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俯下身對上她的眼睛,脣角勾起一抹淺笑,“你喜歡什麼花?我讓司管家每天摘些放在臥室裏。”
“不用了,我想欣賞它們,會自己下來走走看看,摘掉就可惜了,再說摘過的花兒沒有靈氣,看起來死寂沉沉的。”夏陌對花的理解。
她喜歡整片花兒盛開的景象,摘下來就沒有欣賞慾望了。
“嗯,好吧,你喜歡就好。”陸野笑着看向她。
話畢,中午的太陽很辣,陸野牽着她的手往裏走去。
幾名傭人看到老宅今天多了個女人,而且還懷着孕,夫妻倆走遠後,一名女傭率先開口道:“你看剛纔那女人,懷着孕,看樣子快要生了,少爺怎麼時候養個女人在外面?沒聽老爺說過啊?”
“聽說少爺前幾天才認識這個女的,然後就把她領回老宅了。”另一個年紀大點的女傭附和道。
“少爺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呢,還懷着別人的孩子。”幾個女傭交頭接耳的討論着。
“什麼?都不想幹了?竟然在這裏嚼舌根?你們嫌自己命太長?想死?”司管家狠狠的瞪向那幾名女傭厲聲呵斥。
衆人一聽,便循聲看去,就看到司管家站在不遠處,神情冰冷,眼神冷厲。
“司管家,沒……沒說什麼。”衆人趕緊辯解道。
她們此時懊悔不已,不該在少爺背後說少夫人的壞話,她們趕緊加快手裏活兒,掩蓋剛纔說的話。
“你們一個個的還不明白?是誰給你們發的工資?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少爺背後討論他的壞話,你們這樣做的後果,少爺會放過你們?”司管家冷聲說道。
“司管家,我們都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跟大少爺說,我們該死,我們再也不敢了。”其中一名領頭的女傭走到司管家跟前求饒。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從你們踏進陸家開始,你們就是陸家的一份子,是爲陸家捨身賣命,而不是在這裏說主人的壞話。”司管家掃了幾人一眼,冷厲說道。
幾名女傭看到司管家沒有打算放過她們的意思,倏地,噗通一聲,同時跪在地上求饒。
“饒了你們可以,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扣除,以後我再聽到關於陸家的不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司管家放下狠話。
幾個女傭一聽只扣這個月的工資,心裏放下心來,只要司管家還不趕她們走,以後當牛做馬,她們在所不辭。
“謝謝司管家,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幾人連連保證。
“都幹活去吧。”司管家也不跟她們廢話。
司管家在陸家掌管下人已有30年,他爲人忠厚老實,做事踏實。
陸文庭看在眼裏,他一直很讚賞這位老管家,多年來,他從未想過要換人,就憑着司管家效忠於他,他都不會讓任何人有其他想法。
“是,司管家,我們先忙。”
話落,幾人趕緊拿起工具就忙活起來。
司管家知道這次震懾她們一次,下次應該學乖了。
他走進正廳,正好看到陸文庭從屋裏出來,他趕緊迎了上去,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將他扶到正位坐下,他看了一眼司管家,“阿野呢?”
司管家頷首,說道:“老爺,少爺和少夫人在屋裏。”
“好,先不去打擾他們。”陸文庭吩咐道。
“是,老爺。”
陸野和夏陌回到屋裏,陸野則是忙着工作,他對夏陌說,“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正廳陪陪爺爺。”陸野建議道。
夏陌和爺爺還不太熟,她不知道該和爺爺聊些什麼。
“不了,我在這裏陪你吧。”她看向陸野。
“好!”
……
跑來老宅鬧事的二叔陸科喜和三叔陸棱遠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
陸棱遠猛的灌了一杯水下肚,擡手抹了抹嘴,冷聲道:“陸野這小子,越來越放肆,敢這麼對我們,爲了一個女人,連親人都不認了。”
陸科喜瞥了他一眼,“我都說了不要去招惹這個野蠻小子,我們鬥不過他,你還不信,偏要去碰觸他的逆麟,你說你不是找死嗎?”
陸科喜雖說對陸野不滿,但怨氣沒有陸棱遠深,他的想法就是,只要陸野每個月按時給他的月餉,他是不會去找他的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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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就聽取了陸棱遠的話,不但沒取到好處,還被趕了出來,真是臉都被丟盡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帶回家,以後那女的生了孩子,萬一是個男孩,陸家財產還輪得到我們嗎?”陸棱遠分析道。
陸棱遠膝下還有倆兒子,他要是不爲倆孩子爭取點股份過來,以後他們可怎麼辦。
他可是要爲自己的倆孩子鋪路,以後就不那麼艱辛,陸棱遠大兒子陸奕辰正在國外留學,二兒子陸奕迅在當地有名的高中就讀。
兩孩子將來畢業後,他要想辦法讓孩子們進入陸家上班,到時候名正言順的獲取應有的股份。
陸棱遠的這些小九九,陸野早就看在眼裏,他三叔陸棱遠,三嬸許夕顏打什麼注意,他能不懂嗎?他們越是這樣,陸野越是不讓他們得逞。
“老三,你就不要老跟陸野鬥了,他可不是你想的這麼好糊弄,他能掌管陸家集團,說明他是有點本事的,只是他看在爺爺的份上,纔不跟你計較,他也算是有良心之人,你和夕顏兩人多年來沒有出去工作,兩孩子的開支和家裏所有的費用,不還是陸野給你的,你要懂得知足,不要到時候什麼也得不到,你可別後悔了。”陸科喜勸說弟弟不要幹蠢事。
陸科喜這次和陸棱遠去鬧事,他其實是不情願的,陸棱遠就是爲自己多個人去壯膽,才拉上他去。
陸科喜其實早就想通了,生活上得到陸野的支援,他也知足了,雖說陸文庭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裏面,只要老爺子不開口,誰也不敢動。
陸科喜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這個弟弟彷彿沒有聽見他說的話,還在心裏計謀着。
“二哥,你就別管了,我會讓陸野這個小子付出代價,他如果不仁,我就不義。”陸棱遠堅持自己的想法。
陸科喜看着眼前的弟弟執迷不悟,他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出陸棱遠的家。
許夕顏看到二哥走了,便從屋裏走了出來,坐在陸棱遠的身旁,轉頭看向他,“怎麼樣,都見了那女人沒有,老爺子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