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蛇王生個蛋06:再度爬上蛇王的床
吃完了一串葡萄也不見男人回信息,丁柔也不介意,她不會那麽容易打退堂鼓的。
等到11點的時候,丁柔下樓來到厨房,從冰箱裡拿出好些食材,正在清洗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保姆的聲音:「柔柔,我來煮,你去看電視吧。」
丁柔頭也不回,婉拒道:「不用,我自己來。」
朱可茹也不堅持,丁柔樂意做她還能忙裡偷閒,何樂而不爲。不過,看了看那一堆的食材,她道:「就我們兩個人吃,不用煮那麽多。」
她以爲自己會煮她的份?這位保姆未免太抬舉她自己了吧。真是無耻至極啊!丁柔心裡頗爲感慨,她最討厭這種看不清現狀的女人。
背對著朱可茹,她譏諷的勾起唇,洗菜的動作却沒有停頓,她聲音柔軟怯弱的說:「我這是給阿時做的。」
聽到自己喜歡男人的名字,朱可茹眼珠子轉了轉,擠到流理台前,說:「懷孕前三個月不宜太過操勞,做飯這種粗活我來就好。」
她這句話有試探之舉,昨天的事她思來想去還是鬧不明白,就想聽丁柔解釋一下。
再有一點她心裡有著難以啓齒的念頭,雖然她不能跟去公司,但想到男人能親手吃到自己做的飯菜,心裡也是幸福滿滿的。
丁柔如何聽不出她話裡的試探,想了想道:「昨天阿時說要懲罰我,以後我每天要親自下厨煮飯送去給他。」
見她說話滴水不漏,朱可茹心想:這見鬼的懲罰,還不如說是獎賞。
她尤不死心:「我換另外一種做法,阿時吃不出來的。」
阿時…蹭鼻子上臉了這是,居然敢用自己專屬的昵稱,丁柔磨磨牙,心道:她忍,這昵稱也是一個突破口,就讓她先叫吧。
丁柔微微側過臉,務必讓朱可茹看到她面上的爲難和猶豫,朱可茹心中暗喜,正要再接再厲勸說,却被她義正言辭打斷了,她說:「我不能辜負阿時對我的信任,再說做一頓飯也不累,你先去忙吧。」
朱可茹被她擠到一邊,氣得怒火中燒,一時間沒有聽出丁柔語氣中不容置喙的强勢。
朱可茹退到厨房門口,却也沒有走開,而是門神似的站在丁柔背後冷眼旁觀。
朱可茹堅信丁柔這個從孤兒院裡摸滾打爬出來女人定然做不出精緻的食物,眼底不由的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丁柔從記事起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朱可茹是半道出家,那時候的她在家裡過慣嬌小姐的生活。7歲那年父親因爲貪污受賄,鋃鐺入獄。
母親改嫁,沒有人願意收養她,母親就將她放到孤兒院門口,飛揚跋扈性子讓她在孤兒院吃盡苦頭。
10歲那年她被人收養了,她那養父表面起來衣冠楚楚,實則人面獸心,下流齷蹉,朱可茹在他的騷擾下忍辱負重完成學業。
她千辛萬苦擺脫養父,背井離鄉來到京城這個繁華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初時的她有著一股拼勁,她做過服務員,清潔工,保姆…她想靠自己的一雙手拼出一番天地。
然而,初時的夢鄉啊,在見到鳳離時的那一刻就與她背道而馳了。
朱可茹剛來到鳳家時是惴惴不安的,她不知道這個夫人好不好相處,等到她與丁柔交心了之後,她憤憤不平了。
朱可茹在孤兒院坎坷的經歷,原主都沒有經歷過。
原主秉性天真無邪,在孤兒院這中雜亂的環境中長大却沒有怨天尤人。她的性格雖然不是活潑開朗的那種,但是架不住院長喜歡這樣乖巧柔順的小女孩,是以在院長的照拂下倒也沒受什麽委屈,這些經歷原主在朱可茹有意無意套話中說了出來。
沒有遇到丁柔之前,朱可茹的心裡還是很平衡的,遇到丁柔後,兩相對比之下朱可茹心裡難免會憤恨難平。
她怨恨老天不公,憑什麽同樣在孤兒院待過,丁柔還能純潔無垢,天真無邪!還走了狗屎運嫁了一個又帥又多金的老公!
而她朱可茹自認不比丁柔差,在見識過男人對丁柔偶爾的柔情中,朱可茹陷得越來越深,想要得到鳳離時的决心日漸加劇。
朱可茹對鳳離時的愛意有多熾熱,對丁柔的怨恨嫉妒就有多濃烈,被嫉妒侵占的心,已經黑透壞死了。
是以她才會想法設法讓鳳離時厭惡丁柔,從而和她離婚。
然而,計劃還沒成功,朱可茹就敏感察覺到丁柔和男人之間的變化,以前她說什麽丁柔都能聽進去,可是,今天丁柔却三番兩次婉拒她的幫助,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可茹生性多疑,難免就想多了,她想丁柔是不是也意識到男人的好,想和男人好好過日子了?
朱可茹勉强壓下心裡的嫉妒憤恨,聲音平靜的問:「柔柔,你不是說怕蛇嗎?」
怕?區區蛇王她怕啥?可是她也不能直說,於是,丁柔拿著鍋鏟的手抖了抖,聲音都打著顫:「我…我不怕…」
朱可茹看著她都抖得不成樣子的手,緊綳的心一鬆,微微勾起唇:「我們女人都怕這種軟趴趴的動物,想想被一條水桶般粗的蛇纏在身上會怎樣。」
說完,果然看到丁柔害怕得發抖,鍋鏟都險些拿不穩了,朱可茹點到爲止,知道只能一步步慢慢來,免得她反彈,道:「你慢慢忙。」
等脚步聲走遠了,丁柔快速將煮好的飯菜裝在保溫盒裡,然後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看了看時間,估摸著男人快下班了,這才提著飯盒走出門。
遠遠的一輛車駛來,而後在她面前停下,丁柔就看到早上來給他送水果的帥哥哥從車裡走下來,紳士的給她打開車門。
原以爲男人不回她信息,是不喜歡自己過去打擾他,那她少不得用上死纏爛打的招數,誰承想却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丁柔粲然一笑,謝過帥哥哥後坐進車裡。
半個小時後,丁柔站在一間辦公室門前,扣了兩下門。
裡面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進來。」
丁柔打開門走進去,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今天的他將頭髮往後撩,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這是一個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光是看著他就覺得心曠神怡。
丁柔一邊欣賞美男,手上功夫也沒有耽擱,她手脚麻利的將茶几上的報紙整理好,而後打開保溫飯盒將飯菜拿出來,小心翼翼擺放到茶几上,待忙完了,她語氣親切而自然的說:「阿時,快過來嘗嘗我做的飯菜。」
聞言,鳳離時抬起頭,毫無波瀾的眸仁看過去,在女人期待而緊張的目光下微微點頭,而後站起來走到洗手間洗手。
丁柔端端正正坐著等男人出來,如果忽略她看著食物那種直勾勾的眼神,她看起來乖巧安靜極了。
丁柔確實是餓了,孕婦一點都不經餓。一整個早上她都沒有停過嘴,一直不斷地吃吃,怎麽餓得這麽快?
隨後想到自己肚子裡的三只,丁柔就釋然了,能吃就能吃吧,男人應該不會在意自己變胖吧?
丁柔完全止不住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聽人說過孕婦喜歡胡思亂想,當時她很不以爲然,此刻却深信不疑。
直到男人坐在她對面,丁柔還有些心不在焉,木然的拿起筷子夾菜。
鳳離時沒有讀心術,想不出這個上一秒還欣喜若狂的女人,怎的他去洗個手出來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有心想問,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兩人就這樣一聲不吭吃飯,半晌,他說:「味道很好。」
對於極其挑嘴的鳳離時來說,這一句已經算是很高的評價了。
丁柔回過神來看到男人贊賞的目光,雙眼一亮,翹了翹櫻唇,眼底難掩得色,聲音却矜持而羞澀:「你喜歡以後我每天給你做。」
鳳離時不願她過於操勞,剛想拒絕她,又看到女人希冀而又期待的目光,不知怎的鬼使神差點下了頭。
丁柔要的就是這個答案,當下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她露齒一笑,圓又大的眼眸彎成月牙兒。
見此,男人心裡一動,眼底微光一閃,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就因爲小小的一件事,她就笑得這般燦爛奪目。
鳳離時不禁懷疑,她真的喜歡自己,因爲喜歡所以容易滿足?
丁柔沒有想到自己的笑容讓男人産生無數個念頭,她現在正苦惱著呢!
她有挑食的毛病,剛才夾了一塊肉片却沒有注意到肉片上貼著的胡蘿蔔,剛想放到嘴裡才發現這一抹紅。
她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現自己挑剔的一面,可是叫她吃胡蘿蔔又難以下咽,她偷偷瞄一眼對面的男人,若無其事的將肉片放到碗裡,夾起胡蘿蔔四處環顧找垃圾桶。
「吃掉。」丁柔夾著胡蘿蔔的手一僵,如驚弓之鳥般瞪大圓溜的眼兒,似乎是覺得自己語氣過於生硬,男人緩了緩,說,「乖,挑食不好。」
男神溫柔的時候簡直要了卿命啊!丁柔直恨不得一個餓狼撲食,撲過去將男人吃幹抹淨。
面上却是一副受驚若寵的樣子,迷迷瞪瞪將胡蘿蔔放進嘴裡,而後似乎是從男神的美色中回過味來了,她嫌惡的皺起臉,泪眼汪汪,委委屈屈望著男人。
男人波瀾不驚的眼神裡不自覺帶上鼓勵的神色,看著她咽下之後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默默想著,女人肚裡有三只,加上女人一只,寶寶出生之後大概,估計,他又要當爹又要當媽…
丁柔不知道男人面上一派高冷禁欲,却心思活絡,吃過飯之後她就困了,靠在沙發上暈暈欲睡。
鳳離時想叫秘書送她回去,看到她戀戀不捨,不欲走的模樣,心裡又是一軟,默默算著自己心軟的次數,一邊彎下腰抱著她走進臨時休息室。
看著她恬靜的睡顔,男人目光飄忽,記得那日他壓制了多年的情欲終於一次性爆發了,來勢汹汹,讓他猝不及防。
當他渾渾噩噩,欲火焚身的時候看到下班歸來的她,動作比大腦快了一步,他將她擄走了,而後强行占有她。
許是因爲他壓制過久,發泄之後體內力量狂暴,根本壓制不住,如果不閉關他可能會走火入魔,他匆匆把她送回家,然後找了個地方閉關。
這一閉關就是半個多月,出關之後他去找她,當時的他只想著盡一個男人的責任,到她家之後意外知道她懷孕了,他心裡是高興的,得到她的許可後他帶她回家。
像他這種活了上千年的妖修,不說看破紅塵,却也是輕易不動心的,他對她談不上喜歡,僅有的印象就是她在自己懷裡小聲哭泣的樣子。
接她回來他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想著盡力在物質生活多給她一些補償,與她相敬如賓的生活,僅此而已。
然而,他的計劃被打亂了,手下送上來的資料所述她性格乖巧怯弱,前幾天確實是這樣。
昨天開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她看似乖巧柔順,眼裡却時不時流露出狡黠俏皮的神色,鳳離時禁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被她矇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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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談過戀愛的高智商的蛇王看不出她種種行爲是因爲什麽,也懶得費心神揣測,且看她想做什麽。
晚上,鳳離時看到保姆交到他手裡的資料,慢慢的蹙起眉。
丁柔光明正大打開房門,像昨天一樣爬上床,而後緊挨在男人身側躺下,風離時的視綫從紙張移開,望著戳他腰間的女人,她秀氣的打個呵欠道:「阿時,我困…」
她撒嬌的聲音特別的嬌糯,可以軟都你心裡去,鳳離時放下手中書,在她身側躺下,室內的燈光漸漸的昏暗下來,前一秒長睫上還挂著水珠,口口聲聲說「困」的女人,默默爬到他身上,一如昨晚那樣,在他胸口上落下火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