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尚書府內。
鳳溫虞剛沐浴完,從浴房當中走出來,坐在院落當中。
身邊的兩個丫鬟已經被她打發去修煉了。
回到屋內,她使用靈氣,將溼漉漉的青絲烘乾。
她坐在銅鏡跟前,看着桌面上的首飾,手中捏着一把梳子,卻並未動手梳理青絲,而是盯着眼前的銅鏡有些怔出神。
她的腦海當中,不由得浮現出男子那張俊美妖孽的面容。
雖然稱不上很傷心,但心中有些煩悶。
她更多的還是好奇,樓淵行究竟是在哪兒得到那一把斬仙刀的。
真的是從她師父的手上奪過來的嗎?
不過,以她師父的實力,除非將她打敗,否則,那把刀應該不會輕易落在別人的手上纔對。
她很清楚的感知到,那上面還有她師父的氣息。
樓淵行與她師父之間,究竟是有什麼矛盾?
若說那人不是她師父的話,應該也不太可能……
要不……再去找那個狗男人問問?
不過,一想到今日那張清冷的面容,鳳溫虞心中的念頭頓時就消散了大半。
她要是去問了,他肯定會以爲,自己死活放不下他了。
算了吧!
若是師父真的來到了幻靈大陸,遲早有一日,她們會相見的。
她擡手,梳理着自己的青絲,隨意玩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她剛拿起一根簪子插入髮髻當中,窗外便颳起了一道微涼的清風,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握住了。
鳳溫虞沒有回頭,但卻能透過銅鏡清楚地看見自己身後的男人。
那張面容,依舊俊逸非凡,身上透着一股清冷矜貴,身型挺拔。
那雙深邃的墨眸,一眼望去,極爲容易讓人淪陷其中。
但如今的女子,眼神卻無比清冷又清醒。
“放開。”簡短的兩個字,清冷淡漠。
她的面上卻沒有出現任何惱怒的神色,彷彿在對一個陌生人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樓淵行低頭看着跟前的女子,一想到,今日她居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他心頭便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今夜纔會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前來尋找她。
哪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性比自己還大。
他都已經來了,她卻不肯給他半個臺階下。
“那本王若是不願意放開呢?”樓淵行不止抓住了她的手,他彎下腰,另一只大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到了梳妝檯上。
兩人相互對視。
各自的心中,彷彿都在壓抑着一股情緒。
他望着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她抿着脣,一雙目光涼涼地望着他,眼中的情緒無比清醒。
被樓淵行抱上梳妝檯的那一刻,鳳溫虞就擡手推開他想要下來。
而面前的男人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欺身上前,低頭將她壓在了梳妝檯上。
因爲近日一段時間,鳳溫虞一直在忙着畫圖,有時候便在梳妝檯上作畫,所以她特意讓人加寬了梳妝檯的桌面。
銅鏡當中,清楚地倒映着兩人糾纏的畫面,鏡面當中顯現出來的兩道身影,彷彿旖旎又曖昧。
在男人吻着她的時候,女子想也沒想,便張開了脣,死死地咬着他。
一抹血跡,在兩人的口中綻放而開。
他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的疼痛,吻着面前的女子,纏綿又熱烈。
鳳溫虞感覺自己都快要把他的嘴巴給咬掉了,面前的男子也沒有把自己給放開。
於是,她便收斂了動作,擡手凝聚起靈力,想要把他給打飛出去。
但她顯然不是跟前男子的對手。
他彷彿已經預料到了她的想法,手中凝聚起來的靈力,毫無用武之地,因爲面前的男人,在她動手之前就已經先一步化解了她手中的靈氣。
掙脫不開,打又打不過。
於是,鳳溫虞也不掙扎了,她就這麼睜着眼睛,目光冷戾地盯着面前的男子,不動,也不掙扎,就這麼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張在自己跟前放大了無數倍的臉。
她越是生氣的時候,就越是冷靜。
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毫無招架之力,所以,她也就不再費力掙扎了。
左右都打不過,何必呢!
但她心中此時卻有一個念頭,若是面前的男人真的在這裏要了她,那麼過後,她要是嫁給這個男人,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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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貼在女子腰間肌膚上的手,緩緩抽了出來。
“怎麼,不繼續了?”鳳溫虞盯着他看,眼神冷得瘮人。
“若是繼續,你怕是要剁了我吧?”
男人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無奈。
這個女人,還真是軟硬都不喫。
他心中知道,依照她的性子,他剛纔強行吻了她,如今怕是更生氣了。
光是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他心中便已經瞭然了。
想到之前她覬覦自己冥骨的時候,那熱情的模樣,樓淵行簡直悔不當初。
早知道,還不如趁那時候娶了她,現在,反倒是反過來,自己得哄着她。
他這輩子對自己的祖宗都沒有這麼順從過,他還真是中了她的迷魂術了。
樓淵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爲了一個女子放下身段到如此地步。
雖然很想硬氣地與她分開,但真的分開了,這段時日,腦海當中全是她的身影。
但他一聽說,她進入了皇宮,他便也跟着進去了。
只是未曾想到,這個女子,連半個眼神都不肯給自己。
若是她不來,等她去了雲麓書院之後,她們怕是要完了吧?
看見男子從她身上離開之後,女子眼底的冷意才漸漸褪去了一些。
“怎麼會,誰能傷得了靖王您啊。”
女子的語氣,像是帶着幾分嘲諷似的。
樓淵行:“……”
果然,他就知道,她更生氣了。
“你可以。”樓淵行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虞兒,那一日是我不對,不該那般兇你。”
“只是,你明知道我只是一時氣話,你竟真的不來找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一日,我差點就死了。”
女子涼薄地開口:“可你如今不好好地站在這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