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受傷了,今天應該沒辦法拉小提琴了。”顧清洲昨晚親自幫她包紮的,所以很清楚,她的傷口有多深。
拉小提琴看起來很優雅,但卻是挺費手指的。
如果想要達到比較好的演出效果,沈知宜那受了傷的手指,一定得因此忍受極大的痛意。
“怎麼,連這點苦都不能喫?”樊沉卻是有些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顧清洲剛準備幫沈知宜說話,沈知宜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輕描淡寫地說道:“清洲,只是很小的傷,不會影響的。”
很小的傷?
顧清洲皺了皺眉。
但她也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已經拿過了小提琴,並且面帶微笑地跟樊沉說道:“那我現在就拉一首曲子,請您指教。”
樊沉沒有說話,而是提腳走到了一旁的那條椅子上坐下了。
看到顧清洲還沒有動靜,目光還在盯着沈知宜,樊沉都有點意外。
這還是以前那個顧清洲嗎?
他是真沒想到,顧清洲的骨子裏,竟然還是一個老婆奴?
看到老婆帶傷拉小提琴,就差把心疼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樊沉有些看不下去,開口道:“你站那兒,不覺得有礙整體的演出效果嗎?”
顧清洲這才收回了目光,走到樊沉身側的那條椅子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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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低了聲音,對樊沉說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她都帶傷演奏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你這樣說,究竟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她?”樊沉面無波瀾的反問道。
顧清洲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語氣裏帶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得意:“就她的能力,我有什麼信不過的?”
語畢,他就看向了斜前方的沈知宜。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調試過後,她便將琴弓搭在了琴絃上。
很快,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就傳了過來。
不得不說,演奏小提琴時候的沈知宜,就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再加上此刻,窗外有一縷陽光照了進來,正好籠罩在沈知宜的身上,讓她渾身都散發着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也不知道,究竟是手指真的不疼,還是她正在強忍着,反正整首曲子演奏下來,他都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
一首曲子完畢,顧清洲還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他滿意是一回事。
現在,還得看樊沉的意思。
沈知宜也將目光落在了樊沉的臉上,禮貌的說道:“樊先生,我已經演奏完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開始點評了。
“怎麼樣?這個徒弟,你能不能收?”顧清洲扭頭,直截了當地詢問樊沉。
樊沉的面色始終淡淡的,讓人看不穿他的真實想法。
“我可以當你的師傅,但有幾點,我要提前跟你說明。”樊沉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
沈知宜聽到他這樣說,心裏的那塊石頭卻是落了地。
她馬上釋然一笑,用力地點了點頭:“你說!”
“練琴要喫苦頭,如果你沒辦法接受長時間的辛苦,現在就可以放棄。另外,我喜歡守時的學生,往後的訓練跟演出,都不準出現遲到,或者是缺席的情況。”樊沉面色嚴肅的說道。
他一直都是一個刻板的人。
有些事情,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即便是顧清洲的老婆,他也不會在這些原則性的事情上做出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