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男生宿舍裏
安念念睡醒了。
她睜開眼,入目,天色煙青,屋內點着煤油燈,一羣光着膀子的男人在穿衣服。
她昨晚不是因爲身體不舒服,擔心自己半夜發燒,沒在自己的房間睡,跑去了林茜茜與候小芽四人的房間的嗎?
“啊~~”
安念念發出了淒厲的喊叫聲。
只是。
臥槽!
聲線粗啞的鴨子男音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安念念還沒來得細想,知青點隊長賀之州鬆了口氣說道:“許垚堂,你醒了就起來做飯。”
今天剛好輪到許垚堂做飯。
前面他們怎麼也喊不起他來,以爲他昨天下地累着了。
賀之州憐他是知青點最小的男孩,且剛下鄉沒幾天,打算自己與他換班。
如今見他醒了,賀之州想起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廚藝,打算不做體貼的隊長了。
許垚堂身·安念念魂的人(後文在沒寫到換回身體前,都會以安念念稱呼)一臉失魂落魄,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麼,當然給不了他迴應。
正當賀之州打算再說點什麼時,隔壁的女生宿舍傳來了更淒厲的慘叫。
安念念聽出了自己的嗓音,一個鯉魚打挺,連衣服都顧不得套,穿着四角短褲就衝了出去。
因爲光線頗爲充足,離許垚堂最近的周揚光看見了他一雙擔憂的、佈滿紅血絲的眼眸……
周揚光眉毛一挑,對着捏眉的賀之州調侃道:“現在的小夥子真的不堅定啊,見一個愛一個,前兒才說想與候小芽處對象,眼下對安念念顯然更有意思!”
賀之州扯了扯嘴角,看向他,“我對許垚堂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誰能與他換班做飯,畢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上工了。”
周揚光雙手一攤,“別看我,咱一起長大,我什麼水平,你心裏有數!”
另一個被許垚堂喊叫嚇醒的沈席被賀之州點名,揉了揉眼屎,懶懶道:“你要是不怕我把廚房點了,我去做。”
賀之州聞言想妥協,自己上,可是緊接着女生宿舍那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尖叫、重物落地聲,作爲隊長的他只能留下,那你就去做的話就跑去處理問題了。
賀之州還是很有分寸感,沒有立馬衝進女生宿舍,而是撇了眼在院子裏清理身上傷口的安念念後,站門口處對裏面大喊:“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年約17歲,但個性沉穩的林茜茜穿好衣服後,出了房間,滿臉通紅與賀之州解釋。
因爲今日是男生這邊輪值做飯,女生就稍微晚起了五分鐘。
安念念頂着許垚堂的男兒身還光着膀子,二話不說就破門而入,把剛起牀只穿着小背心的女孩們嚇得不輕,於是紛紛操起就手的工具襲向對方。
安念念被女知青們打的頭破血流,可因痛意而理智迴歸的安念念一邊躲避攻擊一邊解釋自己聽到喊聲以爲是有蛇,所以一時心急衝了進來,不停求饒道歉。
知青點靠山腳,前幾天夜裏有蛇跑進了屋裏,還堂而皇之掛在屋檐上喫老鼠……
頂着安念念身·許垚堂魂(後文在沒寫到換回身體前,都會以許垚堂稱呼)的他也在看見自己的身體被打流血了,緩了過來替安念念求情。
許垚堂年約17歲,不但有1米8的高個子,體魄也十分的壯,性格卻是很憨厚,下鄉到現在從不喊累,積極投入建設農村的事業不說,對女知青們更是關懷備至,時常幫她們幹力所能及的事。
因此女知青們發泄完害怕後,口頭警告他太魯莽後就原諒了他。
賀之州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道:“抱歉,我稍後會與男知青們開個會,以後讓他們不要太魯莽。”
林茜茜抿了抿脣,看向以往十分陽光,眼下一身頹氣的身影,求情道:“許垚堂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五個決定不追究他的責任,賀隊長你不必上報給知青辦!”
聽到這話,賀之州徹底鬆了口氣,雖說許垚堂是好意,可是闖進女生宿舍唐突了女知青是事實,她們不追究那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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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上的官方安撫、責怪話還是得說。
在賀之州與林茜茜交談時,安念念也沒閒着,她一邊止血一邊用意識責問自己的空間系統。
她說:“你不是說我只要我將空間容器補完整,就可以開啓有千億物資、靈丹妙藥的空間的嗎?爲何一晚過去了,不說空間還是一片霧濛濛的,連顆草都沒有,我就連身體都與別人換了?”
突然與許垚堂換了身體,安念念不做他想,直接將矛頭放空間之靈身上。
被安念念取名爲小景的空間系統面無感情解釋道:“我剛剛檢查了下,確定原因是因爲宿主的惡意值過高,所以空間無法開啓。至於爲何會換了身體,那是因爲宿主過高的惡念值觸發了懲罰,請宿主好自爲之做個好人,早日集齊一千個善念值換回自己的身體,集齊一萬個善念值開啓空間,從此走上巔峯。”
安念念想罵娘,但想起這貨只要自己一罵就下線的臭德性,她忍了。
她問道:“那爲什麼是與許垚堂換?”
要是與秦星雨換,這個空間她可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