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江城，天氣已經轉涼。
封以歡打開了冷水閥，嘩啦一聲的冷水從花灑上噴下來。
那一瞬，封以歡全身的汗毛彷彿都豎了起來，透心涼。
她打着冷顫，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適應了冷水的溫度。
十分鐘以後，封以歡從浴室出來，被冷水一衝，整個人都冷靜了許多。
她今年就十九歲了，過了年，就算是二十歲。
起碼，也算是一個大人，不再是一個小孩子。
她也明白，她跟二哥是兄妹關係，不能超出這個關係。
封以歡看着鏡子，擦乾了頭髮。
剛纔洗冷水的時候很冷，這會兒感覺暖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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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不再是個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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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歡歡，下來喫晚飯了。”
封以歡聽到是媽媽的聲音，“好的，媽，我馬上就下來。”
她重新了一套舒適的居家服，剛纔在二哥房間裏發生的事情，就當粉筆字一樣擦掉。
以後，她不會再這樣毛毛燥燥的。
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以後，封以歡這才下樓。
這時，家裏人都齊了，封以航看了她一眼，頭髮還微微有些溼。
他站了起來，“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說完，他伸手想要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封以歡一縮，走到姨媽的旁邊坐了下來，“沒事，我吹了，剩下一點一會就乾透了。”
封以航看着自己伸到一半的手，若有所思，收了回來。
晚飯準備了不少美食，女婿和兒子都在，封景寒讓人從酒窯裏把珍藏的好酒拿了出來。
平時已經很少喝酒的，今天難得高興，歐陽惠也就不攔他，讓他們小小地喝一杯。
封以歡也想喝，只是被封以航瞪了一眼，她只好低頭喫飯。
其實她想說，她也不是小孩子，現在都上大學了，在家裏喝一點酒有什麼關係
不過，看着他那眼神，她覺得自己還是慫了。
喫過晚飯以後，封以歡去了琴房。
因爲她喜歡音樂，家裏特意給她弄了一個琴房，裏面有不少的樂器。
她最喜歡的，還是古琴鳳焦，彈得最好。
封以歡想着，將來畢業了，成爲一名歌手，或者是一名演奏家也不錯。
這樣，起碼她也不是一事無成的。
今天蘇寧煙和卓君越從寧城過來，也有些累了，所以他們睡得比較早。
封以航處理工作，歡歡在樓下琴房彈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才上樓。
大學的課程相對來說輕鬆許多，她是越來越喜歡大學的生活。
回房的時候，走在過道，大概是今晚衝了冷水，她連連打了兩個噴嚏。
封以航聽到聲音，眉頭輕擰了一下，從書房裏走出來。
這時，封以歡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門口，正準備打開門進去。
“歡歡，你不舒服”
封以歡一聽，二哥的聽力，也是好得驚人。
他們的房間只是一牆之隔，有時候她心裏有些話，是不敢說出來的，生怕他的聽力太好，會聽見。
封以航看着她傻呼呼地看着自己，伸手過去，想探一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