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嫁到北陵,路途實在不近,這麼遠嫁過來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是讓趙天宇知道了,以他的脾氣,非得從南疆親自跑過來,殺了當地的令尹。
蘇輕盈再三保證一定會幫她申冤,幹意纔跟着蘇輕盈上馬車,告訴她的地址。
上馬車時,幹意小心翼翼的上車,生怕把馬車踩髒。
蘇輕盈很難想象,她表面看到的國富民強,竟然還有這種底層百姓的存在。
如果她這次出行不能改善這種生活,那她此次出行將毫無意義。
蘇輕盈按照幹意所說的方向,來到了幹意的家中,下車時幹意還特地擦了擦自己踩過的地方,司馬連波意味深長的看着。
進了幹意家的院子,幹意家是個三合院,三個房子全是土方,走進房間裏,撲面而來的土腥味。
姜瓚下意識的把手放在鼻下揮了揮,幹意見到,趕緊把幾個人帶到屋裏面的炕上,用水潑在地上:“這破房子,比不上皇宮中的房子,把水潑地上壓一壓,就沒什麼味道了。”
“咳咳咳,咳咳咳……”另一個房間傳出咳嗽的聲音,司馬連波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聽到咳嗽聲,站在另一個房間的門口,看到一個男子面色蒼白,坐在牀上咳嗽着。
幹意端着一碗水走過來,遞給男子:“喝些水,會好一些。”
司馬連波看到碗裏的水中滿是雜質,男子喝了這碗滿是雜質的水,喝完將碗遞給幹意。
幹意和司馬連波解釋着:“這位是我們家中當家的,前些年因爲大女兒死了去找官府,結果腿被打斷了,現在沒辦法下地行走,肺還有些毛病。”
兩個房間嗎中間只有一個廚房隔着,都沒有門,靠的只是一個門簾遮住,另一個房間蘇輕盈幾人聽的一清二楚。
司馬連波回到蘇輕盈所在的房間:“我先走了。”
說完司馬連波就離開了,廖飛飛趕緊追上司馬連波:“你要去哪兒?”
“不要你管。”
廖飛飛回頭和蘇輕盈說道:“本道長先和他出去一趟,你們別亂跑,等我們回來。”
有系統在,蘇輕盈倒是不擔心廖飛飛離開,所以很放心的廖飛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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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盈來到另一個房間,給幹意的丈夫把了脈,又觀察了一下其他症狀,怕是塵肺病。
“這麼咳嗽有多久了?”蘇輕盈問道。
“有十幾年了。”
“有沒有幹過什麼特殊的活計?有粉塵之類的活?”
“沒有沒有,我這腿都這樣了,怎麼可能做那些呢?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啊?”幹意的丈夫臉上掛着客氣的笑容,雖然眼神敢直面蘇輕盈,但明顯能看出來他在隱瞞什麼。
“你不用怕,我們和當地的令尹並不認識,即使認識,我們也會站在公正這邊,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委屈,這點你可以相信。”
“我一定相信,只是真的沒有過。”
難道是自己的醫術下降,診斷有誤嗎?
肺塵病大多是因爲吸入生產性粉塵引起的瀰漫性肺纖維化疾病,家中的灰塵可能會有,但是家中這點灰塵,很快就會落下每天吸入的量也不會很大,得肺塵病的可能性不會很大。
但是這個症狀和脈象結合起來,如果不是肺塵病,也沒有別的可以解釋,只是普通的咳嗽嗎?
這個人明顯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既然幹意去找她幫忙,那幹意一定不會對她隱瞞什麼吧?
懷揣着這種想法,蘇輕盈找到幹意,幹意正在給幾個人做飯,抱柴火燒火。
幹意看到蘇輕盈,禮貌又尷尬的把柴火放在地上,撓撓頭:“你看這家裏就這麼大,一會兒做飯會起煙,你這身上這麼香,別弄的你一身這做飯的煙油味,快進屋快進屋。”
蘇輕盈坐在竈火前面,熟練的點着火,對幹意笑笑:“我認識你們南疆國的皇上,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在我這受了委屈,不得找過來?趙天宇這人,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認真起來很護犢子呢。”
幹意笑道:“我們這種人,皇上哪兒能管我們,國家大事還管不過來呢。”
“你做飯吧,我幫你燒火,我也會一點。”
幹意沒有推脫,她覺得這個皇后娘娘很平易近人。
另一邊,廖飛飛跟在司馬連波的後面:“你要去哪兒?”
司馬連波沒有說話,在大通城裏找了很久,終於走到了衙門的門口,大步流星的走進去:“你就是這兒的令尹?”
司馬連波的氣勢,廖飛飛根本攔不住,只能站在衙門門口,爲司馬連波捏了把汗,這小子一路都沒有說話,合計着來砸場子來了。
司馬連波走進衙門沒,坐在最上邊的令尹拍了下驚堂木:“你就是這兒的令尹是嗎?”
“你是何人?見到本官不下跪,還敢直呼本官的官職。”
司馬連波走令尹的身旁,踩在令尹的腿上:“回答我,是不是?”
“啊疼疼疼,來人,快把他拉走。”
衙門記得衙役衝過來,司馬連波一個掌風把其他人扇飛,看着令尹:“最後一遍,你是不是令尹?”
“我是我是,你是誰啊?”
“是就對了。”司馬連波的腳用力踩在了令尹的腿上,“找的就是你這個禽獸。”
說完,司馬連波一巴掌打在令尹的臉上:“知不知道你錯了?”
“不……不知道。”令尹一臉驚恐的看着司馬連波。
“不知道?”司馬連波又是一巴掌打在令尹的臉上,“現在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司馬連波還是一巴掌,“那你到底知不知道?”
搞得令尹都有些懷疑人生:我應該知道,還是應該不知道,大俠行行好,給我一個小小的提示。”
誒,還是一巴掌,打在了令尹的臉上:“知不知道你不知道?還問我,難道我知道嗎?”
令尹嚥了咽口水,這尊大佛是什麼時候惹上的?
令尹在司馬連波的眼皮子底下,退到了一米以外的地方:“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要錢對吧?”
令尹看着朝堂門口,見還沒有幾個人,說道:“一定是要錢對吧,我有,有很多,跟我來後面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