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歡掐緊了手心:“不用管他!”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過了,要是他不聽,那她也沒有辦法……
……
轉眼間,車輛就停在了私人醫院。
舒意歡組織好了語言進入,乘坐電梯,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樓層。
在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想過會帶着如此複雜的情緒回來。
那個痛苦的真相,也該讓傅司寒一起來承受!
舒意歡來到病房門口,深吸了口氣踏入。
慕時衍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副畫面,狹眸諱莫如深。
該結束的是她和傅司寒!
絕對不是他們……
病房內安靜一片。
傅司寒的面色冷冷,半坐在沙發上。
在聽到了動靜後,目光下意識望去。
當看到來人時,略微有些詫異,望向她脖子已經被處理過的傷口,眸光一沉。
“你還捨得回來?!”
在舒意歡負氣離開醫院後,傅司寒就不放心,派人打聽了下,誰料得到的結果,卻是她去了慕時衍的家,嫉妒和酸澀一下子涌了上來,讓他的情緒久久難安。
舒意歡聽出了他話裏的嘲諷,反脣相譏:“你還沒有還我哥哥的清白,還沒有還我一個公道,我爲什麼不能回來?!”
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是傅司寒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要和他在一起!
她永遠也都忘不了,他對自己做的事。
傅司寒一怔,他都還沒有生氣,她倒是先和自己發上火了?
“你吃槍藥了?”
舒意歡沒有理他。
傅司寒看着她冰冷的側臉,敏銳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不佳,心頭處不禁涌現起了一絲擔憂,眉頭蹙緊成了川字。
“怎麼不說話了,出什麼事了?”
舒意歡想到了孩子的事,正式看向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想到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種種,眼圈忽地一熱,凝聚的淚水啪嗒一聲掉落了下來。
這還是傅司寒第一次,看到舒意歡在自己面前展露如此脆弱的一面,心頭咯噔一下,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起身走來,眉宇之間染上了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焦急。
“舒意歡,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慕時衍欺負你了?!”
欺負他的人,從來都只是他傅司寒而已。
舒意歡擡起淚眼朦朧的眼睛,哽咽着開口:“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說……”
傅司寒不知道她今天究竟是怎麼了,但是舒意歡不間斷掉落的眼淚讓他心疼,難過。
指腹忍不住地捧起她的臉,輕輕幫她拭去。
“別哭,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去報仇,無論是誰,我都不會饒過他的。”
“其實……”
舒意歡看着他,正想要將真相說出來的那霎,忽然洗手間的門咔噠一聲打開了。
宴茉茉居然從裏面裹着浴袍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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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似還沒有發現病房內的異常,邊擦頭髮邊不經意地說道:“阿寒,你答應過要幫我上藥的,可不能反……”
話沒有說完,宴茉茉故作驚訝才注意到了舒意歡。
“嫂,嫂子,你回來了。”
現場的空氣安靜,舒意歡僵硬在了原地,錯愕地望着宴茉茉穿着傅司寒的浴袍,以及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膚,大腦突然變得宕機。
傅司寒沒想到宴茉茉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早上她被打傷後,也就留在了醫院休養,沒想到就在剛剛,她病房的熱水器壞了,就過來借自己的。
他和宴茉茉就只是兄妹關係,從來沒有越舉的行爲,話語凝噎在脣邊,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解釋。
舒意歡看着他,眼淚突然凝住,諷刺勾脣笑出了聲音。
她真傻!
怎麼會天真的以爲傅司寒知道真相後會愧疚呢?!
今天她是打了宴茉茉,可是她也受傷了。
在她離開的這幾個小時內,他毫無擔憂,在和宴茉茉卿卿我我,還到了洗澡的地步。
傅司寒難道不知道,宴茉茉就是害她被綁架的兇手嗎?
噁心,真讓她噁心!
心臟處就好像破了個大洞般,冷風呼嘯而過,傳來猛烈般的痛意,比她知道慕時衍一直在欺騙自己還要傷心,還要痛。
“嫂子,早上的事阿寒已經批評過我了,我怎麼樣都不該和你動手,我已經知道錯,也得到懲罰了,你千萬不要再和阿寒吵架了,還有……”
宴茉茉的眼中精光閃過,假模假樣地說道。
“你別誤會啊,我和阿寒只是兄弟,沒有其他關係,我熱水器壞了,過來他這裏洗個澡,讓他幫我上個藥而已。”
“你解釋的越多,只會讓我越感覺你們噁心!”
舒意歡盯着她身上的浴袍,眼中滿是反感。
熱水器壞了,就不能去其他病房洗嗎?
非要來傅司寒這邊?
還有,醫院是沒有護士了嗎?
讓他來上藥。
他們之間的這些小九九,她都不屑於戳穿!
傅司寒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了,眉眼倏然間變得冷冽。
“舒意歡,她都這麼和你解釋了,你聽不懂人話是嗎?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們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他和宴茉茉之間清清白白,無愧於天地。
可這番話,卻是傷到了舒意歡的心。
他變臉變的可是真快……
剛剛還向着她,可觸及到宴茉茉,則毫不猶豫的調轉了矛頭。
舒意歡感覺自己的淚都好像已經流乾了。
“行行行,你們之間不齷齪,是我齷齪,是我胡思亂想你們之間的關係了,那既然如此,傅司寒先生,請問宴茉茉小姐推我被歹徒綁架的事,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宴茉茉的眼底一慌,這賤女人沒完了是吧?她怎麼還在計較着這件事?!
“嫂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樣說,可是我真的沒有……”
“閉嘴,我沒有在和你說話!”
舒意歡的眼神鋒利,直視着面前的男人。
這是他答應過她的,會秉公處理,難道現在,他也要爲此反悔嗎?
傅司寒想到傅洲提供的供詞,面色冷峻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舒意歡爲什麼這麼討厭宴茉茉,非要和她對着來。
她們都是他最重要的人,爲什麼非要鬧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