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匪每天待在江湖寒淵閣之中,和離尋恩恩愛愛,和溫淵之間吵吵鬧鬧,日子過得也算是快活。
只是這一日,倒是有人把他們的平靜都打破了。
刑部尚書林毅傳來了一封信,所說的是京中鬧的大肆肆虐的瘟疫,已經幾乎快要蔓延到了皇宮之中,宮中的太醫無能爲力,他也只能請陸心匪和離尋前往京中一試,這也是趙辰安的意思。
三人一瞬間面面相覷。
“事關天下百姓,皇上這是篤定了我一定會去。”陸心匪淡淡地將信燒掉,“這場瘟疫,也許就是前些時日,你我在遊歷過程當中,那個村莊所蔓延出去的。”
“當時你我在那個村莊逗留了許久,才勉強把瘟疫治好遏制住。看樣子京中的這場瘟疫來勢洶洶,說不定要比那個村莊還要嚴重許多呢,要是再不加以遏制的話,只怕是要產生巨大的災禍。”離尋擰着眉說道:“現在這一趟,我們是一定得去了,天下黎民百姓在前,你我都不能根據個人的偏見或者喜好去任性。”
溫淵瞥了瞥嘴,“哎!你們就去完成國家大義吧,就獨留我一個人在這替你們看着江湖這攤的事兒,等到完事了你們可得趕緊回來,讓我消停幾天。”
陸心匪笑道:“這是自然你儘管放心。”
二人即刻收拾行囊啓程,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又給林毅傳了一封信過去,告訴幾日之後二人就會抵達。
信傳入京中,林毅看了,趙辰安也看了。
他的心中有些激動,他也知道,若非是因爲這場瘟疫的災禍,陸心匪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京中,踏足這片土地了。
二人很快抵達京中。
趙辰安竟然親自前來相迎,身後還跟着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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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公子,心匪……朕也是無可奈何纔會出此下策,給你們二人傳信。這場瘟疫來勢洶洶,太醫們束手無策,朕也是聽說你們曾經遊歷過一處村莊之時治好了這種病症,所以纔會將你們二人請過來的。”
陸心匪在病情面前,不會理會任何的私人恩怨,只會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開始治病,研究病症和對策。
“皇上不必如此說,還是先帶我看看相應症狀的病人吧。”
離尋跟在身後,也是如此說道:“皇上,這病症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們在村莊之處蔓延的還不至於如此厲害,恐怕這一場災禍要耗費許多時間了。”
“這些都無妨,只要能夠治好便是。天下黎明百姓可經不起這麼一場折騰啊,這段時間你們就暫且住在皇宮之中吧,一來二去的來來往往也是方便。朕已經派人開了國庫賑災撒米,保障了他們的安穩度日。朕也聽太醫說了,這病症雖然折磨人,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並不會致死。”趙辰安很是焦急地帶着二人前去,“快跟朕來。”
陸心匪和離尋二人神色匆匆地跟着前去,只看見了滿地面黃肌瘦的災民們,他們看起來狀態有些詭異,既有些面色紅潤又瘦弱的,有些支撐不下去,一把脈之後,才知道脈性如此滯澀,需要立刻配藥,然後再進行施針調養。
“這一味草藥是專門散淤血的,可是這味草藥藥性強勁,他們如此瘦弱應該支撐不下去的,要是藥性過於霸道的話,喝下去人可能一時之間沒有挺過來的話就糟了。”
“但是眼下沒有更合適的草藥了。”離尋的眉擰成了一道,“若是行的話,也只能大膽一試。”
“不!”陸心匪唸唸有詞,“萬事萬物相生相剋,一定……一定會有另一味草藥能夠衝解它的藥性,二者混合在一起就不至於如此霸道了。”
“是……是忘憂草麼!?”
“是!林大人!快快命人採集大量的忘憂草過來!”
與這場瘟疫相對應的解藥,一時半刻並未配製出來,陸心匪也只能先開出一副暫緩的藥方子,來緩解他們的病症,讓他們的痛苦得到暫時的消解,這樣一時半會兒的也能再拖上幾日,等他們完全研製出來之後,再進行施針解毒,就會好上很多。
“心匪……你看這個暫緩的藥方子,是不是再應該加一味清熱解毒的草藥啊,他們雖然面黃肌瘦,可是一摸脈象感覺還是有火的。”
陸心匪趕忙湊到他的跟前兒,看了看說道:“加上也行,加上也行。清熱解毒的草藥藥性並不猛烈,平日裏用着補身也是可以的,加上加上快加上!”
離尋趕忙加上,“對了,你今日忙了一日了,什麼東西都沒喫,我特意命人給你準備了玫瑰餅放在那裏,你快去喫一點。”
“你吃了麼?”陸心匪拿着一塊兒糕點給自己塞了一口,又順道塞進了離尋的嘴裏,“你也喫點,我看你跟我一直忙着,你不也沒喫嗎?”
“唔!好喫好喫!”離尋噎了一口,笑道:“你喂的最好喫!”
“這玫瑰餅都有點冷了,等這場瘟疫結束了,你記得要親手做給我熱熱的喫。”
“放心放心,我的手藝那是專門爲了你練的。肯定啊,等這場瘟疫結束了,我就把熱熱的餅做給你喫。”
二人旁若無人的親暱着,一邊忙着一邊不斷地修改着暫緩的藥方子,忙是忙,卻很是甜蜜。
趙辰安前來探查,看在眼中,酸澀在心中。
他們纔算得上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才能真真正正的讓自己的生命變得鮮活,他們才能夠永遠相守在一起。
幾日幾夜的不眠不休當中,終於把這一副暫緩的藥方子給開了出來。
這場瘟疫得到了暫時的緩解,趙辰安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陸心匪和離尋也可以暫時安穩的前往宮中去研製新的解藥,畢竟皇宮當中藥材齊全,他們配製起來也會更加方便些,二人於是就又住到了宮中去。
趙辰安讓皇后給安排妥當。
這是皇后和衆妃第一次見到那畫像上的真人,皆是嘆息一聲,原來這真人比畫像之上還要美豔幾分。
陸心匪一襲紅衣,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