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的小動作,謝淵是盡收眼底,他視線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未來孩子的糧倉,喉結滾動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希望,以後你能輕鬆些。”
“成吧!”
姜明月到底還是被謝淵說服了。
“一會兒我吩咐蘋果、桂嬤嬤去牙婆那裏看看,如有合適的就買回來。”
“少頃,我要出門,順道吩咐她們一聲即可。”
“也行!”
如此促使丫鬟、奶孃的事就過了明路,據謝淵所知蘋果、桂嬤嬤這段時間已尋到了合適的人選,只要給錢就能將人帶回來了。
謝淵陪着妻子用過了早飯,將今日準備拜見沈縣令的事告訴她後,領着陳榮出門前,特意交代了蘋果幾句。
“爺,奴婢心裏有數了,絕不會在夫人面前說漏了嘴。”
目送謝淵出了門,蘋果端着漱口水進了屋。
姜明月漱了口,看着蘋果問:“我和爺打算買粗使丫鬟、奶孃的事,爺可給你說了?”
“已經說過了,爺對夫人真好,事事周到妥帖的,這幾日我和桂嬤嬤有空了就去牙婆那裏看一看,爭取早些將人買回來。”
姜明月點點頭吩咐道:“今日你代我去一趟林家村……”
蘋果等夫人說完,安排好家裏的事,帶着禮品由周斌護送着去了林家村。
縣衙內,謝淵很快就見到了沈縣令。
沈縣令很客氣,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二人聊了大半個時辰,謝淵離開時,他還送了一些銀子給他,當然話說的很好聽,這是縣裏的嘉獎。
謝淵知地方上的確有這樣的慣例,且只有一百兩,並不多,謝淵雙手接了過來,感謝過沈縣令後,離開了衙門。
捕快們操練的練功堂內,一捕快快步走到曹捕頭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曹捕快知謝淵離開了衙門,不由地有些失望。
站在戶房、刑房的幾位小吏,望着一臉失望的曹捕快,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時,忽聽一個小吏酸溜溜道:“人家現在可是狀元郎,從六品,自然是不屑在與我等爲伍。”
曹捕快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謝淵並未來看他們,而是直接離開了,這是事實,再爭論下去,又有何意義。
曹捕快望着聚集在自己身邊的捕快們。沒好氣道:“還杵在這裏幹嘛?不巡邏了?”
他話音剛落,謝淵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來的真巧,大傢伙都在呢!”
衆人聽到謝淵的聲音,紛紛扭頭,就見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笑容溫和的走了進來。
“剛纔拜訪了咱們的縣令大人,我本想立刻來看大家,不過想着我要是空手而來,你們肯定又該說我小氣了,畢竟我現在是進士,安大傢伙說的,得講擺場,所以就又出去了一趟。”
謝淵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看着呆愣的衆人笑着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曹捕快一衆人瞬間回了神,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謝兄弟許久不見了,恭喜你高中狀元。”
趙典史拍了拍謝淵的肩膀大誇特誇道:“不錯,當初你來衙門時我就看出來了,你一定能高中。”
…………
謝淵笑容溫和的接受了衆人的祝賀後,打開一個又一個的禮品道:“趙伯,之前常聽你念叨說是想嚐嚐閣老喝的毛尖是什麼味,回來時,我特意爲你買了一些。”
趙典史看着手裏的茶葉,雙眼都紅了,沒想到他隨意念叨的幾句話,謝淵竟記到了現在,心裏那叫一個感動。
謝淵拿出一本書,遞給曹捕快道:“胖哥兒是個好苗子,這是我在餘氏私塾讀書時記得一些心得和所悟,送給胖哥兒了,希望他日他能榜上有名。”
曹捕快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這可是狀元真跡,比什麼都珍貴。
“我替我家那小子謝謝您了。”
謝淵又搬出了一罈子的好酒,遞給了王典史。他用了一刻鐘的時間發完了東西,看着衆人道:“我在四味樓,定了兩桌酒席,中午咱們好好聚一聚,你們要是不來,我可是會生氣的。”
一句話說的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放心我們肯定都去。”
“那我就先到四味樓,恭候大家了。”
“成,我們一會兒就到。”
衙門外,陳榮看主子出來了,主動爲他掀開了車簾。今日跟着主子出門,他又學到了一手,那就是如何拿捏人心,如果剛纔拜訪完縣令,直接去看望曹捕快他們,他們恐絕不會像現在這般高興。
主子出來一趟再進去,這就讓衆人心裏產生了極大的落差,可收穫更多。
中午,上到典史、下到捕快都來了,期間給謝淵敬酒的人是絡繹不絕的,這頓午飯大家吃了大半個時辰,離開時賓至如歸。
謝淵雖早有準備,但還是喝了不少的酒,有陳榮扶着上了馬車,他腦子已昏昏沉沉的。
青石衚衕,姜明月正準備休息會,聽了桂嬤嬤的稟告,知謝淵喝醉了,急忙從屋內走了出來。
“醒酒湯可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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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已經在煮了,陳榮現在正在爲爺換衣裳。”
姜明月點點頭來到前院,陳榮已爲丈夫換好了衣裳。
男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紅。
“怎喝了這麼多呀?”姜明月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本想扶他先回屋躺會,誰知男人只是衝着她笑,卻一點也不配合。
姜明月拽了幾次,拽不動,乾脆不拽了,也許是喝醉的緣故,男人平日裏有些清冷的雙眼,此時漆黑而又明亮,薄脣放鬆地微啓,脣角上勾,脣瓣殷紅,她咕咚嚥了一口口水,男人現在這個樣子,還挺迷人的。
姜明月還沒有欣賞夠男人的醉態,已被謝淵一個用力拉坐在了他的懷裏,下一息她的下巴被他捏住擡起,薄脣隨之印了下來。
姜明月被他親的措手不及,不過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溫順,所以她乖乖地任由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