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在給祁鬱醫治時,身上的不適也越來越明顯。
之前真身被困在大陣裏,只會影響她的靈力發揮。
卻不會受限。
眼下,她幾乎沒有靈力。
只能用最基礎的醫療設備醫治祁鬱。
好在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沒有靈力加持,祁鬱的傷口癒合的會慢一些。
畢竟當初是有備而來。
空間裏有着最先進最齊全的醫療設施和藥物。
“千夏,你的臉色有些難看!”楚元陌看着給祁鬱換藥的盛千夏,擰着眉頭問了一句,一邊擡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更有幾分擔心,“怎麼這麼涼!”
盛千夏只猶豫了一下:“有些累了,因爲習陽的陣,我的靈力不足!”
讓楚元陌一下子擔憂起來,忙擡手摟了她:“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習陽,問出大陣的所在。”
他就知道,這個習陽最近有問題。
看樣子,又布了陣。
一邊低聲問了一句:“要是把習陽弄死,這個陣……還會影響你嗎?”
他現在不僅要殺了習陽,還要平了大齊。
讓算計過盛千夏,針對過盛千夏的人都不得好死。
“得破陣!”盛千夏搖頭,習陽還不能死,除非他們能找到破陣的人。
她的靈力無法支撐她破陣了。
讓楚元陌狠狠握了一下拳頭,然後將盛千夏輕輕摟進懷裏:“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這齊雲敬是爲了引他,才讓習陽布了陣。
盛千夏無辜。
“說什麼傻話,我們夫妻一體!”盛千夏有些虛弱的笑了,完全不在意,“其實我沒有靈力也沒關係,我還有武力值,更有這些火器,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她的靈力,最大的用處就是治病救人。
楚元陌摟緊她,眼底的感激很深切。
他能得到她這樣一句話,此生,足矣。
他定不會讓她有危險的。
輕輕撫過她順長的鴉色長髮,楚元陌笑着點頭:“如果習陽不配合,就弄死他!”
然後他再去找破陣的辦法。
這世間總會有人有辦法的。
留着習陽,怕是他會危害到盛千夏。
皇宮裏。
井朔在房間裏不斷的走來走去,面色已經沉了下來:“這個習陽真是該死,竟然改變了陣法,壓制了千夏所有靈力,他要做什麼!”
這是章青剛剛給他帶回來的消息。
也讓他亂了分寸。
“睿王夫婦惹怒了齊雲敬!”章青也是如實回答,“幾乎是毀了大齊根基,齊雲敬瘋了,是他下令的。”
習陽是大齊的國師,自然對齊雲敬的話言聽計從。
眼下,齊雲敬不僅要殺楚元陌,還要殺盛千夏。
而且要第一個解決盛千夏。
井朔也急了:“你的傷勢怎麼樣?對上習陽有多少勝算?”
“殺習陽,動動手指的事!”章青的身手不弱,連祁鬱都佔不到便宜。
要不是祁鬱運氣好,那天就得交待在他手裏。
井朔點頭,沒有猶豫:“找到他,殺了他!”
他雖然做了很多不利於盛千夏的事,可他最終的目的,不是傷害盛千夏,而是逼着她到他身邊,與他一同回去現代。
可現在,習陽這邊封了盛千夏的全部靈力,就會將她置於真正的危險當中了。
章青點頭,轉身就走。
他知道,只要是關於盛千夏的事,他不能勸。
井朔是不會改變的。
這樣做,明顯的,是與齊雲敬撕破臉皮了。
不過,他也明白,要是盛千夏真的有事,井朔能動用全部勢力平了大齊。
井朔真的太過在意盛千夏了,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這邊讓章青去殺習陽後,井朔就去見了齊雲敬。
他得阻止齊雲敬的動作,絕對不能讓齊雲敬傷到盛千夏。
“井先生來了,”齊雲敬不冷不熱的樣子,說的很是隨意,沒了之前的熱情,“聽說章青受傷了,楚元陌的人乾的吧。”
也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章青只是皮外傷,沒什麼關係,楚元陌卻要損失一員大將了。”井朔也是一臉的渾不在意,他雖然沒有官身,也不是什麼世家之後,可他在一國的國君面前,從來都是平起平坐,沒有矮一分的自覺。
“那可未必!”齊雲敬臉色有些青,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顯然這兩天睡的不太好,人也沒什麼精神,“有盛千夏在,死人都能復活吧。”
他說話的時候,是直直看着井朔的。
他相信,以井朔的能耐,應該是知道了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井朔在一旁坐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幾口才開口:“陛下讓人封了她的靈力,欲意何爲?”
帶了幾分質問的語氣。
態度也不怎麼好。
齊雲敬本來就在氣頭上,井朔這樣的態度,更讓他惱火:“怎麼?你在質問朕?”
“是!”井朔也不怕撕破臉皮,“齊帝應該知道,盛千夏於我來說,很重要,她要是有事,我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井先生還想殺了朕不成?”齊雲敬冷哼,也不再僞裝,反正不需要他的那批火器了。
這個時候,井朔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商人罷了。
根本不必在意。
井朔點頭:“你最好按照我說的,保護好盛千夏,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否則,我定不會讓你活太久。”
“好大的口氣!”齊雲敬一下子站了起來,“既然你如此找死,朕就送你一程。”
他堂堂帝王,被如此威脅,自然不會害怕。
反而怒意升騰。
一邊對着殿門處喊道:“來人!”
有一隊人立即衝了進來。
井朔面色不變,坐在那裏,穩如泰山,從懷中取出一把手槍,對着齊雲敬的腿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
聲音有些大。
這裏的材料有限,要消音很難做到。
不過,沒有關係,聲音大點,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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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齊雲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殿。
他本來是坐着的,此時直接翻倒在地,痛的直打滾,臉上身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他知道火器的厲害,卻是第一次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