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繁星這會兒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準備出門。
消失了快一天。
醫館還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她去處理。
而現在,她跟周淮深就跟剛確認關係的小情侶一般。
這剛分開沒多久,她就有點想他了。
她剛關上套房的門,手機就收到了周淮深發來的信息。
喬雨欣的到來,多少影響了她的心情。
但看到周淮深的信息,那籠罩在她心頭的陰雲,好像一下子就散開了。
“在幹嘛?”
看着這三個字,紀繁星笑得一臉不值錢。
這一刻,她才徹底明白了別人所說的,什麼叫做被一個人牽動着所有的情緒。
他的一條消息,都能讓她這般高興。
看來這輩子,她都逃不過周淮深這三個字了。
想到這兒,紀繁星也毫不遮掩地回覆道:“在想你。”
信息發送成功,她就下樓去了。
剛到小區的停車場,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周政鴻,還有幾個保鏢。
這樣的陣仗,在這樣普通的小區,多少有點惹人注目了。
所以,一旁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朝這邊投來打量的目光。
但紀繁星並未在意這些,只是問道:“周叔叔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早就知道,你這個丫頭應該不簡單。”周政鴻很快這樣說道。
能簡單嗎?
能簡單的話,當初又是怎麼讓老爺子費盡心思地將她跟周淮深湊在一起?
但那時,周淮深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私生子。
他也並未想過,要將周家交給周淮深。
所以,周淮深的婚事究竟如何,他也不會過問。
如今的情況,可大不相同了。
周淮深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往後這就是周家唯一的繼承人。
婚嫁,當然得講求一個門當戶對。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紀繁星不卑不亢地應答道。
周政鴻輕笑了一聲:“你確實有點手腕。從小到大,我雖然沒怎麼管過淮深,但他的性子,我是瞭解的。”
“他何時這樣維護過一個人?他又何時爲了一個人不管不顧到這般地步?”
紀繁星卻是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周叔叔,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
“我所靠的,不是什麼手腕,而是真心。”
周政鴻直接聽笑了。
“真心?在這種圈內,你居然跟我談真心這種東西?這玩意兒,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
紀繁星正色看着他,說道:“你沒見過,不代表淮深他不會遇見。”
周政鴻輕勾了下嘴角,最後他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行,咱們現在也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你就直截了當告訴我,想要多少?”
這樣的問題,確實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紀繁星深吸了口氣,看得出來,她正在試圖克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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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淮深在一起,不就是看上他如今的身份了嗎?淮深現在是當局者迷,他被你哄得團團轉,但這並不代表,你的這種伎倆能對所有人奏效。”
“直接開個價吧。”
紀繁星認命一般的長舒出一口氣。
真是忍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我還趕時間,先走了。”
說罷,紀繁星就要轉身離開。
但周政鴻的一個眼神,就讓衆人馬上圍了過去。
紀繁星頗爲冷靜地掃過衆人。
所以,她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還不打算讓她離開了?
“紀小姐,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周政鴻一邊說,一邊從袋內拿出了一張支票,丟到了紀繁星腳邊:“一個億,夠買你離開淮深了吧!”
一個億。
紀繁星聽笑了。
看着紀繁星的這副神情,周政鴻還以爲她這是瞧不上這筆錢。
他便馬上說道:“紀繁星,淮深對你應該也只是一時的新鮮感。你覺得新鮮感過了,你在他眼裏,又能值幾個錢?”
“這一個億,已經算是我看得起你了。”
紀繁星一臉不以爲意地看向了周政鴻:“既然你堅信,他對我只是一時的新鮮感,那你到底在怕什麼?你又何必特意來幫他打發這份遲早會消失的新鮮感?”
周政鴻被反問得都有點語塞了。
因爲他能感覺得到,周淮深這次是認真的。
紀繁星見他不說話,便準備轉身離開。
周政鴻這才再度開了口:“所以,按你所說,你對我們淮深是一片真心,那你就忍心他連孩子都沒有?”
聽到這個,紀繁星確實有點意外。
因爲,關於她沒法生育的這件事,應該沒什麼人知道。
而她後來給自己做過檢查。
那次在荊棘之林所受的傷,確實對她的子宮帶去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正如別的醫生所做出的診斷,想要懷孕,恐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關於這一問題,她當然也考慮過。
但她不想畏首畏尾的。
不管什麼,都沒有他們在一起重要。
她深信,只要兩顆心在一起,一切都有可能的。
或許,就等到奇蹟了呢?
“你連孩子都生不了!你憑什麼認爲,你能跟他在一起?”
聽到這話的紀繁星,終於轉過身去看向了他,說道:“我們在一起,又不是爲了生孩子。”
說罷,紀繁星已經不想理會他。
但她剛想離開,就聽到周政鴻說道:“紀繁星,你的嘴巴還真是夠硬啊!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這張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把她給我帶走!”
聽到命令的保鏢們,馬上上前來,將紀繁星給控制住了。
“你們幹什麼!這光天化日的,你想幹什麼!”
但周政鴻並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轉過身便要離開。
這時,不遠處卻駛來了一輛摩托車。
摩托車的車速很快,直直的就朝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即便是保鏢,潛意識裏也都是怕死的。
所以,大家看到這輛跟瘋了一樣的摩托車,趕忙跑到一旁去了。
將衆人都逼走之後,摩托車在紀繁星面前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遞給紀繁星一個頭盔。
紀繁星馬上接了過來,然後就上了這個人的車子。
就算這個人戴着頭盔,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聞尋。
她坐在他的車後,但兩個人卻保持着一個恰當的距離。
這一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紀繁星都是這麼做的。
因爲她很清楚,朋友有朋友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摩托車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停了下來。
紀繁星從摩托車上下來了,聞尋也跟着摘下了頭盔,看向她的眼神裏盡是擔心:“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