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這樣的，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的skp。蓉蓉不是那種特別追求物質的女生，她也就是激動高興，想和你分享一下自己喜悅的心情。”
“她去skp說，有錢人真是冤大頭，對它們那裏的廁所最滿意。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明明就是普通的包包，一樣的作用，又不是金子做的，就是因爲品牌，一下子溢價這麼貴，就是把有錢人當小肥羊宰嗎。但是他們也願意，也認爲自己就應該用比別人好的，這種名牌包是質量好一些，但也有些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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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乖垂頭喪氣地低下頭，雙手拍打自己的臉，“我都做了什麼啊？”
“爲什麼我會變成阻礙……”
“啊啊啊，真想掐死我自己。”
孫洋搖搖頭，“和你沒有關係。”
“本來就是應該男生給女生花錢，給她好的戀愛體驗。”
“現在真的有女生願意和男生戀愛喝普通的奶茶，壓馬路，歡歡喜喜地接受平價的玫瑰花，禮物嗎？”
“之前偶然刷到一則視頻，見到評論區裏女生背地裏吐槽，嫌棄，男朋友送的禮物，認爲是敷衍，摳門，考慮和他要不要分手。我突然覺得沒有談戀愛，或許是一件好事，被嫌棄省喫儉用桌送的禮物，是誰都會難過吧，被打擊自尊，是很難受的事情。”
“想送女生的禮物也是問其他人，問網絡，最後以爲是挑不出錯的禮物，卻不小心送了和其他人一樣的禮物。被認爲沒有用心，不愛她，質疑……一件禮物，把之前的付出和喜歡都全盤否定……”
孫洋一陣苦笑。
“沒有錢的人，好像沒有資格談戀愛。我就是個沒有錢的窮屌絲。”
鄭小乖看着孫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話。
她擡起手，輕輕搭在他肩膀想要安慰他，又迅速收了回去。
警惕地轉過頭看了看周圍，擔心有沒有人在偷拍。
她說，“沒想到男生的心，有時候也很細膩。”
“也有脆弱的時候。”
“這就是大叔說的，每個人都需要心靈支撐吧。人的心真的會敏感，會受傷。受情傷似乎不是女生的專利，男生也會受挫，受打擊……”
鄭小乖說，“孫洋，你不可以這樣想你自己。沒錯，這個社會很現實。”
“但是，你很優秀，真的，比很多人都優秀。我一直很欣賞你，你知道嗎？你喜歡學習的優秀品質一直影響我，叫我絕對不可以像之前那樣落後，頹廢。”
“錢要那麼多做什麼，夠花就可以了。戀愛關係裏還是感情比較重要吧，蓉蓉絕對不是那麼物質的女生。”
孫洋忽然擡起頭問，“我想知道，如果當初不是懷了李言卿的孩子，從來沒有和他認識，你會和我這樣的人談戀愛嗎？”
鄭小乖點頭，“會。”
她看到孫洋看向自己的眼神散發着光熱，往後迅速挪了一個位置，又低下頭說：“可是，沒有如果。”
“我知道。”孫洋笑道。
“當時的我，的確不能給你任何實際幫助。也不能護你周全，只有他那樣的人，纔會給你一個穩定的生活，穩定的住所，還能供你重新上大學，這些都是我不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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