
拍了兩天的戲,是該驗收成果的時候,岑亦修以為小幼崽今晚會和那濫情的雄性分手,擔心雄性暴怒之下對小幼崽動粗,他便先一步到了會所。
然而現在看小幼崽笑容乖巧,和那濫情雄性碰杯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要分手的徵兆?
岑亦修狠狠皺眉,光可鑒人的地板以他雙腳為中心,一塊塊裂開。
旁邊的眼鏡男冷靜推了推眼鏡:「主子,冷靜。」
岑亦修站起來手一揮,地板便恢復了原狀,只是他怎麼都冷靜不下來,很想下去撬開那個小傻瓜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被蜂蜜糊住了!
腦袋瓜沒被蜂蜜糊住的離音為了預防安以欽色心大發親自己,肩負了將安以欽灌醉的偉大使命,幾個小時後,包廂里躺著幾個東倒西歪爛醉如泥的男生,離音給安以欽的小跟班打了個電話,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坐車裡的千面蛛隔著車窗看見走路有些飄忽的夫人,立刻開門下車:「離音,好巧啊。」
離音眨了眨朦朧的眼,歪頭望向面前的女人,露出一個嬌憨的笑:「是哦,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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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剛好出車。」千面蛛伸手扶住她,「我送你回去?」
「好。」
一上車離音就睡著了,千面蛛看著乖乖縮成一團躺后座的夫人,目光警惕的左右環顧,沒有看到路人,然後做賊似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老大,便開車送離音回家。
岑亦修使用縮地成寸回到家裡,便收到了千面蛛的信息,盯著照片里小幼崽嬌憨恬靜的睡顏,他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那張嫣紅的唇兒上,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親吻她的念頭。
岑亦修眉梢困惑的動了動,便放下手機,抬起雙眸看向一回來就開始織布的廖深:「阿深,你過來。」
廖深,也就是眼鏡男戀戀不捨看一眼古老的織布機,起身走過去:「主子,有什麼吩咐?」
岑亦修站他面前,比他高出將近十公分:「你變成女的,相貌隨意。」
廖深眼裡雖有疑惑,卻還是立刻變出自己心目中女神的樣子。
岑亦修看了一眼,皺眉:「眼睛不夠圓,換。」
廖深立刻換成二女神。
岑亦修眉頭加深:「鼻尖不夠可愛,換。」
廖深繼續換。
「嘴唇不夠豐潤,換。」
廖深換。
「整體很怪,換。」
廖深已經絕望了,主子,說好的隨意呢?正當他要放棄時,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他那張臉也隨之改變。
岑亦修看著這張臉屬於小幼崽的臉,眉頭舒展開,伸手捏著對方的下顎,緩緩靠近。
廖深看著主子越靠越近的俊臉,紅潮自臉上漫開,呼吸都輕了起來。
若是主子想……他、他會配合的!
在距離那張臉兩寸之遙,岑亦修驟然鬆開手,將茶几上的水杯吸到手裡,他仰頭灌了好幾口水,才壓下胃裡升起的噁心感。
完了之後,偏頭一看,正對上廖深幽怨的眼神,岑亦修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了,解釋道:「我不喜歡雄性。」
可是主子,我剛才是女人啊!廖深更為幽怨。
岑亦修看出他心中所想,又道:「我也不喜歡雌性。」
說完,他微微一楞,他不喜歡雄性,也不喜歡雌性,那看到小幼崽為何有想要親吻的衝動,拍戲時親她為何不感到反胃?
莫非,他喜歡她?
是了,他定然是喜歡她,才會見她便想親她,看她難過便想抱她,安慰她。
廖深看著深思中的主子,再看看主子身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時盪出波浪線的大尾巴,同樣陷入深思中。
他跟在主子多年,見到這條尾巴的次數屈指可數。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主子這麼開心。
「阿深,去,拿個行禮箱來。」妖族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一旦確認心意便勇往直衝,岑亦修想現在,立刻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送給小幼崽。
他狂甩粗大的尾巴,將一件件價值不菲的傢具打爛,然後拿出個手機拍照,給離音發信息,告訴她自己家被入室搶劫了,因為住酒店不方便,想暫時去她家借住幾日。
「好的,少爺。」繼剛才的開心事件,行李箱這事讓廖深更為不解,主子明明有隨身空間,為何要行李箱?
廖深心有雖存疑惑,辦事效率卻是極快,兩分鐘不到就將行李箱找來了,然後按照岑亦修的意思,給他往行李箱里裝幾套換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