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鄰居家大門裏出來，秦少賢抱着晨晨一邊走，一邊問老太太。
“老太太，晨晨真是你撿來的？他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
奶奶說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他媽媽是村裏的瘋女人，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瘋掉了。大着一個肚子整天在村裏刨土，生下晨晨嚥氣了，我把他抱回家，和小乖一起養他長大。”
“也是看他可憐，讓他叫小乖媽，叫我奶奶。小乖是我的孫女，他就是我的孫子。”
秦少賢沒想到晨晨的身世竟然是這樣。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三個人，組建的家庭。
他又問，“晨晨的親生母親爲什麼會瘋？”
奶奶說，“村裏人說是她懷了孕，她男人不要她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晨晨媽也曾經是大學生，去城裏讀書被男人騙了。”
“那個女娃長得也挺漂亮的，但是家裏本來有點精神病，被這件事刺激了，導致她瘋了。”
秦少賢一陣唏噓。
跟着老太太一步步往家裏走。
聽到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鄭小乖立刻轉過頭，擔憂地往屋子外面看，“晨晨。”
“是晨晨哭了。”
她正在給星星拉上羽絨服的拉鍊。
這件新棉襖是晨晨的，過年的時候給他買了兩身。這一身還沒有穿過。擔心星星來山裏會感冒，她就把這身衣服拿出來讓他穿上。
還給他穿上了棉褲，棉鞋，帽子，圍巾，口罩也都整上。
“晨晨，晨晨是誰啊？媽媽。”
星星好奇地問。
鄭小乖說，“晨晨也是媽媽的孩子。”
“奧。”星星點完頭，又問。
“他是弟弟嗎？”
“你就讓我穿這一身嗎？”李言卿走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這是老太太穿的。”
李言卿看見鄭小乖給星星整的一身新羽絨服。
又看看牀上她給自己準備的一套保暖衣，竟然是老太太的毛衣。
雖然是純黑色，但樣式卻是女式的。
鄭小乖轉過身看了一眼，說，“大叔，你就穿在裏面吧，反正又看不出來。”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奶奶的衣服還可以勉強湊合。這裏這麼冷，你和星星肯定一時適應不過來，只要別感冒就行。”
“要是感冒，一家老小都得傳染。”
“再說了，這身毛衣是中性風格，也沒有特別的女式。而且娛樂圈裏的一些男明星不是也穿女款服裝，拍雜誌嗎？”
李言卿淡淡地說，“別把我和那些小鮮肉做對比。”
“他們是完全按照市場上的女性粉絲喜好打扮的。穿女裝，秀身材，賣萌，耍帥，都是爲了討好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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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屋裏怎麼會有孩子的衣服？晨晨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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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卿忽然纔想起問這個問題。
他昨天看到房間裏有孩子的物品，沒怎麼注意。和鄭小乖見面後，一心只想着問她關於他們的事，而現在纔想起問別的問題。
鄭小乖說，“晨晨是我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小孩。”
“他和星星差不多大。”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面推開，奶奶和抱着晨晨的秦少賢進來了。
晨晨被一放到地面，立刻朝鄭小乖撲了過去，緊緊抱住她的一條大腿，對着她叫。
“媽媽，媽媽。”