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後。
墨梟抱着白傾沉沉的睡去。
他用力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覺醒來,她就不見了。
白傾被他折騰的夠嗆。
一晚上暴風雨都沒有停歇。
她十分疲累。
墨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他擡起手,掌心的傷口很疼。
被子上到處都是血。
然後他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白傾。
她還在。
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縮在他懷裏睡着。
她沒有走!
昨天晚上,她一定是去而復返。
她不忍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
真好!
白傾對他還是心軟的。
看着小姑娘全身遍佈的吻痕,墨梟就心疼不已。
雲未央!
他不會放過她的。
白傾還在睡着,只是她眉頭緊鎖,好像有什麼煩心事。
墨梟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後下牀,撿起衣服穿上。
他發現襯衣的扣子都是鬆鬆垮垮的,可見昨天他是多着急把衣服給撤掉的。
估計白傾的衣服肯定更加慘不忍睹。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墨梟打開門,看到宋北寒站在門口。
宋北寒一笑:“下午好。”
墨梟眸色冰冷。
“這是乾淨的衣服。”宋北寒非常貼心。
墨梟冷然:“你把白傾叫來的?”
“我可是爲了幫你。”宋北寒勾着薄脣。
墨梟接過了衣服:“你給我等着!”
宋北寒訕然:“我可是幫了你。”
墨梟黑着臉:“總之你死定了。”
宋北寒無語。
他這個好兄弟難道還不夠意思?
“宋先生。”白傾的聲音忽然從墨梟的身後傳來。
墨梟一頓。
她醒了?
“麻煩你讓人拿一下醫藥箱。”白傾清冷道。
“好的。”宋北寒點點頭,然後立刻閃人。
他可沒忘,昨天白傾說了,他要是騙人,就把這裏拆了這句話。
墨梟關上門,走到她面前。
她裹着一件浴袍,目光清冷。
“你醒了。”墨梟微微勾着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哪裏都不舒服。”白傾涼薄道:“你居然能上了雲未央的當,被她算計?”
“我昨天喝了一點酒。”墨梟解釋:“而且他忽然向我襲擊的,我也沒有想到。”
白傾冷哼。
“你不舒服就去牀上躺着,需要什麼跟我說。”墨梟深沉的看着她。
白傾搖搖頭。
這時,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
墨梟走過去打開門,從宋北寒的手裏拿過醫藥箱:“沒你事了。”
隨後,他又把門關上。
宋北寒:“……”
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
白傾看着墨梟拎着醫藥箱進來,就道:“你坐下吧。”
墨梟坐下。
白傾打開醫藥箱,拿出酒精和棉籤出來。
墨梟乖乖的把手伸出來給她。
白傾給他的傷口消毒,然後上藥,裹上繃帶,叮囑道,“別沾水。”
墨梟看着白傾烏黑的眸子:“你在生我的氣嗎?”
白傾無力的一嘆:“我不知道。”
墨梟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他雙手圈着她的細腰,眼底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你生氣的話,就抽我兩巴掌,或者打我一頓都可以,千萬不要自己憋着。”
白傾坐在他的懷中:“我打你幹什麼,反正是我自己回來的。”
“傾傾。”墨梟嗓音沙啞:“我們復婚吧。”
白傾頓住,“你怎麼還沒放棄?”
“我不會放棄的。”墨梟用下巴蹭蹭她的臉:“所有人都再讓我放棄,你也讓我放棄,可是傾傾,我偏偏沒有辦法,我不是因爲要報復你,也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失去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煎熬。”
那種疼痛別人是不能理解的。
他恨不得將她藏起來,永遠不會被人看到找到。
讓她獨屬於自己。
白傾十分無力:“墨梟,你讓我很爲難。”
墨梟看着她蒼白而又精緻的臉:“傾傾,是不是我幫你解決了那些麻煩的事情,你纔會跟我在一起?”
白傾不語。
“如果是這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來幫你解決。”墨梟嗓音低沉的懇求:“好嗎?”
白傾嘆氣。
她真是頭疼欲裂。
墨梟親了親她的臉蛋:“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沒有答應你。”白傾蹙着眉:“墨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不如我們來打賭如何?”墨梟氣息微沉,卻優雅而尊貴的笑着:“如果我幫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你就考慮和我……交往,行嗎?我們可以不着急離婚,但是我想把我們的關係確定下來,好嗎?”
白傾側眸,看着男人詭譎的鳳眸:“墨梟,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墨梟用受傷的手抓着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動作很溫柔,很虔誠。
“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嗎?”白傾蹙眉。
“難道是假的?”墨梟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道傷疤,難道還不夠證明嗎?或者,你想親眼看着,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白傾怕他又陷入到了偏執中,立刻搖頭:“不用了,我相信你。”
是她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墨梟深沉的笑:“傾傾,我沒有要求的別的,難道只是交往都不可以嗎?”
他真的別無所求。
他只需要白傾給他一個身份。
好讓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邊。
白傾有些難過,有些無奈,“好吧。”
墨梟很高興。
“不過墨梟你要知道,我哥哥的毒一日不解,你就不能碰極樂門一下。”白傾嚴肅起來。
“我已經派人去四處打聽冰融草的下落了。”墨梟勾着脣:“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白傾點點頭,她忽然想到:“是你告訴宋北寒的?”
“嗯。”墨梟深沉道:“像這種酒吧會所,宋家有很多,而且國外也有,讓他把消息散出去,一定會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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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不缺的就是人脈。
“好,我等你消息。”白傾深沉道。
墨梟親了親她的臉:“你先去洗澡,我讓人弄些喫的東西。”
“嗯。”白傾確實有些餓了。
墨梟把她放到牀上,然後叫人送喫的進來。
白傾拿着衣服走進了浴室。
墨梟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薄脣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