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一個方子,你悄悄放進桑小姐的湯水中,她自然會和承洲在一起。”
紀承洲兩次和女人發生關係都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黎修潔想試試正常情況下,紀承洲到底行不行?
不過這麼做,對桑淺有點不公平。
但她是紀承洲名正言順的妻子,夫妻倆發生關係,天經地義。
黎修潔就是用這套說辭說服自己這麼幹的。
陳秋容瞬間明白黎修潔說的那個方子是什麼方子,眸光不由又亮了幾分,“好,謝謝黎醫生,若是承洲真的有了後,紀家必定重謝。”
黎修潔扯脣笑笑,沒說什麼,紀承洲不弄死他就不錯了,重謝什麼的,不敢當。
爲了兄弟,他也是拼了。
黎修潔又叮囑陳秋容讓她這件事暫時不要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陳秋容點頭,她自然不會泄露,桑淺剛嫁進來就有人想將她趕出紀家,若是知道她懷孕了,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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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從陳秋容那邊回來就接到了組長王姐的電話,王姐說SS在網上發聲後,她設計的旗袍瞬間火了。
向珊也在網上做出了迴應,直接定下桑淺作爲她新劇的服裝設計師。
還說羅語堂想見她,約她喫晚飯。
最後說是她保住了B組,B組全體成員都感謝她,讓她抽個時間,讓大家請客表達感謝。
晚上,桑淺準時赴約,推開包廂的門,羅語堂已經到了。
望着桌邊男人熟悉的面孔,桑淺以爲她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可往事在腦海裏閃過,恨便無法遏制的從心底升騰。
曾經她親切的喊他羅叔,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叔伯,可他不僅害死了她爸爸,還奪走了她爸爸的公司。
當年蘇妙彤的母親於翠書將他引薦給爸爸,說他是她的大學同學,剛大學畢業,十分有才華,讓爸爸將他留在公司。
爸爸看在於翠書的面子上答應了,後見羅語堂做事認真穩重,確也有些能力,漸漸委以重任,成了爸爸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但爸爸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他信任且視爲兄弟的男人,早在進公司之前就和於翠書勾搭在了一起,給他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讓他幫他養了二十年的女兒。
爸爸得知真相氣急攻心而亡,蘇妙彤對她痛下殺手後繼承了爸爸的公司。
這時羅語站出來,說蘇妙彤還小,不懂公司經營,他作爲她爸爸最好的兄弟,感謝她爸爸的知遇之恩,一定會替他好好輔佐蘇妙彤,並照顧好他的妻兒。
因此羅語堂獲得了義薄雲天、情深意重的好名聲。
沒過多久,於翠書就順理成章地嫁給了羅語堂,羅語堂也徹底掌控了公司,但爲了維持有情有義的表象,公司仍舊是蘇家的,蘇妙彤還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只是大家不知,蘇妙彤其實本是羅語堂的女兒,哪裏還有什麼蘇家,公司分明裏裏外外都是羅語堂的。
一家子黑心肝,卻還滿口仁義道德。
她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揭穿他們的真面目,讓大家都知道,這到底是一傢什麼樣的人。
她要讓他們爲曾經做過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桑小姐,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桑淺從濃稠悲痛的記憶中回神,見羅語堂正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她竭力壓下心中翻騰的恨意,走進包廂,“羅總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長得有些像,我一時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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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倒有些好奇了,有機會桑小姐介紹我們認識一下。”羅語堂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看桑淺的目光透着打量。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能將妙彤趕出明月山莊。
“也不是什麼好人,此人忘恩負義,背叛兄弟,羅總還是別見了,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羅語堂神情微僵,總覺得桑淺似乎話裏有話,看他的眼神也透着敵意,“桑小姐好像很討厭我?”
“自我嫁進紀家,你女兒就一再針對我,想將我趕出紀家,換做是你,你作何感想?”
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爲桑淺知道五年前的事,看來是他多心了。
他還以爲桑淺有多大能耐,原來不過是一個魯莽無知的婦人,真正心思深沉的人,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她卻將所有情緒表現在臉上,是他高看她了。
羅語堂又恢復了笑容,“彤彤不懂事,還請你這個大嫂多擔待,請坐,我敬你一杯,就當替她賠罪了。”
老奸巨猾,和蘇妙彤一樣喜歡演戲,不愧是父女。
桑淺接過羅語堂遞過來的酒,見他一口乾了,便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現在還不是和他撕破臉的時候,敵明我暗,行事才更方便,如今他畢竟是她的頂頭上司,公司沒奪回來之前,姑且陪他演演戲吧。
兩人又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羅語堂毫不吝嗇地誇讚桑淺有設計天賦,剛進公司就拿下了一個不錯的項目,向珊的設計會全權交給她負責,且會升職她爲B組的首席設計師,讓她繼續加油,他很看好她。
雖然知道以羅語堂的性格,應該不會像蘇妙彤一樣針對她,使盡手段將她趕出公司,畢竟他能背叛她爸爸就說明他是一個權欲心極重的人。
但蘇妙彤畢竟是他的女兒,她還真擔心他爲了替女兒出氣,容不下她,現在看來,在他心裏,親情定然是比不過權勢的。
桑淺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這步棋走對了,摸清了他的態度,她便再沒心情陪他演戲。
看着殺父仇人,即便是山珍海味,也難以下嚥。
於是桑淺意思意思吃了幾口菜就以要回去照顧紀承洲爲藉口,說要離開。
羅語堂目的是探探桑淺的深淺,目的達到了,便也沒挽留。
桑淺從餐廳出來後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見羅語堂離開後又返回了包廂,拿走了他剛纔喝酒的那個杯子。
上次蘇妙彤跑去紀承洲那兒誣陷她虐待紀桑榆的時候,她趁着推開她扯走了她幾根頭髮。
正好和羅語堂酒杯上殘留的唾液一起拿去做DNA。
有了他倆的親子鑑定,她就可以揭穿羅語堂假仁假義的面具。
桑淺回到莊園,進門換鞋的時候覺得家裏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