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帝拂衣似笑非笑：“神尊看我很小？”
“你在本尊眼裏還是個孩子。”顧惜玖語重心長：“本尊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輪……”
這句話沒說完，就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一面鏡子給驚住！
倒不是那鏡子長相有多清新脫俗，而是鏡子中映出的自己把她嚇了一跳！
鏡中一名少女，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歲模樣，一雙眼睛水靈清澈，嫩的能掐出水來。
顧惜玖懵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人也一臉懵逼地摸臉……
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這鏡子能把人照小了，還是她真的縮水了？！
顧惜玖顧不得詢問，也拿出隨身的鏡子再看，她這面鏡子清晰度高，還很寫實，照出來的人連臉上的毛孔都看得起，絕對是沒有美顏過的。
鏡中人一樣是位嫩生生地小姑娘，和帝拂衣遞到她跟前的鏡子沒絲毫差別。
她縮水了！
怪不得她隱隱感覺裙子變長了點，還絆了她兩次，還以爲是自己沒繫好衣帶，卻沒想到……
難道自己的羽化之日提前了？
所以連成年人的模樣也支撐不住了？
她手指在袖內掐算自己的‘餘生’，卻沒想到掐算了半晌，居然什麼也算不出來了。
看來她命裏出現了極大的變數，不過羽化是必然的結果，早羽化幾年晚羽化幾年其實並不能改變什麼。
顧惜玖很快就想開了，沒再糾結此事。
不過，她一想到自己頂着這張豆蔻少女臉老氣橫秋和人說話，就感覺有些違和——
她將鏡子果斷一收，正色道：“本尊只是看着面嫩而已……好啦，咱們不討論這個了。這鐲子你要不要換？”
“好吧，我換。不過，我要先驗一下它。”
他接過那只金黃璃龍鐲，向手腕上戴去。
結果——
沒戴上。
“你需要給它滴血認主的。”顧惜玖頓了一頓，到底教給他戴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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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衣依言在拇指指尖彈出一粒血珠，滴在那鐲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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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那鐲子化爲璃龍彈起，圍着他轉了一圈，似乎在看他適合不適合當自己的主人。
這樣轉了一圈後，那璃龍一頭扎到他的手腕上，腦袋向他連點數點，然後就盤成一個圈兒，化爲手鐲妥帖地待在他的手腕上。
顧惜玖略略一愣，她恍惚覺得這鐲子很傲嬌，不輕易認主的。當年她也曾經送過人，結果這璃龍鐲壓根不認主，還咬了人家一口，留下好大一個疤——
沒想到這次如此痛快！看來這鐲子真的送對人了。
顧惜玖很欣慰，將另一枚鐲子也遞過去：“這枚你暫時收着，日後它自會給你帶來驚喜。”
帝拂衣接過去，看了一看，還不怎麼相信：“真有這麼靈？神尊如何得知？用它檢驗過？”
這個——還真沒有。
不過，她如果實話說出來，他只怕依舊不信。
所以她說了兩句模棱兩可的：“此乃神物，無需檢驗……”
正要多忽悠幾句，沒想到那條白璃龍的鐲子忽然嗡地一聲自帝拂衣手中飛起，化爲一條白璃龍，圍着顧惜玖轉了一圈，然後唰地一聲盤在了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