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蒼老的臉上顯露出她從未看過的表情。那是害怕，恐懼，畏縮不敢上前。
她注意到她爸的小腿在不自覺顫抖，她爸這是撞見鬼了嗎？莫名其妙。
“爸爸……”吳倩疑惑地出聲。
“啪——”
吳歪擡手一記耳光，直接扇到了吳倩臉上，打得她歪過頭，耳膜鈍疼，整個人完全懵掉。
她瞪大眼睛，揉着發痛的臉頰，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眼淚就這麼掉下來，“爸爸，你打我做什麼？”
“道歉！”
“你竟然向李總的夫人這麼說話！道歉！”
吳歪指着吳倩氣憤地教育。
吳倩懵逼在原地。
下一刻，她被父親一手強硬地抓住脖子，像抓小雞一樣，頭按到腰前面，向李言卿和鄭小乖90度鞠躬。
“道歉！”
“說你錯了！”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你竟然還敢找我告狀。”
吳歪對着吳倩說。
“你知道你惹的是什麼人嗎？是李家！你惹不起的那一家！最近他的新聞你都沒有看嗎？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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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倩後知後覺，忽然發現面前車裏的男人和熱搜上男人的相貌重合了。
她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而旁邊的鄭小乖，也在剎那間和某位直播間的女子也對上了號。
竟然是真人！
直播軟件自帶美顏嫩膚，大眼瘦臉。濾鏡把她弄得和網紅一個風格，而她本人竟然這麼漂亮！沒有雕琢痕跡的天然氧氣美女！
當時那個男人從後面制服的她，她被鄭小乖氣得半死，一心只想着討回來，完全沒認真看這個男人的長相。
竟然是李言卿……
天啊，她都做了什麼？
吳倩整個人抖的不成樣子，幾乎是腿軟地跪倒在地，大聲哭喊道：“總裁夫人，我錯了！”
“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竟然沒認出你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的無知！原諒我的魯莽！”
吳倩跪下的同時，吳歪也雙膝重重跪倒在車外面，向鄭小乖李言卿叩了一個頭。
他鄭重地請求，“李總，總裁夫人，求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女兒一馬，放我們一馬……”
“那條狗，我會自己處理。”
“回去我也會好好教育我的女兒，一定讓她記住這次的教訓。”
李言卿嘴角微微勾起，抓起鄭小乖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
“狗的本性就是欺軟怕硬。遇到比自己弱的動物，孩子，特別囂張，會攻擊對方。遇到比自己強的，會立刻變慫。”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車子開走了，帶起一陣風，兩片樹葉掉落在馬路中央。
留下了吳倩和吳歪還跪在原地。
吳歪目視前方，自言自語道：“自古以來，都是弱者臣服追隨強者。不管是狼，人，還是狗，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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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避其鋒芒。這也是當今社會，人的生存之道。”
李言卿抽出一張溼紙巾，給鄭小乖擦了擦右手，把指縫間的樹枝木屑灰塵都擦乾淨。
“手還疼不疼？”李言卿問。
鄭小乖，“現在不疼了，有點麻。”
“我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的臉有多疼，她的手就有多疼。
李言卿幫她揉了揉掌心，貼到她臉邊附耳道，“其實，不用手，也有很多自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