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還未能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
她又驚又怒,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堆積在心口。
霍璟博卻已經消耗盡了耐心,亦不想等了。
他等得太久了……
他埋首在她的肩窩處,舔吻吮吸,他的手毫不憐惜地剝開她的衣衫,力氣很大,那雪紡上衣直接被他撕壞了,一半落地,一半要掉不掉地掛在她的手腕處。
白皙的鎖骨上曖昧的紅痕密佈,夾雜着男人深沉的喘息,看着有一種糜亂的美感。
船艙裏的小窗戶半開着,外面大海波浪翻涌,夜裏的海風涼得刺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撩得窗紗在空中翻飛。
風拂到身上,赤一裸的肌膚泛起了雞皮疙瘩,商滿月一顫,意識終於被拉了回來。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如同火爐,黑眸裏是濃郁的血紅,蓄勢待發,危險的很。
“霍璟博……”
商滿月喉嚨乾啞,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們再聊……”
“現在又想聊了?”
男人冷笑,只是他的嗓音已經暗啞得厲害,所有的音調都充斥着濃濃的欲色,更像是在調情。
“你現在想聊,你得問它同不同意!”他意有所指。
這個它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商滿月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臉色更白了,她不肯順着他的意,繼續說着,“我們離婚那個事……啊——”
也不知道是離婚兩個詞刺激到了男人,還是他壓根兒就不想再給她開口的機會,霍璟博大掌掐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嬌軟的身軀提了起來,就這樣順着自己的心意,狠狠侵佔。
他想了三年的時間,終於再次得償所願。
她大抵是不會懂的,這三年他每每深夜獨自躺在大牀上,他的需求和慾念從來都是強烈的,他隱忍至極時,想她想得徹夜難眠,身體疼痛。
那個時候,他恨死她了。
他肆意動作,發泄着自己所有的恨與怨,還有那個孩子帶給他的巨大沖擊。
他們的兩個孩子,一個沒留住,一個被她狠心打掉。
她竟還敢和別的男人生下孩子。
一晃眼都養得這麼大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弄死她。
外面是海浪一波一波涌動的聲音,而船艙內,門板發出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更重。
仿若與海浪的聲音相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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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溫柔,甚至是粗暴,還有他故意爲之的懲罰手段,商滿月的下脣幾乎要咬破了。
她的手指扣着門板,指尖泛起了蒼白。
她仰着頭喘息,想要緩解他帶給她的,由身及心的疼痛,但不能……
失去理智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允許她的置身事外。
他非要讓她知道,他有多憤怒和痛苦。
她的背叛,就像是舉着死神的鐮刀,從他的腦門上直直地劈了下來,直接要了他的半條命。
到最後,商滿月也撐不住了,眼睛通紅,眼角淚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可她不想和他展露脆弱難堪的一面。
難耐至極時,她抱住了他的脖子,低頭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也毫不留情。
咬得極其用力。
很快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血絲順着她的脣角緩緩滑落。
霍璟博自然也是痛的,這女人拼着一股勁兒,估計是真的想要咬下他一塊肉來。
是了。
這纔是商滿月嘛。
剛纔那個跟啞巴一樣,還唯唯諾諾的女人,怎麼會是她。
她的骨子裏永遠都是不服輸的。
霍璟博掐着她的後脖頸,將她的腦袋拖了起來,他的手指強行撬開她的牙關,意味不明地摸着她的小尖牙。
“商滿月,還是這麼喜歡咬人呢。”
他隨意瞥了一眼肩膀,很深很深的牙印子,滲着血,看着都觸目驚心。
偏偏也是這樣,越是激發起男人骨子裏的暴戾和征服欲。
他扯了一下脣角,將她身子摟緊,匆匆結束了這一回。
然而他並非就這樣放過商滿月,把人丟回大牀上,大掌攥住她細嫩的腳踝,高大的身軀又覆了上去。
男人肩膀很寬,背肌怒張,女人身材纖細嬌柔,體型差驚人。
從身後看,商滿月幾乎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僅僅是那兩條白皙筆直的小腿聳拉着。
隨着起伏,恍恍惚惚,盪盪悠悠。
夜越發地深了。
商滿月迷迷糊糊間,腦袋一歪,徹底暈厥了過去。
最後一次是在浴室,結束後,霍璟博把商滿月撈到懷裏摟着,扯過浴巾替她擦拭乾淨。
他不免有些自嘲地想。
也就是商滿月睡過去了,纔會這樣安靜乖巧地待在他懷裏,任由他擺弄。
給商滿月裹上浴袍,他抱着她出了浴室,放回牀上。
浴袍很大,只能鬆鬆垮垮地套在她身上,領口處很低,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面各種斑駁的痕跡。
他僅僅是看着,身子似乎又熱了。
他不得不挪開視線。
就算心裏恨極了她,他到底還是捨不得真的弄傷她,他一直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若沒有鐵血手腕,他也不可能戰勝他的叔伯們,穩穩坐在霍氏家族家主的位置上,更不可能將霍氏集團擴大到今天這樣的規模。
唯獨對着商滿月,他覺得自己像個優柔寡斷的懦夫。
可笑的很。
若是放在以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他霍璟博會被商滿月玩弄於股掌之間,還捨不得動她。
一聲難受的嚶嚀,猝然喚回了他的思緒。
霍璟博低頭,看到商滿月睡得並不安穩,她面上情事的餘韻還未褪去,但精緻的五官微微皺了起來,身體也有些難受地動着,像是有哪兒不舒服。
他蹙眉,恍惚覺得不對勁。
爾後,他直接解開了浴袍的帶字,翻開,查看着她的身體。
越看,眉心蹙得越緊,勇士眸底的困惑也隨之浮了起來。
剛纔除了第一次,他被怒意昏了頭,肆意了些,之後幾次,他還是顧及到她的感受了,她也分明有感覺的。
怎麼會……傷到那兒了呢……
身體的饜足讓他的火氣消失了,一冷靜下來,理智和智商也盡數迴歸。
雖然他只有過商滿月一個女人,但在商場上,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見得多了,該懂的也都懂。
她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有着長期規律性一生活的。
若她和顧羨之感情這樣好這樣穩定的話,怎麼可能不做那些事……
他忽然間又想起了,做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她似乎又變得很生澀,他本以爲她是抗拒他的原因。
現在細想一下,很是蹊蹺啊。
莫非……
她和顧羨之之間,並非表面上的這樣?
還有突然間冒出來的這個孩子……
他的身份會不會也是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