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凱倫GT加速駛向喻色,隨即停下,搖下車窗,“喻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喻色看到陸江,臉上一喜,“嗯,我要去龍首山風景區,麻煩你了。”說完,她就上了車,畢竟,讓蘇老爺子和乾爹乾媽等她一個晚輩是真的不合禮數。
“很急?”
“嗯,有點急,麻煩你開快一些。”
“好。”陸江只說了一個字。
他現在不敢多說話。
最好多一個字都不要說。
因爲,他家Boss此刻能聽到他與喻色的對話。
好在,喻色上車後一直安安靜靜,並沒有多說什麼,這讓陸江漸漸的鬆了口氣。
然,五分鐘後,喻色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裏的安靜。
陸江快速瞄了一眼喻色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墨靖勳。
這是喻色備註的名字。
陸江看到了,喻色也看到了。
微頓了一下,她接了起來,“靖勳。”
喻色是真的什麼也沒想,反正一開口就喚了一聲靖勳。
陸江頓時就覺得車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冷肅了下來,冷的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很想提醒喻色一下,可是墨靖堯能聽到他的聲音,他不敢。
“小色,有沒有想小爺我?”墨靖勳那邊,邪氣的問過來。
這是他慣常的調調,喻色已經見慣不怪了,“想的美。”
“嗯,我還真是想的美,就認定了小色每天都在想我,因爲,在小色想我的同時,我也是很想很想小色的。”
“滾。”喻色忍不住的呵斥過去,墨靖勳這張嘴是真的欠扁,隨時隨時都想要泡她的感覺。
“行,你讓我滾,那我就準備滾了,明早的飛機滾回去,滾回到你身邊,等我到家了,喻色,你要陪小爺我喫一餐大餐。”
“墨靖堯允許你回來了?”說完了這一句,喻色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墨靖堯公報私仇放逐墨靖勳到非洲的事情,只有她知墨靖堯知。
好在,墨靖勳沒有聽出來她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已經是喜滋滋的道:“嗯,四哥已經同意我回去了。”
正開車的陸江此時默默的爲墨靖勳哀悼了一下,只怕墨靖勳這個電話一掛斷,立刻就能收到墨靖堯命令他繼續留在非洲一個月的指令。
嗯,最少一個月,三個月也有可能。
墨靖勳慘了。
絕對是相當相當慘的下場。
什麼時候打電話不好,偏偏在墨靖堯連通了他的手機共享之後。
墨靖勳卻還是猶自不覺自己即將的下場,不等喻色迴應,繼續喜滋滋的道:“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等我回家,小爺我每天要洗十次澡。”
“……”陸江再次爲墨靖勳默哀了一次,連洗澡這種事情也要與喻色說起,只怕更慘了。
不想,墨靖勳敢說,喻色也不差了,“墨靖勳,別告訴我你現在是三天洗一次澡。”但是這樣說的時候,喻色就覺得在非洲那樣的地方,三天洗一次澡已經算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兩天洗一次,這鬼地方洗個澡比喫頓大餐都貴,小爺我太不容易了。”
喻色笑了,一整個下午第一次被墨靖勳逗笑了,“知道不容易,以後少惹……”然,說到這裏,喻色就頓住了。
墨靖堯現在已經不理她了。
那以後墨靖勳理她墨靖堯自然也就不管了吧。
想到這裏,喻色改口道:“以後你該惹我就惹我,不過,下場你懂的,我不讓你去非洲,我天天讓你癢到叫我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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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只要能讓小爺現在就回到T市,讓小爺叫多少聲姑奶奶我都樂意,嗯,你讓我癢,我就癢唄,小爺我樂意至極,那證明你喜歡上我了,證明小爺我風度翩翩最惹人愛。”許是飛機票都訂好了,這一刻的墨靖勳說話都是歡快的。
“那讓你毀容呢?”
“毀就毀,只要小色肯接受我,毀容我也心甘情……叮……”那邊墨靖勳的‘願’字還沒有說完,就聽他的手機自動‘叮’的響了一聲。
“墨靖勳,你有短信了,是哪個姑娘的求愛短信,快說來聽聽。”喻色忍不住的調侃墨靖勳,一個下午的壞心情,終於在接起這個電話的時候好了些許。
然後就聽那邊墨靖勳下意識的念着短信內容,“您所預訂的航班已經取消,爲您帶來不便請諒解,航空公司會在一個小時內將退票金額全額……”然後接下來就是墨靖勳的哀嚎了,“這什麼鬼地方,一個星期就一班航班也要給我取消,小色,小爺我現在心情不好,很不好,你快安慰安慰我,否則,我保證我一個大男人絕對馬上就開始流眼淚。”
“不不不,你別想我安慰你,相反的,墨靖勳,我此刻正幸災樂禍的錄音呢,準備把你哀嚎的聲音發佈到網絡上去,你說配一句什麼話應景呢?騷包男哭天抹淚想回家?這好象說的不是正常男人,是小男孩……”
“叮……”喻色還沒說完,就聽墨靖勳那邊的手機又有短信提示音了。
“墨靖勳,是不是退票的票款退回到你的銀行卡了?”所以,纔會發給他一條短信。
然,接下來,手機那端默了。
足足默了有三秒鐘。
喻色懵懵的完全糊塗了,“墨靖勳,什麼短信讓你看的如此的專注?這可是你打給我的電話,可不是我打給你的,你現在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啊……我回不去了,是四哥的短信,啊……”墨靖勳以又一聲的哀嚎結束了這場通話。
喻色眨眨眼睛,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腦子裏全都是墨靖勳才說的‘是四哥的短信’,她怎麼就有種自己的手機剛被墨靖堯給監聽了的感覺。
不然,怎麼她與墨靖勳這通電話沒多久,墨靖勳先是航班取消,隨即回來的日程也被拖到三個月後了呢。
墨靖勳慘了。
他這樣的下場,絕對是墨靖堯的手筆。
她發呆的看了半天的手機,低聲嘆道:“陸江,墨靖堯到底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
陸江先是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隨即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然後硬着頭皮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