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爭辦生辰宴
如今,她也擁有一空大師開過光的佛珠,而且這還是璃王府流出來的,這價值不可估量。
連宮裏信佛的太妃們都沒有的佛珠,她居然擁有,她高興得簡直合不攏嘴。
大夫人冷冷的看着這一幕,不禁捂嘴冷笑。
不是說信佛之人最是心清寡慾,修身養性
怎麼這老太太那麼愛與人攀比,每天持佛唸經安神,一轉眼還不是和官家太太或宮中老太妃們攀比。
流月一眼就看穿了大夫人的冷笑,知道大夫人在冷笑什麼,無非是在嘲笑老夫人如此激動罷了。
她覺得老夫人的表現很正常,哪怕老夫人喫齋唸佛,也只是個普通人,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高興高興很正常。
老夫人看着這串佛珠,越發的歡喜,便一臉喜歡的拿在手中把玩。
這時,大夫人淡淡的掃了四周一眼,發現幾張椅子全被大家坐完了,她便對流月虛情假意的道:“流月,你看,你來得最晚,今天來請安的人多,沒有你的位置了。”
流月淡淡的一笑:“沒事,我站着伺侯祖母就好。”
老夫人一聽,趕緊往那張沉香木雕花大椅邊上挪了挪,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對流月寵溺的笑道:“流月,你來跟祖母坐,我這椅子寬敞,足夠坐兩個人。”
大夫人一聽,一雙手死死的擰着手中的帕子,眼裏聚滿了恨意。
那可是代表上官府最尊貴身份的椅子,老夫人居然要邀請流月同坐。
這豈不是告訴大家,她最看重流月,流月的身份地位瞬間就得到了提升,甚至越過了她這個正室
不行,絕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絕不能讓流月爬到她頭上來。
她想,如果流月有眼力見,就知道老夫人身邊的位置是不能隨便坐的,她一個小小的臭丫頭,豈可與老夫人同坐這不是把她的女兒都比了下去
別以爲送點寶物就可以騎在她們頭上耀武揚威,她可不答應。
爲了阻止流月坐到老夫人身邊,大夫人突然起身,朝流月虛扶了一把,“流月,老夫人身份尊貴,你怎麼可以和老夫人擠呢要不,你坐我這裏”
大夫人只是虛情假意的客氣一番。
她想,她這麼說,流月肯定不好意思與老夫人同座,更不可能坐她的位置,到時候只得乖乖的站在邊上
沒想到,流月被大夫人這麼一扶,她朝大夫人一臉感激的笑道:“我的確不能擠着祖母,謝謝大夫人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流月說完,趁大夫人起身的間隙,猛地一屁股坐到了大夫人的位置上。
這一幕,看得衆人震驚不已。
流月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坐大夫人的專座。
那張老夫人左下首的黃花梨木椅子,可一直以來都是大夫人坐的,無論它擺放的位置,還是椅子的華麗程度,都代表着大夫人在府中尊貴的身份。
一直以來,除了大夫人,無人敢坐,也無人會坐。
就算有人不小心坐上去,也會坐如針氈的趕緊彈起來。
可流月居然不,她不卑不亢的坐在那位置上,臉上露出一個極大方的笑容,看着面前面色深沉,尷尬不已的大夫人,她微微一笑:“大夫人,我剛纔站了好久,腿腳的確站酸了,謝謝你啊,你真好,麻煩你站過去一點,我怕我的腳會不小心踹到你。”
大夫人此時那張臉已經變成了冰窖裏的凍蘿蔔,如果換作平時,流月敢挑戰她主母的權威,她早發作了。
可現在不行,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溫柔仁慈的嫡母形象。
她只好把心中那竄惡氣強嚥下去,這種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流月笑道:“你坐吧,我正好去伺侯老夫人喝茶。”
大夫人說完,擡頭一看,高氏已經端着一杯茶,正笑眯眯的討好着老夫人,“老夫人,請用茶,這是上好的君山銀針,是我之前特意去茶園採的。這茶有股馨香,最能寧神靜氣,最適合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那茶,眼神微微一凜,眼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嚐了一口,便連連點頭,“這果然是好茶,高氏,你泡茶的手藝長進
了不少。”
高氏淡淡的一笑,轉了轉眼珠,突然朝老夫人道:“老夫人,還有幾天就是驚羽的生辰宴,妾身已經將帖子發出去了,到時候許多王公大臣家的女眷都會來將軍府。你看,接下來的生辰宴,是不是還讓妾身繼續操辦”
老夫人一聽,眉梢輕擡,眼神淡淡的掠過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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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高氏和大夫人那麼殷勤,必有所圖,原來兩人圖的就是這件事。
府中舉辦生辰宴,到時候來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官家太太,大夫人和高氏都想在衆賓客面前露臉,想證明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同時還可以借辦生辰宴的機會貪污點公中的銀錢。
所以,兩人這幾天對她很殷勤,都是爲了同一個目的而來。
本來大夫人是當家主母,所有宴會都應該由她來操持,誰叫她之前犯錯,被罰跪在祠堂三天。
那三天,老夫人讓高氏暫代主母之職,也讓高氏給官家太太們發了邀請帖子。
高氏等到這樣一個嫡女重生:獨寵神醫王妃機會,自然想繼續主持下去,她想當主母的野心昭然若揭。
老夫人還沒開口,邊上的大夫人便一臉藐視的道:“老夫人,驚羽的生辰宴怎麼能讓二姨娘操辦我纔是當家主母,這些事情一向是我操辦的,我每次都辦得很好,連老爺和你都誇讚有加。再說,讓一個妾室操辦生辰宴,這讓人知道,會笑掉大牙,說我們家沒有主母,居然讓一個妾室拋頭露面。”
高氏一聽,臉色頓時白了起來,她冷冷的看向大夫人:“大姐,妾怎麼了我一沒有囚禁驚羽,二沒有收買綠衣在水裏做手腳,我沒有犯錯,清清白白的,我怎麼不能操辦了倒是你,你之前犯下大錯,怎麼有資格操辦生辰宴這麼重要的事情”
大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眼裏淬起鋼針般的冷芒,“你一個小妾,上得了檯面嗎你配接待那些官家太太讓你去操辦,沒得辱沒了我上官府的顏面。再說,你懂如何佈置生辰宴懂如何籌備一切你和那些太太們熟嗎你知不知道她們的喜好,會不會得罪她們”
高氏被大夫人一嗆,一張臉更是又青又黑,她咬牙道:“我雖然不會,但我可以學。誰是一開始就會的我敢說,如果讓我舉辦,我會舉辦得比你更好,讓上官府更有面子。”
大夫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高氏的眼神高傲又輕蔑,“我這個正妻還在,你就妄想取代我,爬到我的頭上,哪個世家貴族有正妻還在,讓妾室操辦宴會的道理這傳出去,人家還以爲咱們老爺寵妾滅妻,爲了妾室薄待正室,這對老爺的官聲不利。讓你舉辦,可真是上不得檯面,這是萬萬不能的事,別有損我上官府的顏面,更別讓老爺被人恥笑。”
“你,你口口聲聲一個妾一個妾的,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妾怎麼了,妾就低人一等你別忘了,當初你也是由小妾扶正的。你當初可是當了八年的小妾,要不是蕭夫人被你害死,你哪有機會當正妻你現在成了正妻,就瞧不起妾了,你自己也是小妾出身,別老看不起人。”高氏說完,已經拿帕子捂着眼睛,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老夫人見狀,目光森寒的掃向兩人,她冷冷的轉了轉眼珠,暫時沒有說話。
大夫人被高氏當衆說害死蕭夫人,心裏一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喝道:“二姨娘,飯可以亂喫,沒有證據的話不可以亂說,你這是對我的污衊,你信不信我告訴老爺,讓老爺處置你。”
流月看到大夫人反駁得義正言辭,一副她很清白的模樣,忍不住冷笑的勾了勾脣。
她先不說話,就任由大夫人表演,她倒想看看,大夫人如此着急的想操辦驚羽的生辰宴,到底有何目的。
高氏見大夫人急了,不由得嗤笑一聲,“我可沒亂說,你害沒害死蕭夫人,你自己心裏清楚”
“二姨娘,我勸你在亂說話之前考慮清楚,別空口白牙的誣陷人。”大夫人陰測測的瞪了高氏一眼,眼裏閃過一縷殺機。
這時,上官雨晴看到高氏如此囂張,便朝高氏冷聲道:“二姨娘,我娘好歹也是府中的主母,有你這麼以下犯上的嗎”
上官秋月也一臉憤怒的盯着高氏,那眼神咄咄逼人,盛氣凌人:“請二姨娘注意自己的身份,謹言慎行,一個小妾,別仗着父親的寵愛,就想耀武揚威。”
被大夫人母女當衆一說,高氏頓時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關,她氣得冷冷的瞪直了眼睛,“大夫人,你們母女看我女兒不在,就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你仗着自己是嫡妻,就欺壓我們妾室這屋裏是老夫人當家作主,不是哪方人多,哪方就能作主。這生辰宴由誰來操辦,由老夫人決定,只要老夫人發話,不管由誰操辦,我都心甘情願、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