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3)【據說這樣的男人,在床上會很生猛。】
今晚跟那個女主播,什麼都沒聊出來,只套到一些基礎資訊。並不是他不擅長,而是急不得,別以為她們個個都胸大無腦,是經過嚴格培訓的,一旦讓她們察覺,鏡頭背後可能坐了個條子,分分鐘拉黑。
是的,先前那些不謹慎的下屬就被拉黑過,後來,去公信部把IP徹底換掉,再弄個新號,拿新的身份證審核通過,又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升級到正式會員。每這樣搞一次,費時費力不說,砸進去的錢也不少,的確是富人才玩得起的遊戲。
退一萬步講,哪怕資金再充沛,被封的次數多了,永久禁止,所以這次得謹慎。
他必須循循善誘,一點點地讓她「脫光」。
他回憶了一下,那女主播全身上下,也就大腿根部有一顆紅痣,沒法光憑這個特徵就去找人。她到底是不是學生?如果不是,又在哪裡工作?一旦把她的身份框定,一切就好查很多。
他一心揣摩案情,早把剛剛在樓道裡看見的女生拋諸腦後。雖然是員警,但他並不喜歡多管閒事,原本也不會跟她交流,但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打量,又穿著單薄的裙子晃蕩,看起來像不諳世事的學生妹。或許,只是為了打破那一刻被她盯著的詭異氛圍,所以他才隨口提醒一句。門一關上,他沒再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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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外面傳來敲門聲。
他聽到了,但沒有理會,厭惡洗澡時被打擾。
但那叩門聲接連不斷,還越來越急,大有不開門不甘休的架勢。很可能是同事找過來,或許發生了急案,他啐了聲「操」,俐落地關掉花灑,大步出去。
「什麼案子?」
門一打開,男人身上的熱氣迎面撲來,宛秋看到他裸著上身,眼睛正要發熱,他鋒利眸光卻跟刀片一樣刺過來,把她嚇得頓在那裡。
他沒料到不是同事,而是剛剛那個女孩,她還保持著抬手拍門的姿勢,一臉急切。
「怎麼是你?」他直截了當地問。
似乎有點凶,她無辜地衝他眨眼。
「有事?說。」他眉頭稍微一擰,給她唬的,分分鐘想要折回去。
「那個……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電閘好嗎?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完全不懂這些,怎麼扳它都沒反應,一用力還把手給劃了。」
她攤開掌心,給他看傷口,神情和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他。
其實他並非不耐煩,只是,脾氣就這樣。在她問出這句話後,他乾脆俐落地應了聲「好」。
他回屋拿工具,她鬆了口氣,扶著門棱,心裡還是撲騰撲騰。
一方面是被他嚇的,而另一方面是……
他肯定出來的急,只隨便套條長褲,拉鍊都沒來得及拽上去,但強勁的肌肉完全撐住了,褲子不僅沒有掉下來,反倒性感地露著一段胯部的人魚線,以及,下腹處,幾縷粗硬曲卷的毛髮。
她不小心瞥到了一眼,觸電般地挪開視線,然後只盯著他的臉,但腦海裡卻還是剛剛的畫面。
他那裡的毛髮,看起來非常粗硬,漆黑,而且旺盛。
據說這樣的男人,在床上會很生猛。
她欲蓋彌彰地讓自己不要亂想,白膩膩的腿根卻不自覺地合了攏,潮濕的腿心緊縮了一下。
她往屋裡瞅一眼,男人已經去了臥室,應該是換衣服。
他剛剛的語氣雖沒有多溫柔,表情也硬硬的,但她提的請求,他答應的很快,幾乎毫不猶豫,所以歸根結底,他人還是很好的,只是說,脾氣的確很剛。
再出來時,他衣冠整齊,短袖無法遮掩他的大臂,那裡肌肉蟄伏,充滿陽剛的力量。好可惜,看不到他腹肌了呢。
「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的?」他隨口一問,同時邁著大步往對面走。
她跟在他身後回答:「半個月前。」
「怪不得沒怎麼見過你,是在附近念大學嗎?」
她不明白他如何猜到自己是大學生,但很坦誠地點了下頭。
「S大?」他又問。
哎,又被他命中。
「你們不是有宿舍嗎?」
「有的,只是快畢業了,為了工作方便,我自己搬出來住。」
這樣隨便聊一聊,氛圍開始變得輕鬆。她毫無防備,「員警都很辛苦,你晚上回來的這麼晚,一般見不到鄰裡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對面竟還住了個人?」
他聽完,極緩慢地逡巡她,似笑非笑地反問一句:「今天才見到我?」
純正的低音炮,刻意放緩並壓低的問話,那嗓音頗撓在人心尖上。
「你也太粗心了,」男人慢悠悠地開口,「我見過你三次,第一次早上七點,你背著包在跑,應該是上課要遲到,所以剛剛我問你,是不是在附近念大學;第二次,你傍晚六點出門,帶著紅色的假髮,看起來要見什麼人,讓你必須偽裝身份;第三次,也就是今晚。我想你應該經常夜裡出沒,因為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嘖,這對女孩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所以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單獨在半夜晃蕩。」
這番話他說到一半,她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等他講完,她簡直後悔主動靠近他。
他嘴裡的第二次,正是她趕去直播,因為不想以自己本來的面目示人,所以通常會偽裝一下再上鏡。
這男人的觀察力有點驚人,然而更可怕的是,這一切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先前還活潑的女孩,此刻忽然沒了聲音,他不需要打量她都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說了句:「別驚訝也別害怕,我不是跟蹤狂,是刑警,職業病罷了。」
宛秋後來一直都沒有吭聲,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注意了。
進屋後,他反手帶上門,幽暗悶熱,但有股少女閨房特有的香味。
她正準備用手機給他照明,他已經利索地從工具箱裡掏出手電筒。
「電閘在那。」她指了指陽臺。
陽臺上邊掛著她的文胸、內褲,甚至還有性感的情趣系列。因為不久前剛洗過,此刻還在啪嗒滴水,起先滴在臉上,他不予理會,後來越滴越多,甚至沾染他的唇。
他抿抿嘴巴,舌尖卻似乎嘗到一絲鹹味。
他抬頭往上看了眼,宛秋這才後知後覺,趕緊拿撐衣杆把內衣推到另一邊。
然後,她負責在旁邊打手電,他三下五除二把電閘機盒給撬開。
她打量他側身的輪廓,從他英俊的臉龐一點點掃到下面。
在褲子的遮擋下,無法窺探他的具體尺寸,但正因為如此,她心裡有點癢。已經分不清是因為想要被破處的饑渴,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太帥,撇開刑警的身份不談,他的臉和身材,完全是她的理想型。
修理這玩意對他來說不過是輕鬆地一撬一擰,但天氣太熱,沒一會兒薄汗就將上衣打濕,一黏上去,背部強勁的肌肉凸顯出來,伴隨他深沉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這個男人真的好帥好魁梧,手好大,指節修長,或許能一手包住自己的胸?他那大臂只要一用力,自己就被困在他身下沒法掙扎吧?
他忽然扭頭看她,她瞪大眼睛,熱著臉跟他對視,卻毫無動作,他微微挑眉,「鉗子。」
她手忙腳亂地遞到他手裡,無意間摸到了他指腹上粗糙的繭。看來這男人是拿過槍的。
若是被這樣的手撫摸腿根處最幼嫩的肌膚,那會是什麼感覺?
換工具的間隙裡,他又叼了根煙。
她拿來打火機,他剛想接過,她卻「啪嗒」點燃,主動將火苗湊到他唇邊。
側頭借火,他的視線自然往下。火光照亮她的前襟,輕薄的布料下,沒有約束的少女酥胸,像兩顆碩大飽滿的蜜桃,鼓鼓地挺著。
太大了,還充斥著水嫩的肉感。
現在的女孩都怎麼發育的?
好在,尼古丁被他吸入肺裡,刺激的煙草味當即模糊了那一閃而逝的念頭。
換上新的保險絲,再拿鉗子梆梆磕幾下,完全嵌入後,他說,「好了。」
她走到門邊,摁下開關一試,房裡的燈果然大亮。
男人一刻都沒有多留,拎著工具箱離開,宛秋說謝謝,一直把他送到門口。
「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她倚在門邊看他。
「黎晝。」
「這個名字好像很有寓意,」她歪著腦袋,模樣頗為清甜可愛,「黎明白晝,象徵著撕裂黑暗的破曉?」
他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