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星再度主動拉過周淮深的手。
雖然,她從未做過類似撒嬌這樣的事情,但現在碰到了周淮深,她突然也願意讓自己展露出嬌軟的那一面。
“反正……我還不想要回去。”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周淮深試探性地問道。
紀繁星頓時點頭如搗蒜。
周淮深有些失笑:“你是真不怕,我把你賣了?”
紀繁星頗爲自信的挑了下眉頭:“把我賣了,你捨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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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深沒有反駁,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很快,車輛啓動,朝着某個方向開去。
開出一段路之後,紀繁星就猜到了什麼:“要去鄉下?”
“你對這條路很熟?”
“那當然了!你可能都不知道,我這十年多以來,都快把這個地方踩爛了!”紀繁星的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連她自己都記不清,她到底來過這裏多少次。
而且有的時候,一來就是大半天。
明明也沒做什麼,就是呆在那兒,都能呆大半天。
曾經,她倒也想過,讓自己試着去放下這段過往。
說不定,這真的只是她一個人的執念。
但試了很多次,都辦不到。
這份執念,像是一根已經融入她骨髓的刺一樣,拔都拔不出來。
不過現在,看着坐在她身旁的周淮深,她很慶幸,自己沒有放棄。
要不然,她就得錯過這麼好的他了。
沒錯,在她眼裏,他就是最好的。
不管外界對他是怎樣的評價,他在她的眼裏,就只是周淮深,只是那個曾經溫暖了她整個青春的周淮深。
“那咱們好像真的差點緣分,我也挺經常往這兒跑的。但每一次,居然都完美錯過了。”周淮深頗爲無奈地說道。
而且,這一錯過,就是十年啊。
人這一輩子,一共才幾個十年?
紀繁星倒是笑得挺釋然的:“我覺得這麼多年的錯過,應該就是爲了更好的遇見。”
周淮深沒搭話,只是眉眼含笑地看了她一眼。
“你看什麼?”
“就是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文藝的一面。”
“我本來就挺文藝的,而且不僅文藝,還文靜……”紀繁星開始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周淮深倒是挺配合的:“行,文藝,文靜。”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就往鄉下的醫院去了。
快要抵達鄉下醫院的時候,紀繁星突然來了一句:“你先停個車!”
“怎麼了?”周淮深被她搞得都有點擔心了。
“你先停車!”
“好。”周淮深連忙將車子停在了路旁。
他滿臉擔憂的看向了紀繁星:“怎麼了?”
只見紀繁星突然一臉正色地看着他,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周淮深是真沒想到,她是爲了搞這麼一出。
原本,他對生日算是排斥的。
但現在,他卻突然覺得,生日也可以變得很不一樣。
而且,生日真的可以很快樂。
即便沒有那麼盛大的場合,即便沒有那麼多的祝福,即便沒有很貴重的禮物。
“馬上就要過了今天了,我得趕緊把這個生日快樂給你補上!”
紀繁星一臉認真的看向周淮深,說道:“周淮深,生日快樂,祝你快樂,不止今天,而是往後的每一天。”
“還有,我希望你能將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掉。一個日子的好與壞,不應該是別人來定義,而是由我們自己定義。”
“只要你覺得這個日子是美好的,那它就是美好的。”
“至於那些,跟這個日子有關的糟糕的一切,都能忽略不計。”
“你說呢?”
周淮深確實是被紀繁星的這番話給說動了。
是啊,他爲什麼要讓自己活在過往呢?
爲什麼不能自己,去讓這個日子變得特別又有意義呢?
周淮深衝她輕勾了勾嘴角:“嗯,因爲有你,從現在開始,這個日子對我來說,就是特別又很美好的。”
紀繁星也跟着笑了。
她終於做到這一點了。
那麼這樣,也算是對已逝的爺爺有一個交待了吧?
爺爺,你看到了嗎?
周淮深正在一點點變得不一樣。
他會笑了,也會善解人意了,更學會了讓自己快樂。
所以,您在另外一個世界,也能放心了吧?
而且從今往後,她跟周淮深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隨後,兩個人就來到了鄉下這裏。
而現在,這邊都被拆了,一片狼藉。
看到這兒,紀繁星忍不住問道:“對了,你把這裏拆了,是打算建什麼?”
因爲修建工程尚在進行中,目前站在這外圍,確實是看不出什麼來。
周淮深將身子斜靠在車身上,看向這片地的眼神裏,也是一片溫柔:“你猜一下。”
紀繁星蹙了蹙眉:“這哪能猜得出來?”
周淮深倒也沒有爲難她,而是直接告知她答案:“是醫館,你是最憧憬的那種醫館。”
聽到這兒,紀繁星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了漣漪。
她還以爲,他那天只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是認真的。
所以,他在那之前,就已經認出她是誰了?
想到這兒,紀繁星不由得問道:“周淮深,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什麼時候?
算起來,好像也有挺長一段時間了吧。
“從我看到,你留着的那條項鍊開始,我就認出來了。”
“是這條?”紀繁星一邊說,一邊從領子內扯出了一條項鍊。
看到這兒,周淮深不禁皺了皺眉:“你怎麼戴上這條項鍊了?”
紀繁星低頭看向了這條項鍊,臉上卻盡是滿足的笑容:“因爲對我來說,任何項鍊都比不過它啊。”
“我知道你送我的那條藍色星辰很貴,但還是沒法跟這條項鍊相提並論。”
周淮深面露無奈的寵溺之色:“只能說,你這個女人有點笨。”
“那怎麼能說是笨呢?我這是念舊,好不好!”紀繁星滿目深深地看向了他:“周淮深。”
“嗯?”
“你把我送你的那條項鍊,也戴上,好不好?”紀繁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周淮深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你現在,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宣誓主權嗎?”
“當然了!現在惦記你的小妖精可不少……”紀繁星悶悶地說道。
剛才在宴會上,她可都注意到了。
有好幾個未婚的名媛千金,都在含情脈脈的看着周淮深呢。
那種眼神,好像恨不得將周淮深給‘就地正法’了。
“那你算不算一個?”周淮深很快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