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潼看三人相處的很好,就離開了病房。
林意濃這才問她:“你打算去見周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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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從陸劭的嘴裏聽說了事情的大概,和陸劭睡在一起的那一晚上,把周央狠狠罵了一頓,最後陸劭被逼無奈之下,只能以吻封緘,乾點別的事,讓她別在口吐髒話。
這也導致從昨晚到現在,林意濃不願意搭理他。
方潼猶豫了一下,說:“等下就打算去警局。”
“要我陪你嗎?”
“你幫我在醫院裏看着華景吧,沒有大人在,我不放心。”
林意濃點頭:“有我在,你放心,肯定一個陌生人都靠近不了華景。”
彼時,陸劭已經去了厲司琛的病房裏。
他用刀削了個水果,切成塊,拿起叉子,開始慢慢悠悠的喫着,抽空問了厲司琛一句:“我沒想到你速度還挺快,那……研究所那邊呢?”
“他們已經在研究藥了,我暫時不用再回去。”
厲司琛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是這麼照顧病號的?”
陸劭聲音清淡:“我只是來送我女朋友過來,看你只是順便。”
厲司琛只想把他踹出去。
見過過分的,沒見過這麼過分的。
不大一會,裴格也來了,病房裏倒是熱鬧了,但是這個熱鬧和厲司琛沒什麼關係。
裴格在確定他身上的傷不會死人後,就開始八卦陸劭的事情了。
“聽說你母親最近和談家的那位走的很近啊,圈子都把她當做正兒八經的陸家少夫人了,你怎麼想的?”
陸劭微微蹙眉,眼底劃過一絲不爽:“我不認識那什麼談家的小姐,我女朋友只是意濃,未來陸家的少夫人也只會是她。”
裴格挑眉:“你鬥得過你媽?”
陸劭幽幽掠了他一眼:“鬥不過母親的,只有你,你爲了躲你母親,不是很久都沒回去了?”
裴格嘴角狠狠一抽,狠狠咬了口蘋果,就像是在咬陸劭的肉。
他就不喜歡和陸劭說話,永遠都是軟刀子戳人,煩的很。
厲司琛低頭看着手機,想要把他們兩個一起踹出去。
–
方潼在醫院裏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和三小只說了會話,便去了警局。
葉宿他們連夜審訊了周央在內的五個人,一開始嘴還算硬的,只是他們低估了厲司琛還有傅沉,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拿出了很多他們販賣人口的證據,倒是省得葉宿他們在去調查了。
最後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松嘴,已經天亮了。
葉宿走出審訊室,問:“你們有人去醫院看過傅華景了嗎?他傷的怎麼樣?”
他手下搖頭:“還沒來得及去。”
他手下的人也都是跟着他熬了一夜,鐵打的身子也不能這麼熬,他略微沉吟:“行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給我,你們回去休息吧,破例給你們放兩天假。”
“哦吼。”
“怎麼,不樂意?”
“沒沒沒,我馬上就滾去休假!”
衆人一聽放假,一溜煙的就跑了。
葉宿無奈的笑了笑,這次能破這麼大一個案子,他們也確實是辛苦了。
其實,主要是厲司琛和傅沉的證據都來的不是特別正規,有些在法庭上甚至是無法被採納的,所以他還專門派人去尋找證據了。
葉宿伸了個懶腰,正打算整理剩下的文件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葉警官,我能見見周央嗎?”
葉宿一怔,扭過頭看向方潼。
他沉默許久,指尖輕輕釦着桌面,眸若深海。
方潼也不催促,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良久,葉宿看了眼時間,說:“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等他們來上班,你就得出來了。”
他就是給她開了個後門。
方潼輕輕頷首:“多謝。”
葉宿沒說什麼,只是帶着她去了周央所在的審訊室裏,打開門,方潼在看到周央的時候,目光冷了幾分。
葉宿把她放進去後關上了門,同時把房間裏錄像關了。
方潼在椅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周央。
周央在這裏待了一整夜,精神萎靡不振,衣服也很亂,臉也很髒,幾乎要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方潼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只是問:“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周央無所謂的看着她,笑着反問。
方潼猛地拍了下桌子,語氣凌冽:“爲什麼要當人販子,爲什麼要殺了嫋嫋!”
她忽然發現自己也沒有那麼好脾氣。
她甚至想要把周央的心剖開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周央只是攤手:“哪有那麼多爲什麼,爲了生存啊,爲了活下去。”
“你也有孩子,都是爲人父母,你怎麼就……”
“我的女兒早就死了。”
方潼的話被她打斷,說起自己女兒的時候,周央的表情猙獰了一下。
“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因爲我窮,沒有辦法給她治病,所以她死了,病死在我懷裏。”周央伸手比劃着孩子的大小:“就這麼小小的一團,很可愛的,可是沒有人能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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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潼咬牙:“這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
“那些孩子多無辜啊。”
周央只是冷笑:“無辜?我女兒就不無辜嗎?我就是要賺很多很多的錢,不管用什麼辦法。”
她半點懺悔之意都沒有。
方潼只覺得她可怕。
“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你明明是個很好的人。”
方潼無法接受她這樣的反差。
周央獰笑着:“你是有錢人,當然不會爲這種事情煩惱!”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也受夠了那種沒錢的日子,你這是爲了幾百塊錢向人下跪求饒的滋味嗎?”
“就幾百塊錢啊,可以把我的自尊都買走。”
周央獰笑着,表情越來越可怕。
“當年,我本來是想拼着餘躍的命,讓你賠我一大筆錢的,結果沒想到你先出了意外。”
“我的計劃,便不了了之了。”
方潼被她的話給驚到了。
震驚的看着她:“你,你五年前就想着在算計我了?”
方潼感覺自己知道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周央冷笑:“是啊,你那麼有錢,訛你幾百萬應該問題不大,而且,你那麼善良,肯定看不得我喫苦的。”
方潼深吸口氣,問:“餘躍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