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程墨安你過分了,我嘴都麻了……”陸輕晚委屈巴巴的捂着嘴,不再給他偷襲的機會。
這邊程墨安的心情可謂好到可上九天攬月,“我在驗證,接吻是不是真的像喫雪糕。”
矜貴慣了的高冷男人,溫暖起來也是不像話,尤其他那麼一笑,陸輕晚心底的琴絃被撥動,聲浪如歌,她灰常沒骨氣的哼了哼,“狡猾!”
“我覺得不像,因爲喫過那麼多雪糕,沒有一種像吻你這麼甜。”
陸輕晚想發飆來着,他的一說話,她就敗了,“老狐狸!”
說不過他就罵他是老狐狸,不開心了就說他是壞人,他腦袋上頂的頭銜,怎麼都是負面的呢?
“晚晚,我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嗯?難道還有比救命恩人更噴血的嗎?”
程墨安差點就笑了,嘴角的笑意隱了隱,“家族逼婚,強行配對,算不算?”
“哈哈哈哈!”
本來挺心塞的事,被程墨安正八經的傾訴後,莫名很有喜感,陸輕晚理直氣壯笑了,“算!必須算!所以你爸媽準備讓白若夕對你展開猛攻了?”
“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全中國的女人都垂涎你,我要是擔心你被人家搶走,不喫不喝不睡也忙不過來,搶得走的都是別人的,搶不走的纔是我的,我覺得呢,你以後都是我的!”
她霸道的握了握拳頭,還堅定的點頭表示自己的又十足信心。
程墨安無奈的抵着眉頭,“你啊!心怎麼那麼大。”
慶幸他的女孩心夠大,也夠灑脫,他不必爲了一些誤會而耿耿於懷,但讓她不開心的誤會,他會盡量避免。
“是不是很開心?想不想再給我發幾個紅包?”陸輕晚狡猾的擠擠眼睛,小鼻子像要翻上天似的努幾下。
她怎麼能做出這麼多讓他瞬間沒脾氣的表情呢?
“比起來我,你好像更愛我的紅包。”程墨安捉住她搗鼓手機的小手兒,塞進了自己的褲袋,她的手機不是時下流行的超大屏幕,而是很精巧的基礎款,正適合她的手,而且放在他口袋裏好不起眼。
陸輕晚哼哼哼的噘嘴,“小氣鬼,你不是土豪嗎?發幾個紅包又不會把你喫窮。”
嘴巴上不饒人,心裏其實已經很嘚瑟很得意了,放眼全中國,不對,放眼全世界,能這麼壓榨他的人有幾個呢?她卻有絕對特權。
陸輕晚內心略略膨脹,腳步更加輕快,專門找他的影子去踩,路燈一會兒把他的影子投到前面,一會兒在後面,陸輕晚就跟個尾巴點了炮仗的猴子似的撒野。
程墨安被她晃的眼暈,蹙蹙眉頭捉住了她的領子,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你這麼喜歡踩我?”
陸輕晚被他抱也不老實,拱了拱腦袋,嬉皮笑臉氣他,“掰掰手指頭算一下,你可是千億身家的大富豪,踩你有成就感。”
“聽起來,我好像是弱勢羣體,處於被奴役和欺凌的地位,晚晚,你最好不要讓我想翻身做主人,不然……”他危險的眯起好看的眼眸,雖然全是笑,但威脅的意味很囂張。
陸輕晚顛顛的吐了吐舌頭,“等你翻身做主人的時候再說嘍!”
兩人互相打趣着,陸輕晚忽然拽住了程墨安的手臂,彎腰繞到了一排綠化帶後面,豎起手指提醒他別出聲。
程墨安的身材太高大,兩條腿都彎曲才能完全隱藏在後面,陸輕晚則比較輕鬆,半個人靠着他,幾乎不費事,她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聽動靜。
“張總,沒想到你會來探我的班,早就聽我哥說過你,今天看到你本人,發現我哥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弱了,完全沒說你的風采。”
歐陽清清溫柔嬌俏的低笑,笑聲中就能感覺到她的討好和諂媚。
陸輕晚撇了撇嘴,歐陽清清和張晨居然勾搭上了?簡直閃瞎她自帶美瞳效果的水燦燦大眼!
自從她騙張晨說自己有傳染病,成功脫離歐陽勝宇的利用,再也沒跟他有過瓜葛,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程墨安不知其中隱情,靜觀其變。
張晨對歐陽清清的態度不溫不火,“歐陽小姐客氣了,你哥哥跟我說,他把一份文件放在你這裏了,讓我來取,正好我也沒來過片場,拍電影還挺有意思。”
“呵呵呵,”歐陽清清笑道,“這麼說,張總您的第一次給我啦?我的榮幸!”
陸輕晚:“……”我去,歐陽清清這麼會撩漢?
張晨沒太熱絡,也沒太疏遠,畢竟今晚精緻妝容和華美長裙裝飾下,歐陽清清的顏值非常高,足以讓他爲之失神,“歐陽小姐真幽默,跟你哥說的一樣,蠻可愛。”
我吐!
就她還可愛?
陸輕晚翻白眼兒。
被程墨安看在眼裏,笑了。
“張總,你別叫我歐陽小姐了,既然你和我哥是朋友,跟他一樣叫我清清就行!我以後叫你晨哥怎麼樣?”歐陽清清嬌俏的撒了個嬌,力度把握的挺好,不會讓人厭惡。
她的手來的很快,抓了抓他的西裝,張晨沒有拒絕,“清清,文件你帶來了嗎?”
“嗯嗯,帶來了!”
咔噠,她打開手提包,抽出文件要遞給他,卻“不小心”滑了腳,“哎呀!!”
又一個不小心,歐陽清清倒進了張晨的懷抱,文件嘩啦啦撒了一地,她驚慌失措的白了臉,“對不起,我鞋子剛纔踩到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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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過來的瞬間,張晨只覺得胸口一軟,低頭就看到了女人兩團分外燒眼的隆起,她越是掙扎扭動,他的反應就越大,導致沒能馬上回話。
“晨哥?你沒事吧?我是不是壓到你了?”歐陽清清柔軟的手指撫上他的領子,楚楚可憐的問。
如此良辰美景,入如夜深人靜,如此半黑不黑的小路上,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其中一人捅破了窗戶紙,那麼後面的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陸輕晚撫了撫額頭,“我去!!”
張晨先反手扣住了她的手,黑色的身影覆蓋了歐陽清清的胸部,“清清,我該怎麼理解剛纔的事?”
歐陽清清嬌嗔罵他,“你說什麼呢,我就是不小心而已。”
“是嗎?”張晨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歐陽清清淹沒在昏暗之中,嘴角漸漸上揚,丟掉了手裏的最後一張紙,環緊他的脖子,配合着加深了兩人脣齒切磋的力度。
陸輕晚看的起勁,程墨安已經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